“是啊,早餐嘛,当然要吃得好一点了!”
李姐笑呵呵的,看向钱果果的目光里满是慈爱。
钱果果嘴里叼着一块烧麦看向了桌子上的早饭:小笼包、蟹黄包、面条、红豆薏仁粥、烤土司、沙拉、煎饺、拍黄瓜、肉松……
中式的,西式的,各类各样,应有尽有。
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烧麦,钱果果再一次对李姐的手艺有了新的认识。
简直,全能!
“李姐,我记得你参加过厨艺比赛得过奖是吗?”
钱果果很随意地问道,说话的同时夹起了一个酸菜鱼煎饺。
她记得以前纪景霆好像提过。
“是,全国厨艺大赛一等奖。”
李姐手里拿着抹布很随意地答道,说话间连头都没抬。
就是因为那次比赛她表现得还可以,所以才被纪景霆看中挖到了纪家。
等等,全国厨艺大赛?
钱果果夹菜的手一顿。
“一等奖吗?”
钱果果又问了一次。
“嗯。”
李姐接着擦桌子,言语间并没有任何炫耀的成分,仿佛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她还以为钱果果早就知道了呢。
听到李姐的话,钱果果默默地放下筷子,看着那一大桌子的早饭,沉默了……
为什么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厉害?
还让不让人活了!
纪景霆商场上的雷厉风行,沈白精湛的医术,云澳的的全能高效,李姐的全国一等奖……
这些也就算了,她忽然想起来,家里就连负责修剪花木的佣人都能分分钟给你写出来一篇有关各种植物习性的论文。
她早该想到,像纪景霆这种严苛到有点变态的人,挑的人肯定也是非常有能力的那种。
哪怕这个人只是家里的佣人而已。
和他们相比,一无所长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垃圾了?
想到这里,钱果果觉得嘴里这饭忽然没滋没味的。
又敷衍性地扒拉了两口饭,喝了几口牛奶后,钱果果梦游般地上了楼。
听到动静的李姐看了看钱果果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满桌子的剩饭,疑惑地抓了抓后脑勺。
这不对呀,刚刚不是还吃得好好的吗?
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李姐摇摇头又接着忙去了。
“吃好了?”
纪景霆正在逗弄纪安安,看钱果果上一脸恍惚地走进来,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今天没去公司,特意在家陪钱果果。
“啊?哦,吃好了。”
钱果果这才回神。
却看到纪景霆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盯着她看。
“怎么了?”钱果果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
“你脸上有东西。”
“哪里?这里吗?”钱果果说着去摸自己的脸。
纪景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钱果果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一股奶香味瞬间弥漫在舌尖。
看着钱果果的动作,纪景霆眼底的神色幽暗了几分。
哦,刚刚喝完奶忘了擦嘴巴了。
反应过来的钱果果刚要去找纸巾,却被纪景霆一把拉进了怀里。
下一秒,钱果果觉得自己的唇上贴上来一个热热的东西,眼睛里能看到的东西只有纪景霆那张被无限放大了的俊脸。
“你……”
钱果果没说完的话都被纪景霆吞进了肚子里。
吻了好久,纪景霆才放过差点喘不过来气的钱果果。
“你!”
钱果果看着一脸得意的纪景霆,忍不住涨红了脸。
眼看着一旁的纪安安正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钱果果的脸更烫了。
纪景霆这厮,亲人都不分场合的吗?
会教坏小孩的好不好?
轻手轻脚地抱起纪安安,钱果果看了一眼纪景霆故意道:“安安,你以后碰到你纪叔叔这样的人可千万别理他,就是个大流氓。”
纪安安似懂非懂冲钱果果笑了笑,伸手去抓钱果果从肩头垂落下来的头发。
嗯,流氓?
纪景霆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安安,乖,你说,叔叔是流氓吗?”
纪景霆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吸引纪安安的注意力,果不其然,听到声音后的纪安安很快看向了纪景霆。
“乖,叔叔不是流氓对不对?安安最喜欢纪叔叔了。”
纪景霆拿着拨浪鼓逗弄纪安安不让她碰到。
“哇——”
伸手几次拿不到拨浪鼓,纪安安忽然双腿一蹬大声地哭了起来。
纪景霆傻眼了。
该怎么办?
他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钱果果。
现在纪安安都是钱果果和佣人在管,他只有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过来看纪安安。而且他来的时候纪安安一般都很乖,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看着纪景霆罕见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钱果果忍不住起了捉弄纪景霆的心思。
她倒要看看无所不能的纪景霆能不能哄得好纪安安。
咕噜噜转了转眼睛,钱果果干脆把纪安安放到了纪景霆怀里,一脸坦然地道:“她想要你抱,所以才哭的。”
“是这样吗?”
纪景霆看着怀里哭得更大声了的纪安安,忍不住抬头问钱果果。
“是这样的。”钱果果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纪景霆小心翼翼地抱着纪安安小幅度地左右晃了晃。
诶,哭声好像小一点了。
纪景霆脸上一喜,忍不住看向了钱果果对她挑了挑眉。
看,你老公厉害吧?
谁知道下一秒,,纪安安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如此不过几次,纪景霆已经是满头大汗。
钱果果看着他一头的汗,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地从纪景霆怀里抱过了纪安安。
顺手拿走了纪景霆手里的拨浪鼓,而后把拨浪鼓塞进了纪安安手里。
然后纪景霆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纪安安瞬间止住了哭声不说,还一个人拿着拨浪鼓玩得津津有味。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钱果果给耍了。
可他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弹了弹钱果果的脑门:“你呀!”
“唉。”钱果果却在此时忽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纪景霆很奇怪,成功地捉弄了他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怎么还叹气?
“老公,”钱果果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纪安安,“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没有一样擅长的东西,就连李姐都得过全国比赛的一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