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我告诉你,没够!”
杨依依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包厢的门。
“你不是要和钱果果吃饭吗?我偏不让你们吃。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忽然间,杨依依疯了一样地开始砸桌子上的餐盘。
凭什么?这家店沈白从来没带她来过,凭什么她钱果果就能来?
她不甘心!不甘心!
杨依依最后干脆一扯桌布,把整个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扯到了地上,汤汤水水瞬间洒落了一地。
一地狼藉。
钱果果在杨依依开始砸东西的时候就往后退去,可是杨依依的动作实在太疯狂,那盆热汤好巧不巧地就洒在了她的右腿上。
天气很热,钱果果本来就穿的少,裸露在外的肌肤很快就被热汤烫出来几个泡。
“嘶——”钱果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果果!”
沈白急了,赶快冲到她身边为她检查着伤口。
在看到钱果果腿上被烫出来的那几个触目惊心的水泡时,沈白再也压不住自己的理智,转身就给了杨依依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杨依依的脸被甩向了另一个方向。
“沈白,你打我?”
杨依依压下了嘴巴里的血腥味,红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沈白。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回去。”沈白看着她冷冷地道,眼里不带一丝情感。
“沈白!”杨依依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她?你为什么就不能转过身来看我一眼呢?”
沈白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冷,没有一丝动容。
“依依,你想多了,我和沈白,真的只是朋友。”
不想他们闹得太难看,钱果果坐在地上为她和沈白解释。
“朋友?”杨依依捂着脸看向了钱果果,“钱果果,也只有你以为,你和沈白只是朋友。”
什么意思?
钱果果看着杨依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讲。
看着她一脸疑惑,杨依依看冷笑一声后看向了沈白:“沈白,一个大男人,打着朋友的幌子留在她身边有意思吗?你敢说,你对钱果果只是普通的朋友之间的感情?”
钱果果也看向了沈白给他使眼色,希望他赶紧解释好让杨依依冷静下来。
没想到沈白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杨依依,“是,我承认,我是对果果有别的心思。”
钱果果呆住了,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沈白。
她没想到,杨依依说的居然是真的。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欺骗。
“那我呢?我算什么?”杨依依捂着脸哭得更大声了,“需要的时候来找我,用不着就扔在一边?沈白,你怎么能怎么狠心?”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钱果果扶着椅子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要离开,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果果。”沈白过来扶她。
“你放开我!”钱果果一把甩开了沈白的手,“我自己会走,你别碰我!”
钱果果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包厢,而后拿出手机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家里的司机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过来接走了钱果果。
沈白眼睁睁地看着钱果果走得头也不回。
晚上纪景霆回到家里,就看到了钱果果腿上的伤口。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钱果果。
钱果果想了想,还是把今天的事告诉了他。
“景霆,我没事,你也别怪沈白,是我自己没早点发现,这才引起了他和依依的误会。”纪景霆脸色难看地应了下来。
可是等钱果果上楼后,纪景霆的脸色却瞬间冷了下来。
果果受伤跟沈白脱不了干系,想就这么算了?没门!
拿出手机给沈白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纪景霆冷冷地道:“你以后给我离果果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说完也不等沈白回应,“啪”对挂了电话。
沈白挂断电话后随手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并没有把纪景霆的话太放在心上。
他知道,他和纪景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理了理脑子里的思绪,沈白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白在六点钟自动醒了过来。
想起来今天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沈白起来洗漱收拾了一番后出了门。
没想到,他刚迈出大门,就感觉后脑勺上传来一阵剧痛,再接着,沈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白林菲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沈白,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千百倍地奉还给你。
沈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屋子很乱,仿佛是个堆积物品的废弃仓库。
沈白向右动了动脑袋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嘶——”
脑袋好痛。
沈白想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能动弹,再打量了一眼,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床上。
还是没穿衣服的那张,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醒了?”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女声。
沈白抬头望去,有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那个女人头上还戴了顶很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脸。
“你是谁?”由于睡了太久,沈白的嗓音有点沙哑。
“怎么,不认识我了?”白林菲说着摘下了头顶的帽子。
“是你?”
沈白瞳孔一缩,认出了她。
“是啊,没想到沈大少爷居然还记得我。”
白林菲围着沈白走了一圈,而后站在沈白的面前,细长的手指从沈白的喉结开始一路往下滑,滑到沈白腹肌的位置时停了下来。
沈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想干什么?”他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想干什么?”白林菲笑了,“好歹我们也是睡过一场的人,沈大少爷觉得,我把你带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白林菲说这话的时候凑到了沈白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洒在了沈白耳后。
“沈白。”她附在沈白耳边小声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同意娶我,我放你走。要么,我们俩鱼死网破,我把你加注给我的痛苦全部还给你,你选哪个?”
说完,她咬住了沈白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