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局长亲自把陆崇泽父子迎了进去,陆承易对他献殷情的行为感到不耐烦,“别整这些虚的,先把我妹妹救出来再说。”
他已经急上火,哪有心情在这边跟他虚与委蛇。
局长不敢得罪陆崇泽,同样也不敢得罪陆承易,别看他年纪轻轻,据高人指点,陆承易将来的高度绝对不会比现在的陆崇泽低,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可怕的敌人好。
“那个醉汉已经被押到审讯室,审讯人员正在给他醒酒准备审讯,相信马上就会有结果。”
“劳烦带我们去审讯室。”陆崇泽心里同样急不可耐,可他毕竟比陆承易老练,没有表露出来。
“这……”局长很为难,他们有规定,如非特殊情况,外人绝对不可以参与审讯。“好吧,请跟我来。”没办法,他比较怂,拒绝不了也不敢拒绝。
陆承曦隔着玻璃一看到那个醉汉就认出了他,就是在停车场纠缠他,转移他注意力的那个人。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们是一伙儿的,就是这个人在停车场转移我的注意力拖住我,让他们带走了安安。”
陆承易的大掌包住他的拳头,“小曦,我会撬开他的嘴,找到安然。”
醉汉清醒到可以讯问的程度,审讯正式开始。
一开始的几个问题都回答得很配合,很顺利,但问到同伙及绑架的事情时,他就开始演戏,装出一副震惊,不可思议的样子。
“警察叔叔,你们不能这么冤枉人,我最多只是醉驾,可没有干其他违法乱纪的事。”
陆承曦很想冲进去狠狠揍他一顿,让他快点说出安然的去向。陆崇泽拦住他,轻声但坚决地说,“小曦,这里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
陆承易也忍得青筋暴出,他面色铁青,眼里闪着骇人的光,把局长都吓得心里发毛。
“要不我们出去等审讯结果吧,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局长鼓起勇气说。
陆崇泽点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审讯的结果,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醉汉跟绑架的人是一伙的,停车场的监控显示,他是独自一人下电梯到停车场。根据他的供词,车子是他离开停车场之后在路边看到的,他误认成是自己的车就开走了。
漏洞百出的供词,可偏偏他们手上没有收集到更多的证据,审讯只能暂时终止。
陆承易猛地站了起来,“爸,你在这里,有消息随时电话通知我,我去找安然。”
陆承曦也跟着站起来,“大哥,我跟你去。”
“走!”
安然意识回笼时感受到一阵颠簸,耳边是车子快速行驶的声音。她微微眯起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暗,再一次的颠簸使她撞到了头,她这才发现她头上的同一部位狠狠发疼,看来这一路上没少被撞到。
她的手脚都没有被绑起来,只是伸展不开,这让她安心不少,看样子她现在应该是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她小心地在后备箱里细细摸索,她知道后备箱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只要她能找到开启的按钮,她需要摸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才能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幸的是,还没等她打开后备箱,车子打了个弯就停了下来,她只好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她听见车上下来了四个人,有两个人骂骂咧咧地打开后备箱,见她还晕着,有个人伸手摸了下她的脸,说了一句,“妈的,有钱人家的女儿养得就是好,瞧着皮肤,白白嫩嫩的,手感真他妈的好。”
安然极力忍住想蹙眉的欲望,忍住那股子想要呕吐的恶心感,一动不动地继续装死。
另外一个人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干嘛,她还是个孩子,你不会是有恋童癖吧。”
“你才有恋童癖呢,我才没那么变态,不过她也不算小孩子了,怎么说也应该叫少女了吧?”
“没胸没屁股,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
“原来你喜欢波霸啊,行,干完这一票,我跟老大说说,让兄弟们去爽一爽。”
“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把她抬进去?”安然听出来,这是黄毛的声音。
他们两个人把她抬出车厢之后,有一个人直接把她倒着扛在肩上往前走。那人拍了拍她的屁股,嘟囔了一句,“胸确实没看出来,不过这屁股还是蛮有肉的嘛。”
安然强逼着自己冷静,放松,不要露馅儿,不能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那人把她往地上一扔,差点没把她的屁股摔成两瓣,她顺势倒在地上,缓解屁股上的疼痛。直到听到那人走出去并且锁上了门,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这个屋子四周很空旷,看起来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应该是用来存放物品的仓库,旁边有一个窗户,已经用铁条焊死,只能作为采光使用。她正对着的是一个门,连个猫眼都没有。
幸好今晚的月光很亮,她透过窗户往外看,看见的全是布满冬霜的枝干,看不见一盏灯火。看来她已经远离市区,现在一定在一个人烟极少涉及的地方。
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卖到穷乡僻壤的山沟沟去给人家当童养媳吗?想起前世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新闻,被拐卖女子的下场无一不是凄惨万分生不如死。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双手抱紧了自己,不会的不会的,爸爸和哥哥们会来救她的。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个人往这边来了,安然赶紧回到趴躺着。
门被打开,刚刚把她扔在地上的人用脚踢了踢她,“你看吧,她都这个样子了,你说绑没绑有什么区别?门都被我从外面锁上了,她还能变成小鸟从窗户飞走?”
“废话少说,小心点总是好的,你忘了她在停车场是怎么把我们打趴下的?”又是这个黄毛。
那个人没再反驳,拿着绳子把她的手捆上。
“把脚也捆上。”黄毛又加了一句。
于是安然悲催了,手脚都被捆得动弹不得。
“要不要把她的嘴也堵上,万一她醒来大喊大叫怎么办?”
“不用,”黄毛无所谓地说,“让她叫,在这个地方,她就是叫破喉咙,连鸟也不会飞起来一只。”
黄毛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等下去拿条棉被过来给她盖上,万一着凉发烧了,麻烦的还是我们。”
“毛哥,你说她怎么还没醒,康哥的药会不会用得太猛了?”
“康哥用药向来有分寸,可能是因为她年纪小,抗药性弱了点,反正死不了就行了。”
安然被捆成粽子以后,接着又被一条臭气熏天的棉被劈头盖脸地包住,她屏住呼吸强忍住踹被子的冲动,等听到关门声以后,她立即挪动着伸出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