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把刘兰送上回家的车之后,安然好奇地问陆承曦,“哥哥,你这两天不用去实验室吗?”他昨天陪了她们一天,她本来昨天就想问了,怕刘兰操心就没问出口,憋到现在才问出来。
“不用,我暂时不准备接手新的项目。”
“咦,如果你没有项目的话不是可以回家吗?为什么还让我来?”
说起这个,陆承曦也是一肚子怨气,明明他可以回家安安心心地陪她度个暑假,他的导师偏偏不放人,让他不参与项目也要在校提供理论支持。
“临时被安排了一些工作,没办法带回家。”
安然没有细问,反正他的工作,就算他事无巨细跟她说了,她也不见得能听懂,还不如不要自讨苦吃。
“也就是说,你大部分时间可以一直陪着我了?”
“嗯。”
“那你现在还去自习室吗?”
“有了书房之后就不去了,自习室我已经让出来了,有时候需要查阅一些我没有的资料时会去一下图书馆。”
安然晃着他的手臂说,“我喜欢你的书房,简直就是我梦想中书房的样子。”
“嗯,你喜欢就好。”只要她喜欢,他就算费再多的心思也值得。
陆承曦在书桌上写报告,安然在懒人沙发上看书。他看着她一会儿在沙发上,一会儿有滑到地上,每次看她姿势都不带重样的。他笑着摇摇头,大多数人都夸她文静,他实在看不出她全身上下哪里有文静的样子。
安然用手揉着脖子,脑袋不停地晃来晃去。
陆承曦将文件点了保存,坐到她身边,上手帮她轻轻按压。
“累了就休息一下。”大家放暑假都一心想着玩,想着放松,只有她一直保持着节奏,全年无休。人人都羡慕她的好成绩,却不是人人都能像她这么自律和努力。
安然更往下滑了点,靠趴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
“哥哥,你真是太好了,以后谁嫁给你都会幸福死。”
陆承曦感受到腿上传来的震动,知道她在说话,却看不到她在说什么。
“安安,你这样趴着说话,我看不见。”
每逢这个时候,他内心都涌起一股无力感,他要是能听到该多好,这也使他越来越迫切,他迫切地想要开始自己的研究课题。这一次的实验导师也一再地邀请他,都被他坚决推拒了。他已经提报了自己的课题,预计获批的可能性极大,只要项目资金一下来,他估计又会有好长好长时间见不到她了。
安然偏过头让他看见脸,“我说太舒服了,哥哥的手艺一点都没有生疏。”
陆承曦的直觉,她刚刚说的应该不是这句,因为震动感不一样。不过他也没有质疑,总归她说的不会是坏话。
他拿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躺着会凉,好好盖着别掀。”
“唔……”安然重新闭上眼睛,动都不想动一下,任由他服务。
很奇怪,明明她中午照常地睡了一个小时,怎么这会儿又昏昏欲睡起来。她没有抵抗这股睡意,任它将自己侵袭。
陆承曦感受到她的呼吸清浅绵长,他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皱了皱眉,但身边安息的气息又环绕着她,她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安安乖,哥哥抱你去房间睡。”
听到他的声音,她舒展了眉头,把自己安心地交给他。
安然几乎不出门,一天到晚就待在寝室,没办法,每年一进入夏天她就离不开空调,她这副身体太不耐热了。
陆承曦也惯着,他太了解她了,不惯着也没办法。恰好他也是无事不出门的人,能跟她一直这样待在一起,比什么都让他开心。
客厅里放着椭圆机、哑铃等健身器材,每天早上陆承曦都会早起,在安然起床之前完成锻炼。有一次安然早起上厕所,看到他正在举铁,她顿时没了睡意,蹲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他锻炼。汗珠顺着肌理的纹路往下滑落,白色的背心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饱满的胸肌和腹肌一览无遗,还有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安然眼睛里发着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她用手摸了下鼻子,看见手上腥红一片,趁着陆承曦没发现,她赶紧捂着鼻子跑开。
太太太丢脸了,看着自己哥哥的身材也能流鼻血,太没出息了。
陆承曦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异样,特别是地上还残留这一滴红色的液体,他用手抹了一下,有点粘腻,他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是血的味道。
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进了洗手间,脸色发红,神情懊恼,对着水龙头洗干净鼻血,不停地用水拍自己的脸颊。
“安安,你怎么了?”他站在她身后,关切地问。
安然一抬头,眼里又是他诱人的胸肌,她愣愣地看着,不自觉地抬起手,想摸摸看是什么样的手感。
刚止住的鼻血瞬间又有要流出来的迹象,她赶紧捂住鼻子,一手把他推出门外。“我没事,我就洗把脸,你先别进来。”
她“嘭”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陆承曦的神情从不解到恍然大悟,所以,她是被他的身材诱惑了,小脑袋瓜里想到不纯洁的东西,然后流鼻血了?
对于这个认知,他很开心,她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对他无动于衷了。
吃早饭的时候,安然眼睛都不敢往他身上看,总感觉鼻子痒痒的,脑子里浮想联翩,抑制不住。
冷不防从她对面伸过来一节光洁的手臂,细小的绒毛几不可见,再往前看,肱二头肌浮现在眼前。“噗……”她嘴里一口豆浆喷了出来,喷溅在他的手上、身上、脸上,桌上的早餐无一幸免。
“咳咳……哥哥……你为什么还穿着背心?”
他平常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都是穿T恤,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换上背心短裤,他刚刚锻炼完明明已经洗了澡了,怎么没有换装?
陆承曦抽了纸巾把身上粗略地擦了一遍,淡定地继续用餐,顺便说了句,“这样舒服。”
看到他的手伸向桌上的油条,安然赶紧用手挡住,他疑惑地问,“怎么,你还想吃?”
“不是,这个被我刚刚的豆浆喷到了。”油条上面还沾着白点。
“哦。”陆承曦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他拿开她的手,若无其事地拿起油条吃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