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曦看着在场两位还算清醒的男士,问他们,“你们两个怎么样?能不能送她们回去?”
单书行看着已经醉倒在他怀中的田巧玲,无奈极了,今晚主要都是她喝,他在她手下没抢到几杯酒。“我没喝几杯,但巧玲醉成这样,我要背她回去,估计送不了其他人了。”
许贤齐也说,“我和雅清顺路,送她回去没问题。”
安然这时候站起来,一时没站稳,摇晃了一下,吓得陆承曦赶紧扶住她,“安安,要做什么?”
她走到陈雅清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雅清不回去了,雅清今天晚上跟我们住,她寝室的人对她不好,她喝了酒不要回去。”
陆承曦把她拉了回来,“好,不回去,带回我们家去。”
“嗯嗯,”安然乖乖地点头,“带回去,跟我睡。”
“你忘啦,我们家还有空房间,不用跟你睡。”
“不行,那是哥哥的房间。”
“我们回去了再说,好不好?”
陆承曦对单书行和许贤齐说,“你们先帮忙把她们送回家,你们再一起回去。”
单书行背着田巧玲,许贤齐和陈雅清两个人互相搀扶,陆承曦一手揽着安然的腰,一手牵着魏思佳。几个女生喝了酒之后看起来比平时更乖巧,说什么都乖乖听话,让她们往东她们不会往西,让她们坐着她们不会站着。
单书行把田巧玲放到床上,走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陈雅清,说,“要不然让雅清今晚跟巧玲睡吧,她俩原来就经常住一起,让她陪着巧玲我也放心一点。”
话刚说完,陈雅清就自觉地站起来,往田巧玲的房间走,还自动地脱鞋上床,抱着枕头一秒入睡。
陆承曦帮她们关好门,“行了,她们对这里都非常熟悉,啤酒而已,睡一觉就清醒了,你们俩也回去吧。”
“好的陆大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书行看着点贤齐,他喝得也有点多,最好把他送到寝室。”
“我会的陆大哥,那我们先走了。”
“好,我不送了,路上小心。”
陆承曦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安然和魏思佳,走到跟前,一手揉着一个头说,“你们两个也该睡觉了。”
魏思佳向来很听陆承曦的话,醉了的她也不例外。她揉了揉瞪得酸涩的眼睛,乖乖地回房间。
陆承曦蹲在安然面前,“安安,我们上楼了,好不好?回我们自己家。”
安然朝他伸出双手,他疑惑地看着她。
“刚刚单书行背巧玲了,我也要背,哥哥好久没有背我了。”
陆承曦先是一愣,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也想背,刚刚怎么不说?”
安然羞赧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好多人,我害羞。现在没人了,你要不要背?”她还嘟着嘴生起气来了。
陆承曦背过身重新蹲下去,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轻轻地趴在他的背上。背上的她轻盈而柔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仿佛背上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没有让她感到丝毫颠簸。他没有选择电梯,而是绕到楼梯间,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地往上走。
也许是太久没喝酒的关系,安然原本计划喝到微醺再问酒借胆,可是这个量把控得有点不太准,好像过量了一点。不过还好,这个量还没到影响她神志的地步,她依然可以实行她的计划。
她趴在陆承曦宽厚的背上,想起当初在闹事上固执地蹲在她身前想要背她的少年,当时还因为她动作太猛而踉跄了一下。曾几何时,略显单薄的少年已经长成强壮的青年,浑身充满着浑厚力量,让人足够安心。
她不禁搂紧了他的脖子,呢喃了一句,“哥哥,你一直在我身边,真好。”
陆承曦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若是平常她也许会发现异样,但酒后的她感官变得迟钝许多,这么一点小小的不同她根本察觉不到。
回到家之后,陆承曦把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给她泡了杯菊花茶,花茶的香气更加舒缓了她的神经,让她变得更加慵懒,像极了冬日里晒着太阳的猫。
等她喝完了茶,陆承曦带着她到浴室,给她挤好了牙膏,等她刷完牙之后又给她拧好了毛巾。在她伸手要接过毛巾的时候,他却把手避开。
从她刚刚刷牙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喝了酒之后的她控制不好手劲,刷牙都比平时更用力了些,他可不想看到她再虐待自己的脸。
“哥哥?”安然扑了个空,疑惑地看着他。
“你别动,我来。”
他细细地擦拭着她的脸,从额头到下巴,从耳朵到脖子。
安然舒服地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把自己交给他。
他重新拧了一次毛巾,不厌其烦地重复刚才的动作和步骤。
“好了。”
安然睁开眼睛,“哥哥,你先出去,我要洗头洗澡。”
陆承曦不赞同地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醒了再洗。”在她还来不及反驳的时候,他摸上她的头,“乖乖的,今天吃的不是火锅,没有油烟,头发非常干净清爽。明天再洗,嗯?”
他低沉又上扬的尾音真是要命地诱惑人,让她脑袋当机,不由自主地受他蛊惑,点头同意。
陆承曦把她带到床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弯着腰对她说,“安安,睡吧,我就在隔壁。”
他刚转身手便被她拉住,他回头,“怎么了?”
安然咬着下唇,忽然一个大力把他往回扯了一下,陆承曦没有防备,也没有抵抗,顺势躺倒在了她的床上。
她欺身压在他身上,手肘抵在他的胸前,“哥哥你别动,我有话问你。”
陆承曦一开始双手护在她的两侧,怕她不稳摔倒,此刻见她好好地趴在他身前,他也就收回手,把手枕在脑后,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好奇地说,“你想问什么,问吧。”
他喜欢这样的她,对他彻底卸下了心防,眼里不再有防备和纠结。他不禁想着,或许以后可以考虑多让她喝几回酒,当然一定要是他在场的时候。
“我出国的这一年多,哥哥有没有喜欢别的女孩?”
“正眼都没看过一个。”
“骗人!”安然扁着嘴,委屈地控诉,明明看了秦玉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