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擅长,我知道你想让我跟在你身边多学一点,可是哥哥,你看看我,我自己的一个工作室都管不好,更何况是一个公司,一个集团呢。更重要的是,哥哥,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不喜欢碌碌无为,同样也不喜欢忙忙碌碌,我喜欢井然有序,有自己的事情忙,也有空余的时间玩,我从来没有很大的志向。”
魏思辰也不想她这么不开心,“也许是我太过急进了,你现在还没毕业,我给你一年的时间适应。在这一年当中,你可以按照你的步伐来接受公司,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
“不是,哥哥,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不要公司,不要上班。”
“别耍孩子脾气,这些是你将来的保障,你要是什么都不懂,将来吃亏了怎么办?”
“有你在,谁敢让我吃亏啊?”
“我的好妹妹啊,以后你嫁人了,我的手就不方便伸那么长了。”
“我的好哥哥啊,我嫁也是嫁给承易哥,有他在,有安然在,我能吃什么亏啊。”
对于魏思佳的缺心眼,魏思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嫁的人如果真的是陆承易,那他还放心些,不管是安然还是陆家的其他人,他都可以信得过。
但是魏思佳和陆承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陆承易也没正式到他们家拜访过,这让魏思辰不免有些担忧。虽然魏思佳一再保证不是她单方面一头热,但他这个当哥哥的总还是放心不下。
“安然说了,我跟你谈不好她就来跟你谈了。”
魏思辰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你这是什么坏毛病,对付你哥也找安然?”
“我就找安然,安然管用,我就认准了她。”
“你要我不勉强你也可以,但是你得说服安然来魏氏上班。”
“哥哥,我和安然的工作室在这里,你要让她来上班还不简单啊,不过让她来简单,留不留得住她就得看你了。哥,我可告诉你,安然不缺钱,承曦哥的工资卡就在她手里,她自己每年的奖学金,画画得到的奖金,基金和外快赚到的钱,还有她父母的抚恤金,她身上可支配的钱不比我这个魏家大小姐少。”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凭自己的本事赚的,你就只会伸手找你哥要钱,你怎么不想想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
“行了哥,你就别打击我了,跟别人比比或许我还会有点羞愧,对方可是安然呐,我吃饱了撑着跟她比,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从小就被爸妈和我惯坏了,一点苦都不能吃,安然要是也像你这样,也会同样一事无成。”
“哥,正事说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就不跟你继续废话了,我要回去了。”
“你今天一天都不坚持到底,你就不怕伤我的心啊?”
魏思佳拍了拍他的肩说,“别装了,我知道你的心脏有多强大,大灰狼不要装出一副小绵羊的样子来,我不会被你骗到的。”
卸下心事的魏思佳一身轻松地走出魏思辰的办公室。
安然把阳台上的一盆蝴蝶兰搬到画室,正在仔细的临摹,放在客厅外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竟然是陆承易的警卫员小张。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不会是她哥出什么事了吧。
“小张,是不是我哥出事了?”她的心悬着,口气很急。
“啊?不是不是……”她的反应把小张吓了一跳。
安然松了口气,只要陆承易没事,她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那你给我打电话要说什么事?”
“安然小姐,我是想跟你汇报一下刘梓秋的情况,她从陈家父子俩的手里逃出来了。”
“看来她很不错嘛,陈家父子的警觉心已经这么强了,她还能三番五次的从他们手里溜走,不简单啊。”
“我查到,这次是有人帮了她。”
“谁?”
“她的男朋友,陈楷之。”
“原来是他啊……”
“是的,而且他们现在跟你在同一个城市,我怕他们会去找你的麻烦,要不要我让人去把他们赶走?”
“她的手脚是治好了吗?还敢往我身边凑?”
“我查过,陈家父子根本就没给她治,她现在应该很容易脚酸,手也不能提重物。”
“暂时不用管他们,我一个人应付得了。这件事你告诉我哥了?”
“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给您打电话了,还没来得及告诉首长。”
“嗯,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他了。”
“……”小张在电话的那头纠结死了,“安然小姐,我不汇报的话,首长会怪罪我的……”怪罪倒也没什么,万一他一生气,把他给换了,他哭都没地方哭。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你放心吧,他要是怪你你就推到我身上,就说我威胁你好了。”
小张牙关一咬,“好,我听安然小姐的。”
安然给刘梓秋的教训够大,但要说完全消除了她心里的疙瘩那是不可能的,她动谁都好,唯独不能动陆承曦。她所做的事,她身为他的正牌女友都没来得及做,却被她抢了先。事情过去这么久,即使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肚子火气。除去这些,陆承曦也不是她能动的,他是她的逆鳞。
她要没出现在她面前还好,她要敢出现,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教训她。
安然以为刘梓秋一定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一个让她一看见就想起刘梓秋的人,陈楷之。
陈楷之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摆着自以为潇洒的姿势站着东大的校门口,果然引起了不少女生的注意。他一看见安然就把花送到她面前,“安然,我们又见面了。”
安然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他手里的花,“我不认识你,你送错人了吧。”
她后退一步陈楷之便前进一步,不让她躲开,“你忘了吗?我是陈楷之,你爸爸生日的时候我去你家贺过寿。”
安然当然不可能忘记他,她前世大半的酒都是跟他喝的,她喝醉了之后他对她所做的事,她怎么可能忘记。还有秦玉乔,要不是他,她也不会亏欠秦玉乔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