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楷之终于松开了她,却也气得狠狠地摔了她的头。幸好这是在沙发上,又有靠枕垫着,刘梓秋只是眩晕了一下,缓了一会儿就好了。
“楷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真的从没跟他们提起过你,安然不可能会知道啊。”
“不知道,你说她不知道,我告诉你她不仅知道还把我羞辱了一顿,她还知道你现在在我这儿……”
刘梓秋顿时害怕了起来,“那……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马上离开这里?她要是告诉给那两个人,我会被他们抓回去的。楷之,楷之……我不能被他们抓回去,你帮帮我……救救我……”
陈楷之拍拍刘梓秋的脸说,“小秋,你只能去酒吧了,酒吧鱼龙混杂,他们才没那么容易找到你。”
“那……那你呢?”
“我?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这口气我要是咽下去了我就不姓陈。安然……你真不乖啊,不好好地跟我在一起偏偏要惹怒我,看着吧,我很快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刘梓秋担忧地看着他,“楷之,要不然算了吧,你不知道安然有多可怕,她从小就学武,你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其实刘梓秋更想说他一定打不过她,但是为了他的面子,她还是含蓄了。
陈楷之并不以为然,“花拳绣腿有什么好怕的,我从小就是跟人打架打到大的,还会怕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吗?”
陈楷之打架的场面刘梓秋是见识过的,小臂粗的木棍胡乱地打在身上,砖头毫无顾忌地砸在人的头上,头破血流一地哀嚎,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教训得了安然。
刘梓秋不再劝他,安安静静地缩在一旁,她既想看到安然受罪,又害怕被陈家父子抓回去,最终心中的恶念战胜了害怕。
“楷之,我先不去酒吧了,我担心你,只有确认你没事了我才能放心。”
陈楷之很享受她的温柔小意,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总归会护着你的,你爸和你哥想把你带回去,也要先过我这一关。”
这才是刘梓秋想听的,只要他不肯放手,陈家俩父子想把她抓回去就没那么简单。
安然在校门口说的话也不知怎么传到陆承曦那里,当天晚上,他打电话过来,口气凉凉地,饱含着危险,“追你的男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嗯?”
安然抱着手机捂着嘴偷笑,笑他醋劲大,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出声,“那是诳陈楷之的,真的没有那么多……”
“那是几个?”陆承曦并不准备放过她。
“反正肯定比你少,我每次去东科院都能听到一大片女生心灵破碎的声音。”
“再怎么样,我也没被人拿着花堵在校门口表白,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陆承曦是彻底过不去了,他没忘记陈楷之给他下药的事,他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居然还敢觊觎他的安安!
吃起醋来的男人简直毫无理智可言,不管这个男人平时有多么天才多么睿智,一碰上醋,立即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幼稚得可怕。
而面对男人这样的一面时,安然显得也没那么有智商,她同样幼稚地开始翻起了旧账,“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忘了我被你的爱慕者堵在路上的事吗?她们还说我是草包美人,我平白得了一个草包美人的外号,我洗都洗不白,我冤不冤啊。”
“这不能怪我吧,我也冤,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
“你有我冤吗?我哪知道陈楷之会突然发疯跑到校门口来这一出啊,我都烦死他了,你还怪我……”
“没有,不是……安安,我没有怪你……”
明明一开始是他先质问她的,好了,现在彻底反过来了,女生不讲理起来拦都拦不住。
陆承曦哄了好一会儿,她还是端着委屈抽抽噎噎,听得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挂掉电话,立即改成发视频,安然吓得直接从沙发上坐起,没错,她刚刚仗着他看不见,装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敛起得意的小表情,用力地揉了几下眼睛,让眼眶看起来有点发红。她特意跑去洗手间照了下镜子,嗯,不错,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视频接了之后,安然还来不及继续委屈,陆承曦先委屈上了,屏幕中的他端着可怜兮兮的俊脸说,“安安,我又听不见了……”
安然什么气什么戏通通消失不见,心软得不行,即使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即使这种情况她也经历了不少回,可她依旧不能适应。每一次他突然失去声音的时候,她的心依然会纠在一起,隐隐发着疼。
大四的课程不多,大家的时间几乎都用来修改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准备论文答辩的事。
单书行和田巧玲夫唱妇随,两个人都在准备考研,许贤齐的双学位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更是直接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
陈雅清的家庭条件不好,无法支持她继续读研,一大家子都在等着她毕业出来找一份好的工作改善家庭条件。
凭她和安然魏思佳的关系,她的实习单位根本不用担心,她可以选择去林锐的工作室,也可以选择进入魏氏集团。
陈雅清更想去魏氏集团,一方面是考虑到自身的发展,大集团制度健全机会多,另一方面是安然和魏思佳都在,她进去之后也好有个照应,当然,她心里很清楚,是她们两个照应她。
但是林锐那边也需要实习生,他这几年的业务量不断地加大,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家正规的广告公司。这两年要不是有林锐的支持,陈雅清根本不可能过得这么如鱼得水,虽说这其中也有她自己努力的结果,但如果不是看在安然的面上,他不可能这么照顾她。
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这是她父母能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品德之一,所以陈雅清很纠结,随着实习时间越发逼近,她的烦恼愈发重了。
当她再一次走神的时候,安然忍不住问她,“雅清,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方便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