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板另一只手也上了,肥胖的双手把她的小手紧抓在手心里,吃尽了豆腐。
现在是数字时代,人人都用手机支付,老板当然也不例外,但他一定会随身带少量现金。有个同道中的大佬告诉他,现金的好处就是测试对方能不能搞到手。
如果被摸到的女孩反应激烈并且严词拒绝,那么就不用再费心了,好好寻找下一个目标吧;如果被触碰的女孩半推半就甚至含羞带怯,那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下手了。
而刘梓秋就是后者,是他用区区五百块钱测试出来的下手对象。
陆承易和魏思佳经历了一个口角的小风波之后感情有了新的变化,是量变到质变的飞跃,魏思佳事后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还会脸红。
陆承曦更是无心实验,直接向院里请了假,在答应远程参与实验进程的前提下,院里批准了他的假期,他成功地留下来照顾安然。
由此,安然开始了她的巨婴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看书不得超过半小时,用电脑不得超过半小时,玩手机不得超过半小时,连画画都不得超过半小时……只有躺着发呆或者睡觉可以无限时。
“哥哥,我是很想当一只米虫,但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会变成一个智障。”
“在你伤口结痂之前,什么都没得商量。”
安然看着自己手肘和膝盖上伤得比较严重的几处,早已结成一块一块黑色的痂,除了按压还有些疼痛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感觉了。
安然把手肘伸到他面前,“喏,快点再多看几眼,我怕明天就脱落你就想不起来它们的样子了。”
陆承曦重重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的伤我说了算。”
安然捂着发疼的额头,噘着嘴满脸的不服气,“其他的都好说,但你连我画画的时间都限制了,这也太不合理了。才半个小时,我能画出什么嘛?还没等我找到灵感时间就过完了。”
她自从得了曾大牛的指点后,回来就一直开始画鱼,而且只画一种鱼,每天重复地画,一有时间就画。
暑假从陆承曦那儿回来之后,她自己去水族馆买了两条金鱼放在家里,画下来的鱼放了整整两大箱堆在画室的角落。中途有几次,安然画得都快吐了,但她依然坚持下来。达芬奇可以对着一个不动的鸡蛋画三年,她眼前还是两条活生生的鱼呢,没道理画不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她瓶颈突破的那一天,开心之情不以言表。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复画了第一次托人送去给曾大牛看的画,再次给他送去。带画的人同时带了话回来,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对她说了。
成就感带给安然的是由内而外的满足,激发了她许久不曾出现的创作灵感,而在她的灵感正充沛的时候,突然不让她画了,这就好比她想上厕所的时候有人把厕所门关了,不是让人活活被屎尿憋死嘛?
“哥哥,你的气也持续得够多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消啊?”
陆承曦和陆承易完全不一样,陆承易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当场爆发力强,过后就没事了。而陆承曦的气跟他的人一样,温和而绵长,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依然挂在心上。没看到她的伤还好,一到给她上药的时间,他的脸就难得一见地黑成煤炭。所以在这样还算炎热的天气里,安然已经穿上了长袖的薄家居服。
见他不回答,安然兀自猜测着,“难道……”
她的难道没了下文,但脸色却变得很怪异,隐隐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夜幕深重之时,安然偷偷溜到陆承曦房间,他不在房间,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真是天助我也,她暗自高兴,一蹦一跳地上了他的床,三两下就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蛹,静静地等待陆承曦。
陆承曦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露出健壮的上半身,湿润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水珠顺着胸膛滑落,滑落……最终消失在联想的尽头。
安然不禁揉了揉鼻子,连忙移开眼睛,不行,再看下去又要流鼻血了,曾经的糗不能再出一次。
陆承曦注意到了她,“安安,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着了才对。
“我睡不着,不想一个人呆着。”她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说,“哥哥,你吹好头发上来陪我聊天。”
陆承曦不疑有他,动作迅速地吹干头发,一转头便看见安然伸长了脖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他打趣地说,“安安,我要穿衣服。”
安然晃着小脑袋,无意义地应了一声“哦”。
陆承曦见她完全没有要回避的迹象,想着自己的提醒是不是多此一举,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她有兴趣想看也正常。但想是这样想,他的耳朵还是悄悄地红了。
当初刘梓秋剥光他的时候他只感到屈辱,而在安然面前,他只有赧然。
他继续转过身背对着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背心,慢条斯理地穿上。当他的手搭在浴巾的边沿时,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安然一眼,傻愣愣的她突然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大声地“啊”了一声,抓起被子把整个人都蒙在里面。
陆承曦捞起一条短裤快速穿好,满含笑意地朝她走去,好半天才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安然整个人冒着热气,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小龙虾,“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都不提醒我一下。”
陆承曦挑着眉说,“我提醒你了,我以为你想看。”
“我……我才没有……”
不管她是死鸭子嘴硬还是真不想看,他都不在意。他坐在她身侧,斜靠在床头,“为什么睡不着?想什么?”
安然用力地拉扯了他一下,他没有丝毫抵抗,顺势躺倒在她身边。她身体大部分还裹在被子里,只有头和两只手伸在外面。
她手肘顶在他的胸膛上,像条虫子一样蠕动着趴俯在他身上,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在想,我怎么做你的气才会彻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