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气得再次敲了下她的额头,“又骗我,皮痒了是不是?”
安然虽然也疼,却笑得一脸灿烂,“林锐哥哥,你看,你这么在意林巧又何必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安然,你喜欢承曦吗?我说的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喜欢啊,不管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还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我都喜欢。我喜欢他,胜过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唉,其实我应该早就能想到的,以前我刚靠近你那会儿,他没少揍我,后来我指天指地发誓对你没有歪念头他才放过我。”
“嗯?还有这回事?”
“你不知道吧,哦对,你当然不知道,他打人又不打脸,而且他不止揍我,还不让我告诉你。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告诉你,他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还会专挑我的脸打。我当时好面子,又打不过他,就一直忍到现在。”
安然小声地说了句,“你现在也打不过他啊……”
“安然!”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打岔,你接着说。”
“说,还说什么,我说完了。没想到他那个时候就对你起这种龌龊的心思,我真是看错他了。”
“林锐哥哥!”安然脸上的笑意尽收,严肃认真地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
林锐一顿,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位护犊子的心一点都不比陆承曦少,他第一次被人打破头不就是她的杰作嘛。他连忙认错,“好好好,不说不说,你们俩还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护着对方。”
如果不是林锐今天说了这件事,安然还不知道原来陆承曦那么早就对她有了占有欲。从前世到今生,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温润如玉四个字上,不曾想过,今天会在别人口中听到他别样的一面。
陪林锐他们吃过午饭之后,安然直接打了车去东科院。
依旧是熟悉的校门,依旧是熟悉的身影,安然下了车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扑到他怀里,惹得司机在车里哈哈大笑。
“小姑娘是多久没见到男朋友了啊,这么热情。”
安然脸红得不像话,害羞地埋在陆承曦的怀里不抬起来。她从来冷静自持,从没在外人面前或者公共场合做过任何亲密的举动,今天的情不自禁是被林锐刺激出来的例外。
陆承曦也感觉出她不同以往的热情,跟司机道了谢之后,揽着她的腰问,“怎么了?”
她的头一直缩在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哥哥,我想你了。”
陆承曦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极无奈地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安安,我现在听不见。”
“怎么又听不见了?为什么一点好转都没有?”
他刮了下她的小鼻梁说,“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听不见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是药物的最后一个疗程,服用完之后,我的耳朵应该就能彻底好了。”
“太好了,哥哥,我们小时候的心愿实现了。”
“嗯,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今天为什么这么热情,嗯?”
安然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些,但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哥哥,我说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要不是在校门口,在大路边,陆承曦很想很想把她揉碎在怀里,狠狠亲吻她。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安安,我也好想你。”
明明只有短短的一周未见,准确地说,才五天而已。安然是因为林锐的话才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而陆承曦,只是单纯地想她,从她离开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想念。
当陆承曦早早地脱下实验服准备离开实验室时,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在他身后叹气,这万恶的周末啊,一定是安然又来了。现在在他们心里,安然就是实验最大的阻力,最大的敌人。
“我们院里不是规定实验进行期间,参与实验的研究员不得离开东科院,家属也不许探视吗?为什么安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这里啊?”
“你去问院长吧,院长特批的。”
“啊!太不公平了,我也想实验早早结束回去陪老婆孩子啊。”
“你得了吧,严格来讲,陆教授并没有耽误实验进度,他是被我们的进度拖累了。你想要谈公平,先达到陆教授的水平再说吧。”
“那我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像他那种妖孽,百年难得一遇。”
“我听说他当初进东科院是为了他的耳朵,他现在耳朵已经被自己研发出来的药物治好了,心愿已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东科院。院长为了留住他搅尽了脑汁,提待遇,给福利,听说还拿人情压他,但也不知道能留多久。”
“他那么在乎安然,院长直接把安然弄到东科院来不就行了。”
“你以为院长没想过啊,但只是想想,没敢动。”
“为什么?”
“院长是怕弄巧成拙,他一旦动了安然,陆教授有可能片刻都不耽搁,立马走人。”
“唔,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陆承曦回到家的时候安然正在喂鱼,从水族馆买回来的几条金鱼生命力顽强,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哥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嗯,今天事情比较少。”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假话,这要让现在还在实验室的那些人听到了,估计会吐血。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已经洗好了。”
陆承曦看出来了,她此刻正穿着睡衣,头发还未完全干透。
他上前环抱住她,下巴、脸颊在她的头发上蹭了蹭,“头发还这么湿,怎么不吹干一点?”
安然安心地往后靠在他怀里,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不滴水就好啦,没这么早睡,让它自然干。”
陆承曦的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很想低下头深深吻住她,最终却还是被她的头发打败。
他无视她的懒,自顾自地从浴室拿出电吹风帮她把剩下的水分吹干。吹完之后他继续用脸蹭着,确定没问题了才罢手。
他揉揉她的小脑袋,“你先自个儿玩会儿,我洗了澡马上就来。”
虽然穿着实验服,但身上还是沾染了实验室里化学药品的味道,他很想继续抱着她温存一会儿,但更怕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