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胜果然很快就知道安然的办法,以身为饵。她想趁着陆承曦回东科院的这段时间,把她自己当做诱饵,来引诱陈楷之动手。
“不行!”廖永胜和陈雅清异口同声地否决她的提议。
“要当饵也是我来,他对我的仇恨没有那么大,可你不一样,我的危险性比你低多了。”陈雅清否决的不是她的方法,而是实施这个方法的人选。
“不行!”不管是陈雅清还是安然,廖永胜都不可能同意。他一个人民警察,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柔弱的女孩去冒险。
“这是最快,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只有把他绳之以法,我们的生活才能恢复正常。要不然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迟早会把雅清折磨得精神衰弱。”
“不行,安然,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我不会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去冒险。”
“冒什么险,哪有冒险?他对我来说根本称不上险。”
“办法我同意,但是让你去当诱饵我坚决不同意,要去也是我去,而且我去最合适,他对我不会太过防备,成功的几率比较大。”陈雅清据理力争。
“我说你俩一唱一和地跟我争什么呢?”安然一脸天真地表示不解,为了争取这个人选,她已经开始毫无底线地埋汰起他们两个了,“你们打又打不过我,脑袋也没有我聪明,就算遇到危险,反应能力也没有比我强。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需要争得这么面红耳赤吗?”
廖永胜还没有见识过她的身手,一听到她的大言不惭,终于找到话怼她,“打?就你这小胳膊细腿儿的,打得过谁啊?”
这下不仅安然鄙视他了,连陈雅清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他后知后觉地问,“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总之,我一个大男人,不会让你们两个弱女子去冒险的,不管你们说什么都不行。”
他们此时正在安然的家里,陆承曦正在奔赴东科院的路上,所以安然才敢背着他大着胆子做出这个决定。
有时候说多少话都没有实际行动来得有说服力,安然把廖永胜拖到小区楼下的健身房,向他们借了间空旷的瑜伽房。
“啪”的一声,她关上房门,巨大的落地镜中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身影。
“安然,你把我拉到这儿来干嘛?你跟雅清想练瑜伽吗?我在旁边围观不好吧?”廖永胜很自觉地想要避嫌。
陈雅清已经知道安然的目的,她想让他试试他口中称之为弱女子的武力值,她不禁有些期待。
“练什么瑜伽,我想跟你练练。”
“我?”廖永胜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看到她认真肯定的眼神,他急忙摆着手摇着头说,“不不不,我不跟你打,我从不打女人。”
“你这什么破规矩,如果你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女罪犯呢?”
“罪犯就是罪犯,在我眼中罪犯不分男女,但你不是罪犯,我不打你。”
罪犯不分男女,他的这个解释让安然很满意,他既有原则又有判断,很难得。
“你不是说我柔弱吗?你不跟我打,我怎么证明自己不是你口中的弱女子啊?”
“你不用证明,我说你是你就是。”在廖永胜眼中,她一直是当初那个漂亮可爱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小时候是,现在长大了亦是。
安然没招了,刚还夸他会变通,下一秒又固执上了,她不想多说废话,最后说了一句,“你不打我可打你了哦,小心了。”
她脚下生风,快速地朝他逼近。廖永胜被她的速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闪身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他的腰部被她顶了一脚,手臂瞬间往后扭曲,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陈雅清站在旁边拍手欢呼,“安然好棒,安然好棒……”
安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拍了拍手掌,“怎么样?现在还是弱女子吗?”
廖永胜不服气地说,“那是我刚刚没有防备,一时大意才会中了你的招。”
安然朝他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那再来啊。”
“来就来。”廖永胜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丢了面子,再也不固执地坚持什么原则,就想挫挫安然的锐气,否则他想要打消她当诱饵的念头,难。”
“那这一次,你小心了哦。”
这一次廖永胜做了充足的准备,双眼像鹰一样紧盯着她。然而一点用都没有,依然是一招,一个过肩摔,他再次在地上躺平。
他懵到怀疑人生了,今天怎么回事,见鬼了。
他再一次被她从地上拉起来,脸色已经不太好看。
安然笑着说,“这一次让你先出手,怎么样?”
“我不打女人……”
他的话刚出口,安然继续上前,继续过肩摔。她气愤地说,“还说这话,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猪头,看你明天怎么去面对你局里的同事。”
廖永胜连忙护住自己的脸,“诶,别,打人别打脸啊。”
“你还不还手?还不还手?”
“还还还,我答应了,还手了,你先停一下让我起来好不好?”
安然停了下来,“这还差不多,我们好好打一场,打完了之后,如果你还是觉得我是弱女子,那我也无话可说。”
廖永胜摆好了攻击的姿势,还是有点担忧地说,“我真的动手了哦,你小心啊。”
“赶紧的吧,该小心的人是你自己才对。”安然刚才已经初步判断出他的水平了,自己跟他对打,赢得那是绰绰有余。
事实正如安然意料的那般,廖永胜的手臂和大腿好多处像针扎一样疼着。她已经手下脚下留情了,都没往他身上打,否则他现在就成了体无完肤的代表了。
他的脚哆哆嗦嗦地站不稳,急忙假装坐在地上休息,“安然,你怎么这么能打?跟谁学的?”
“当然是我哥啊,招式基本都是我大哥哥教的,我哥哥给我当陪练的时候比较多。怎么样,你还好吧。”
廖永胜逞着强说,“还好还好,我皮糙肉厚,打不疼。”
“嗯,不疼就好。”安然捂着嘴偷笑,没有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