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萧萧嗤笑，去她的凯斯薇，她不想当，她是风萧萧，那个任性妄为，肆意生活的风萧萧。
才不是需要戴着面具负责的大师姐。
她不是，不是！
一通发泄，当所有的娃娃都变成破布，碎屑，风萧萧才从濒临崩溃的边界线上回来。
快速将房间恢复成原样，这才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路时白。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她和大师姐身份互换的事情，除了自己外，只有应阅知道。
她们不会往外说，应阅的嘴也很严，不可能外泄。
“我不是发现的。”路时白耸肩，“我和你们女孩子向来不怎么亲密，开会前半小时，大师姐找到我，让我看着你不要出乱子。我这才知道你们互换了。”
“没有疑惑。”
路时递给风萧萧一杯水，“疑惑当然有，可现在不是解惑的时候。我没有那个心情，也没那个时间。。”
刚出了那么大的事儿，现在到处都是一锅乱粥，哪里来的闲散时间听故事。
“你确定现在不问？以后，我或许不会告诉你了。”
“你不愿意也没办法。”路时白笑笑，“机会很难得，现在不适合听故事。说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风萧萧也想知道。
在这方面她并不擅长，一直以来这些事情都是大师姐在处理，他们这些师弟师妹只要负责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行了。
哪里需要操心。
可现在不行了，“风萧萧”还在闭门研究，他们是不可能把人弄出来的，接下来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有些事情，风萧萧，虽然没有做过，但这么多年看下来，也看的出个一二三。
有了前人的经验作为踏脚石，虽然还会有些磕磕绊绊，但要好过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她很清楚，没有大师姐的帮助将要面对什么，可她现在是凯斯薇。
一个没有鱼青飞在，还能保护数十人的大师姐。
强悍如她，不需要任何援助。
而路时白，身为研究院的首席，他还有他的事要做。
越是忙乱的时候，越不能扎堆，各司其职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
*
地下某处的特殊病房里，大师姐看着一个劲给人制造麻烦的两人，气的跳脚。
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长辈。
外边乱的，就差没崩溃了，他们居然还有闲心雅致，在这里制造各种矛盾。
是嫌事情不够大，还是觉得他们的生活太安逸，需要来点刺激的？
如果是？那么他们成功了。
现在不仅外边那些人心急如焚，就连她，这个半知情人，也急得不行。
她一直知道，他们现在在执行的这个计划很庞大，可怎么都没想到会庞大这个程度。
过去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这个计划所涉及的方面，只有高校。
只有那些被强权腐蚀，不再纯洁的象牙塔。
可现在她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
这哪里是在掌控高校，彻底洗牌教育班底，分明是在洗牌整个军界。
嘴唇嗡动，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面前的一切。
犹豫了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老师，你们是在分割吗？彻底将经济中心和政治中心，分离开形成两套不同的体系。
它们互不依存，却又互相压制，只要这两个体系不崩溃，就能达到一种。圆融的平衡。”
鱼青飞走过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
“身体上有伤，就该多休息。你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事会有更适合的人去做。
记住你现在是风萧萧，醉心科研的疯子，哪怕亲生父母跪在你面前，都无法将你拉回正常世界的疯子。”
大师姐苦笑：“您这是在告诉我，自己变成吉祥物了吗？”
“吉祥物这个形容词，我喜欢。”老院长，还是那副老样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是乐呵呵的。
在他脸上，你永远看不到，愉悦之外的第二种情绪。
过去，她看到这张脸只会觉得舒服，可现在，她恐惧。
她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人是鬼。
不知道下一刻他会被眼前这个满脸堆笑的老人，坑害到怎样的地步。
有件事，她谁也没告诉，她这次执行的其实是一个套娃任务。
除了最外面那一层壳，是鱼青飞的手笔外，里边暗藏的所有所有，都是老院长的手笔。
鱼青飞交代的任务，虽然危险但不会祸及生命。
可老院长交代下来的每一步都是杀机，要不是她多留了个心眼儿，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面对这样一个人，你让她怎么不心惊。
她怕了，真真切切的怕了。
恐惧有时候可以轻而易举打破一个人内心的防线。
防线一打开，她就不是过去的那个她了。
“好了，别多想。”鱼青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事儿的。这只是一个计划。
咱们的小月牙，只是回到一个更合适的地方，你不是一直好奇火力全开的小月牙是什么样的吗？很快，咱们就能看到了。”
什么？！
听到这话，大师姐所有的反应都戛然而止，一切的一切都陷入了停滞。
满脑子都是那一句，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这话的意思，这话的意思？
难道她没死？可要是没死，那基因数据是怎么回事？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改，唯有基因数据是改不了的。
除非，打从一开始露露的基因数据就不属于她。
但那不可能啊，经数据使用的频率虽然算不上高，可应用的范围，也是很广的。
最常见的，就是签收秘级快递。
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不能以平常方式投递的，比如基因报告，比如身份密令密钥，再比如……
总之，很多很多方面都要用到。
而这些事情发生的概率，是不可以控的，没有人知道那些东西什么时候会到。
只要不知道，就不能提前做准备，没有准备，她怎么签收？
不对，不对，不对。
就算可以伪造，那具体数据呢？仿真的，还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