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跟水手谈恋爱,那位公爵大人知道吗?”
江桥好奇问道。
按理说。
那个所谓的公爵乃是魔人港管理委员会成员,魔人港惩戒司执掌者,港口秩序的维护者……总之就是头衔职位挺吓人的大人物。
自身还是九阶强者。
不应该啊。
怎么会允许女儿跟一个水手长谈恋爱?
“公爵大人很宠爱阿莲小姐的,他公开承诺过不干涉阿莲小姐的婚姻和恋爱,只要男方有潜力,肯上进,人品过得去,出身好坏没关系。”
调酒师一脸羡慕的说道。
“公爵大人真是开明啊。”江桥感慨了一句。
心中却越发古怪。
扯几把狗蛋呢!还搞起恋爱自由来了?你猜老子信不信?别说高阶层的觉醒者,就普通人类世界的大人物有一个省油的灯?
里面肯定有问题。
那个诅咒一样的丝线,百分百涉及到什么大坑。
“他俩咋认识的?”
江桥又问道。
“去年寒衣节祭祀活动,有个外地流窜过来的罪犯想要绑架阿莲小姐。这家伙恰好在附近,拼着重伤拖住了对方好几秒钟。”
“让阿莲小姐的护卫成功做出来反击。”
“那罪犯可是七阶。”
“这个姜大志简直不要命了。”
“但也因为英雄救美,他与阿莲小姐相识,后来不怎么知的就经常出来喝咖啡。”
“慢慢就恋爱了。”
调酒师语气酸溜溜的,把调好的酒放在江桥旁边。
“这家伙。”
“据说和阿莲小姐进展很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次接了管委会任务,等回来以后可能会加入官方组织。”
“妈的!”
“狗曰的软饭男。”
说着说着,调酒师再次唾骂了一句。
“啧啧啧。”
“什么任务啊,完成后还能加入官方组织?”
江桥继续问道。
“朋友。”
“你是外地人吧?”
调酒师看了江桥一眼。
“每年十二月初会有寒衣节祈祷,到时候要举行祭祀仪式。而在仪式举行的前两个月就要开始做准备,要出海去捕捞一些特殊的鱼类和海怪。”
“这个任务不算难,报酬却非常丰厚。”
“这家伙一定是走了公爵的门路,不然凭他怎么也不可能拿到这种往年只有内部人士才能沾染的活儿。”
“哎。”
“妈的!狗屎运真好!”
听完调酒师充斥着抱怨与嫉妒的讲解,江桥更加觉得有问题了。
寒衣节?
穿越前的世界也有这个节日。
它属于一个在现代社会已经被大部分人忘记的传统祭祀日,在这一天按照习俗是要给去世的先人烧纸衣的。
而穿越后。
他很早就获得过一条信息。
在寒鸦渡口,寒衣节那天会有疑似神只的“水官大帝”举行解厄赐福的仪式。
甚至能帮助扎纸人恢复完整身体。
“印象里。”
“蓝星似乎也有这么个节日。”
“但也是不过。”
“单纯属于日历上的一个标注而已。”
说起来。
这个传说其实有点似是而非。
很多地方与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并不完全吻合。
就比如。
按照穿越前的传统,水官大帝应该是在十月十五下元节为众生解厄。
所谓一月十五,上元节天官赐福。
七月十五,中元节地官赦罪。
十月十五,下元节水官解厄。
此即三元节。
而寒衣节应该是在农历的十月初一,与水官大帝解厄的下元节并非一体。
但是在冥海附近。
似乎二者合一了。
“这个习俗看起来应该不局限于寒鸦渡口。”
“冥海附近可能都有这个节日。”
“这个习俗也许是从我原来那个世界带过来的,只是在传承中出现了一些变化和修改。这个也正常,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
“并且这个世界的气候、历法、地理、天文都完全不同。”
“不过。”
“地表世界好像没有这类节日。”
江桥没去过寒鸦渡口,也没参加过所谓的寒意节。
但无论如何,这个节日的存在,更加说明了冥海与老家的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几十万年一直保存这个节日,恐怕其中还有特殊意义。
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
按本地历法。
寒衣节就在两个月后,他完全可以等一等,看看这个所谓的寒衣节与老家有什么相同和不同的地方。
除此之外。
这个所谓的公爵大人……江桥感觉他那个女儿应该出了什么问题。
“也不对。”
“如果有问题我刚才就发现了。”
“除非涉及神只,否则就算半神级也很难瞒过重瞳。”
“也有一种可能。”
“她有问题,但问题还没爆发。”
“或者说还没降临。”
“但是这位公爵大人笃定那个问题一定会出现。”
“所谓的恋爱。”
“也许是用来解决某个问题的仪式。”
江桥思索道。
夫妻和恋人在灵异圈并不仅仅是男女结合后的关系那么简单,某些诅咒不仅能顺着血脉咒杀目标身边的人。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的丈夫或妻子也同样会被杀死。
“替身么?”
江桥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平时出海吗?”他没有再问阿莲小姐与那姜大志的问题,转而询问起调酒师。
“也出。”
调酒师一边摇动摇酒器,一边说道。
“魔人港本地人大部分都出过海,多和少的问题。我每年都会出海两次,每次至少三个月。调酒师单纯只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
“你知道的。”
“觉醒者要维持人性,需要干点人干的事儿。”
调酒师笑道。
“不过我出海都是上捕捞船。”
“而且都是熟人。”
说到这里。
他话音一转,突然变得十分热情起来:
“你是外地人,想要在魔人港站稳脚跟就不太容易了。最好找个靠谱点的船队,你如果有想法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比外面中介要便宜。”
得!
看来这家伙属于船员兼调酒师兼中介。
“不用了。”
“谢谢。”
江桥礼貌拒绝。
调酒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并不太在意。
又闲聊了几句。
江桥一口喝掉杯子里酒。
离开了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