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潮如织,熙熙攘攘,夜晚跟司徒镜并肩而走,不时地引得路边的人争相回头凝望。
夜晚侧头看着司徒镜笑一声,“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瞧我南凉的姑娘都被你的风采倾倒。”
司徒镜闻言亦笑,“离兄岂知这些姑娘不是为你而来?”
两人对望,相对一笑,依旧不从不忙的往驿站走去,身后跟着数名随从,个个神情冷漠,身带佩剑,步伐整齐划一,端的是风采非凡,让人一看心生肃穆,不敢惹事。
两人一路高谈阔论,句句皆是百姓民生,谈到兴处竟是击掌而歌,当真是狂放不羁,肆意洒脱。
一路行到驿站,司徒镜似是余兴未消,又邀夜晚举杯对饮,共饮豪情。夜晚自然是欣然同意,两人携手而进,命人奉上酒水,当真在屋中对饮起来。两人说话的声音不时地传了出来,还带着大笑之声,显然是相聊甚欢。守在外面的青衣人侧耳凝听,不敢放过只言片语。
而屋内此时,两人正沾着酒水在桌上交谈,嘴里却说着完全不相同的话。
司徒镜紧紧凝视着夜晚消瘦的脸颊,眼眶微红,手指迅速的在桌上写道:“晚妹妹,你受苦了。”
夜晚摇摇头,对着司徒镜一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镜哥哥,有我哥的消息吗?”
司徒镜面色一僵,缓缓的摇摇头,在桌上写道:“是我对你不住,没有护好夜宁兄弟。不过至今没有噩耗传来,想来夜宁定然还在人间,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人的,你放心,就是走遍天下我也定会为你找到他。”
夜晚面带忧色,眼中泪欲滴,强行忍住,又写道:“皇上还好吗?”
“不好,挨了一刀,刀上有毒,差点命丧北原,所以当时大夏没有参与西齐跟南凉的战事过深。”
夜晚面色一白,又立刻写道:“究竟怎么回事?现在好了没有?”手里写着,嘴上却大喊,“再来一杯,当真痛快!”
司徒镜手指一顿,然后才写道:“百里晟玄让人假冒你坐在马车里,皇上不知是计,带人追了去,不想中了百里晟玄的计。我正好带着使团逃命误打误撞经过那里,被皇上救了一命,说来真是天意,我在路上收留一个饿得半死的老汉,没想到还是一名医术高强的隐士,便是他解了皇上的毒,这才挽回一命。”
两人分别叙述别后离情,千言万语,在这满桌的字迹中表露无疑。一直到深夜,夜晚拿起酒杯在身上几处地方弹了好多的酒水,酒气熏人,这才故作醉酒状,摇摇晃晃的往行宫而去。
此时行宫内,青衣人比夜晚早回来一步,把听到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完完整整的叙诉了一遍。当然他所说的,都是夜晚故意让他听到的。
千舒瑀身姿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旁边的昭姬手里拈着一粒葡萄递到他的嘴边,眉眼带笑,玩转流波,当真是风情无限。此时她身上的衣衫格外的轻薄,外面罩着一件粉色纱衣,里面的亵衣亵裤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雪白的胸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甚是勾人。
青衣人头也不抬,跪在地上静等指令。
千舒瑀随手推开昭姬,看着青衣人问道:“没有任何异样之处?”
“属下并未发现。”
千舒瑀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手背,迷离的眼神在灯光下越发的美色撩人,可是如果你细看,便会发现那眼眸深处的冷漠嗜血,“难道真的是朕多想了?”
青衣人不敢多话,默默的跪在那里。倒是昭姬看着千舒瑀说道:“皇上,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士兵,值得您这样费心思吗?若是您觉得他有问题,直接抓起来扔进大牢,酷刑之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朕的美人这主意不错,不如你先去试试?”千舒瑀笑着缓缓说道,那锐利的眸子在昭姬的身上肆意扫过,眸海中一片冷寂。
昭姬浑身一颤,俯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臣妾该死,臣妾该死,不该妄议国政,请皇上饶恕臣妾这一回吧,再也不敢了。”她不该一时得意,以为皇上招她来就可以任性而为,不该自恃得宠反而忘记了皇上的阴冷手段,冷血无情,这会儿是真的怕了。
千舒瑀看着昭姬惊惧惨白的小脸,弯下腰,妖媚展颜一笑,“一天之内连续两次犯错,朕可怎么原谅你呢?你自己去领罚吧。”
昭姬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敢在说什么,战战兢兢脚步踉跄的退了出去。
夜晚到的时候,正碰上昭姬神色惨白的从内殿退出来,两人淬不及防差点撞到一起,夜晚心中一惊,忙退后一步,“属下见过昭姬娘娘。”
昭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夜晚,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落的这种地步,一双美目恨不能在夜晚的身上戳出十几二十个透明窟窿。碍于千舒瑀就在里面,她还真不敢做什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夜晚紧紧皱着眉头,她记得自己跟这位宠妃可没什么冤仇,她怎么看自己的眼神这般的不善?想着方才昭姬的眼神有些不对,又是从大殿里出来的……这件事情肯定跟那个喜怒无常的千舒瑀有关系,夜晚立刻警惕起来,上前两步,眉眼间还带着几分醉态,看着守门的侍卫说道:“烦请通报一声,薛湘离求见。”
那护卫看了夜晚一眼,知道她是奉命送了大夏使者回驿站的人,也不敢怠慢,忙道:“大人稍等。”
夜晚点点头,“烦劳。”
那士兵立刻就走了进去通报,夜晚在外面等着,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柔美,银色的光芒水银一般铺满了大地,璀璨的星子挂在天上,像人的眼睛,一闪一闪,勾起人对家的思念,她的阿澈,居然受伤了,而且外面没有丝毫的消息泄露,可见这件事情十分的机密。如果消息泄露出来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如何,只怕西齐跟南凉会立刻发难,起兵攻打,趁火打劫。
“大人,皇上请您进去。”那士兵脚步轻快的走了出来,看着夜晚满脸带着笑容。
夜晚这才抬脚走了进去,奢华宽阔的大殿里,千舒瑀一个人斜倚在软榻上,正在仔细的剥着葡萄,神情专注的就像是在雕刻一件绝世佳品一般。迷离的灯光下,那双黑琥珀一般的眸子里闪着幽幽的光芒,只听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既性感又凉薄,夜晚可没忘记方才昭姬的神色。
“属下薛湘离参见皇上。”夜晚跪地行礼,出声说道。
千舒瑀的眸子这才转向了夜晚,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止,依旧在十分优雅的剥着葡萄皮,似是没听到夜晚的声音一般。一直到葡萄皮全剥下来,这才面露笑颜,可是那颗葡萄去没有放进口中,而是随手就扔在桌上,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剥葡萄并一定是因为想吃葡萄,爱卿可知道朕是为了什么?”
这个死bt!夜晚心里再骂一声,但是依旧不敢懈怠,想了想才说道:“微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你倒是会躲懒,连猜都不肯猜。朕今日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不为了吃葡萄而剥葡萄皮,享受的不是葡萄肉而是剥皮的过程。”
夜晚后背上惊出一身汗,双拳紧握,“属下谨记皇上教诲。”死bt不就是在警告她吗?
“朕喜欢聪明的人,看来你还有几分小聪明。”千舒瑀拿起侍女递过来的巾帕随意的擦擦手,然后才说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二更天了。”侍女小心翼翼的回道,生怕一句话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言引路你。“二更天了?都这般晚了。明儿个还要见大夏的使臣,该休息了。”千舒瑀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上的玄色衣衫在灯光下闪出迷离的光芒,缓步走到夜晚的跟前站住,蹲下身子平视着跪地的夜晚,柔声说道:“爱卿好像还未有住处?”
夜晚不晓得千舒瑀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心中总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立刻说道:“属下的同伴想必已经找到住处了,皇上不用担心。”
“你这样出色的属下,朕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君臣共榻而眠,也数千古佳话,爱卿觉得呢?”千舒瑀挑眉一笑,看着夜晚说道。
夜晚大惊,忙说道:“微臣不敢,微臣才名不显,不过是洒扫兵一个,岂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请皇上开恩。”
睡你的大头鬼,这个该死的千舒瑀,实在是太坑爹了,看来他对自己的疑心并没有完全的消除。
“哦,原来爱卿是嫌弃朕给你的官位太小了。”千舒瑀望着夜晚,妖媚的五官上笼上一层迷离之色,伸手牵住夜晚的手缓缓站起身来,“明儿个朕就封爱卿为……为朕身边的侍卫总管如何?”
夜晚惊恐的看着千舒瑀,侍卫总管……那不就是日日夜夜要跟千舒瑀在一起。
“爱卿这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就这样决定了,现在爱卿跟着朕去安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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