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等等我!等等我!”
袁尚见袁谭不理会自己赶紧跑到袁谭身前拦下他,袁谭低头不看袁尚;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显甫……让开!”
“大哥!大哥为何要跑!莫不是娘亲她……大哥不要生娘亲的气……娘亲一定是有理由的……”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显甫!让开!!”
“我不让!大哥什么不能跟娘亲说大可与显甫述说!”
“那是你的娘亲……与我无关……”
袁尚终于看清袁谭下巴滴落的泪水,袁尚也不知如何安慰袁谭;只能先行跳过这个问题。
“大哥……父亲他们还在等着……要不……”
“显甫……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就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待会,麻烦显甫替我与父亲、叔父还有先生们问好……”
“大哥!!!”
“对不起……显甫……我本以为……真的很抱歉……”
留给袁尚的是袁谭落寞的背影以及裸露手臂上的一抹鲜红,只是不待袁尚反应;袁谭已经消失在袁尚的眼中,袁尚收拾了一下心情赶紧先赶往前厅。
“显甫见过父亲、叔父还有诸位先生……”
“这……显甫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不是说与谭儿一起去……”
“父亲,大哥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让我替他向父亲、叔父以及诸位先生问好……”
“唉……好了,尚儿先坐吧……”
诸位谋士也不好管主公家事,袁术也是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与众人一起共饮;而袁熙则是小声的安慰着袁尚,袁尚则是静静享用着袁绍与袁熙夹至碗里的食物……
“主公,此刻曹操定未探明我军在何处!因此才会发信试探,我等应迷惑其!打曹操一个猝不及防!”
“主公,正南之言不无道理!此刻我等若发奇兵,必能拿下兖州进一步逼迫曹操归还天子!”
“非也!此刻我等欲陈兵所为何事?不过是限制曹操的壮大!只要我等三面压境,曹操必不敢有所作为;再以玉玺为由让其将天子返还;不论是从名义还是从道义上曹操都无法向外界求援!”
“正如元皓所言,若我等奇袭兖州;是为何由?若曹操以我等不顾天子安危为由而令天下诸侯群起而攻……昔日董卓亦架不住十八路诸侯连伐,今时虽诸侯骤减但是其兵锋未减!一旦成为诸侯群攻的对象,后果不堪设想……”
袁术听完后也觉得田丰、许攸二人所言较为有理,此刻公孙瓒还负隅顽抗;况且青州下方还有两只饿虎时刻紧盯着,稍有不慎怕是会后方有失;一旦失了青州那冀州可就失了门户。
“兄长,我等此刻应按计划陈兵压境兖州擎制曹操!让其困于兖州、豫州之地!依许攸、田丰二位先生之计最优!”
“嗯……确实,子远与元皓之言甚合我意;只是我等压境围困之后便什么都不做是否兵粮的使用有些过于……”
“主公,我等为何一定要有所作为呢?曹操知道定会陈兵与我军对峙,自古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以主公四世三公之威名又辅以百姓、士卒之言,那兖州不出数月必开城献降!”
“没错,主公所忧不过数月粮草;而曹操所忧则是如何与我军对峙的同时谋取司隶、徐州,而兖州作为其最重要的根基;一旦有失!区区豫州挥手可灭之!”
“主公切不可因粮小之事失兖州之大,早年张超、张邈、陈宫等人迎入吕布;曹操收复后屠戮雍丘,几乎将原本兖州本土士族屠杀殆尽!我等陈兵其定然动乱,主公只需将天下归心之名传入城中!曹操定为之头疼不已!”
“好!那便依你等之计实行吧!诸位也都累了,都早些下去休息吧;何事明日再议!”
“我等谢过主公!”
“兄长,那公路也先暂退休息了。”
袁术走后不久,袁绍终于见到有些闷闷不乐的袁尚站在厢房外等候;袁绍赶紧上前询问幼子发生了何事。
“这……尚儿为何在门外不进去呢?莫不是你娘亲训斥你了?有什么便与为父说……”
“父亲……父亲是否也认为显甫应当与大哥、二哥保持距离,甚至与大哥、二哥相争?”
“怎么会呢!现在你们三兄弟不就挺好的吗?以前那是为父糊涂!怕你受到伤害!忽略了显思与显雍!怕你到时候没有足够的实力抵挡他们……当时也是父亲多想了,显思为人率直、有勇有谋对你更是从小便照顾有加;显雍为人谦和、刚而不直从小就与你一同玩耍,显思外出征战你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
“嗯!显甫也非常喜欢大哥、二哥!那显甫可不可以请父亲也让大哥搬回我们家一同居住?”
“哈哈~这种小事你与显思商量就可以了!哪里需要为父过问啊!”
袁尚并没有将刘氏与袁谭之事说出,而是开开心心的回去休息打算明天一大早去找袁谭将其劝说回袁家。
“备见过二位先生,备此次前往一是为拜访二位先生而来……二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刘备轻轻的将手中弩箭置于桌前,张昭、张纮二人见状有些无奈;张昭思考片刻后将一枚弩箭的箭头拿出,刘备将其对比;最后一丝希望也就随之破灭了。
“为何啊!这……黄祖太守与我三弟那时占据了庐江与九江,这个备可以理解……只是昔日曲阿被困,是于吉劝说、鼓动百姓一同坚守的啊……于曲阿、于孙家哪怕是对于孙策,那也是有功无过啊!”
“……这……我二人便无从得知了,昔日孙策自寿春起兵;路上百姓无不爱戴,至历阳手握数千兵马!然其入吴郡后便要屠尽四族,乃其母以死相逼方才罢休……会稽打王朗又将当地豪强严白虎家眷及部下屠戮……那于吉仙师昔日为吴氏治病之事我等历历在目……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残害之……”
“况且,孙策为人勇而无谋;其未得吴郡、会稽、庐江三郡之前还尚能听取我等意见……自从袁术南下之后……其性格大变,我等之言只要不顺便瞬间激怒之……”
面对张昭与张纮之言,刘备久久不语;倒是司马懿有些没想到这孙策这般应激,不过是损了些兵马折了些地盘就成这般;怎能成大事!
只是司马懿没有想到的是,这般操作下来孙策的势力虽小却在广陵扎根;而且磨炼了孙策的心境,以后必成大患;只是这个大患现在头疼的是曹操罢了。
“既如此,备恳求二位先生留下;为备匡扶汉室尽一臂之力!”
在司马懿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思考北方对策之际刘备则是直接跪趴于地面之上希望张昭、张纮二人能留下来帮助自己。
“若皇叔不嫌弃我二人这把老身子……我二人倒也愿意为皇叔效力……”
“备再次请求二位先生,为备之所望尽一臂之力!”
“张昭、张纮!见过主公!”
三人很快相互扶起,很快便聊到了一起;畅聊片刻之后张昭对着还在出神的司马懿询问。
“仲达,不知仲达此刻亲自带主公前来;是需要我二人为主公所谋何事呢?”
“仲达!仲达!!子布先生问你呢!”
刘备赶紧用手臂轻轻的顶了顶司马懿,在思考的司马懿这才回过神赶紧向二位先生行礼道歉。
“咳咳……还请二位先生勿怪,主要是细想孙策北据广陵之事;有些怠慢二位先生了。”
张昭、张纮二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将刘备刚刚用手臂轻撞司马懿之事尽收眼底,二人心中对刘备更是多了几分认可。
“哈哈~仲达年少有为,这般心计、谋略怕是我们这些老骨头比不上的;主公能有仲达这般谋主,大幸啊!”
“二位先生说笑了,仲达可做不得主公之谋主!主公之谋主还未到时机出现,那人之奇谋远在仲达之上!唯有此人堪称主公之谋主!扯远了,此次前来呢;是希望子布与子纲先生能够为主公南下交州!”
“嗯嗯,扬州本就是……噗……咳咳……仲达所说何地?”
“交州!”
“这……主公……还请……”
“无妨、无妨!二位先生吃惊也是在所难免的,备先去沐浴一番;劳烦仲达与二位先生详谈了。”
“主公,让二位先生带您到内院清洗一番吧;麻烦子纲先生为主公带路了~”
“好说,好说~主公这边请,小心莫要着凉。”
“先生这是作甚,不必这般!我视先生为师,又怎会怪罪呢!先生快披上大氅,再这般备可要生气了!”
刘备制止了张纮将大氅披于自己身上的行为,只是最后拗不过张纮只好将大氅绑于浸湿之处与张纮前往内院。
“仲达倒是寻得一明主啊……本以为扬州为主公之手,未曾想交州也……仲达当真鬼谋乎?”
“子布先生高言了,只是我主南下巡视交州之际;交趾太守士燮请我主南下帮其收复交州,大力发展交州罢了~难道子布先生不觉得交州就是一个巨大的粮仓吗?”
“这……仲达还真敢想啊……这交州在百姓甚至在各方高官看来都是一贫瘠、不毛之地,到了仲达这倒成了粮仓……”
“子布先生请看,仲达与主公南下只前往了南海、苍梧;其南海虽说士家为大但是基本无任何士卒兵力,唯一的军事力量就在苍梧太守吴巨手中;而吴巨乃主公旧友,这发展较好的南海、苍梧之地尚有无数荒地未耕用来放养牛、羊!若能统一管理,兴建水利、鼓动屯田;可不就是一个巨大的粮仓?而且还是源源不断的粮仓!”
“这……仲达可曾想过,地大物博是死物;这得需要活物才能……”
随后司马懿用手指在倒出的茶水上写下的两个字,张昭瞬间便将剩余之话咽了回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懿。
“当真?这……山越贼匪可没有那般容易对付,还让其屯田为我们所用……”
司马懿轻轻的摇了摇头,将刘备当时在泾县之言尽数说与张昭;张昭低头沉思片刻后向司马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主公此次南下之兵为几何?”
“一万!”
许都左将军府上,曹操看着袁绍与孙策的回信;脸上看不出喜忧,而杨修则是静静的站在曹操身旁。
“好一个袁本初,想当初吾为他守后方好让他安心北上!又向其示弱,让孔融携天子令升其大将军!统领四州!现在调转兵马来压制吾等的发展!好!好极了!”
随后曹操将袁绍之信撕的粉碎,想想还不解气直接捏一团抛入火炉之中;深吸一口之后缓缓打开孙策之信。
“好一个江东虎子!说是愿意为我曹操所驱但是需要吾等先行进攻,他才从广陵直击下邳!吾此刻要是能先行进攻,还要孙策做什么!”
杨修听言大致明白了这两封信的内容,唯二可以确定的信息就是袁绍已经知道曹操大概率猜到自己回师邺城;而孙策那边也有善谋者猜出曹操此刻的处境所以选择后发制人。
“主公,如此一来我等东面将要面临袁绍的三路大军甚至可能还会面临吕布与孙策的联军;如今之计唯有向西取司隶……”
“德祖,刘备不会这般轻易放任我等夺取司隶!此番情况之下我们也夺不走司隶,司隶与徐州之间吾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徐州;若此刻不顾袁绍南下徐州那才是完全正面袁绍、吕布与孙策三方!吕布反复无常,如今孙策在后;若无人替其守护后方,他是绝对不敢有所行动的!因此我等重心还在袁绍!唯有麻痹袁绍才有机会西取长安收复司隶,只要司隶在手!那么中原腹地基本就在吾之掌控!届时哪怕袁绍七路大军压境,吾尚不惧之!”
“那依主公之言……”
“袁绍不是想要困住吾吗?那吾便遂了他的愿!做一回这困江之龙!”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二月,本应举兵猛攻退缩易京公孙瓒的袁绍大军突然回师邺城;命名将颜良、文丑与谋士审配郭图屯兵清河压境兖州东平国而自己则亲率大军自邺城出发在黎阳、繁阳、阴安一带安营扎寨,直视兖州陈留,并州刺史高干自上党领兵临近东郡;青州刺史袁谭带领名将张合、高览,谋士辛毗、辛评自临淄起兵靠近泰山;整个许都朝廷为之震动。
朝堂上文武百官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文官建议天子下令命袁绍撤军,而武将以夏侯惇等人为首主张出兵击退袁绍。
“陛下!袁家世袭汉禄,名望满天下;当为我大汉之忠臣,必是因为何事才兵犯我兖州地界!只需陛下与其……”
“你这酸儒!他袁绍要是真的心里有陛下为何不直接来朝廷面见陛下!这般陈兵压境我兖州,是不是他日还要冲入朝堂劫走我大汉天子啊!”
“你!!老夫不与你这武夫一般计较!!”
“笑话!!没有我们这些武夫,你们这些个书生还不知道在哪喝血水呢!!陛下,臣夏侯惇以为;当即刻起兵北上!痛击那狂妄自大的袁绍,今日他敢无视天子之威起兵压境;来日便敢无视天子之安危起兵攻打我许都!唯有出击,将那河北袁绍打怕了;方能彰显我大汉天子之威名!”
“是啊!陛下!还请陛下让我等起兵北上!!!”
“这……诸位爱卿……”
“陛下……”
“令君有话快说!”
“臣以为,袁绍此次陈兵不过作敲山震虎罢了;其身后幽州尚未完全平乱,此刻不过起势压制我等;无非是惧怕我等实力过盛,陛下大可不必理会。”
“令君所言极是,那朕便不理会那袁绍!传令代朕向袁大将军问好!”
“这……陛下!陛下!!孟德!你快劝劝陛下啊!”
无奈之下的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赶紧推搡熟睡的曹操,此刻曹操竟直接在朝堂上站立着熟睡了过去。
“嗯?嗯??元让、妙才……你二人这是作甚,吾睡得正酣;何故打扰吾……”
“哎呀!孟德啊!那袁绍已经三路陈兵我兖州,东郡、泰山、东平国随时都有可能丢失啊!”
“那不是还没丢失嘛!元让何必这般惊慌……”
在两兄弟的劝说下曹操这才无奈的站了出来,有些还未睡醒的向刘协行礼。
“陛下,还请陛下恕曹操之罪;这几日在府宅开荒耕种实在是有些劳累,不知令君为陛下提了何言呢?”
“无妨,令君以为当以逸待劳不必理会那袁绍便可!”
“嗯!对!没错!陛下,臣也是这般认为的;那袁绍不过是仗着自己兵粮充足但是却看不得吾朝廷壮大,因此压境不让吾等向外扩张!那吾建议陛下不如遂了他的愿,就让他为陛下打下整个北方!陛下以为如何呢?”
“好!!爱卿所言极是!那便依爱卿所言!好了,今日就到这吧!”
下朝后夏侯兄弟安抚好诸将后赶紧快马加鞭赶到征西将军府,一来到后院内的空地上便看见一处草棚而则是曹操戴着一顶草帽手中啃着一条青瓜;咬了几口便叼至嘴上挽起袖衣弯腰给眼前小田内的青色蔬果浇水。
“唔!元让、妙才!你二人来的正好!看看吾这菜田,长相如何啊!”
“唉……孟德,你这是作甚啊!外面都快要开战了,你怎还有心思在此浇水养菜呢!”
“诶,元让你还别说;平常都是你来管屯田!吾今日方知种菜也这般让人费心费神,想来那些时日玄德在许昌种菜也是吾这般心情吧!诶!对对对,妙才!你割一些那个韭菜回去与元让共食,那可是吾辛辛苦苦耕种大半个月的辛劳成果!定比刘玄德种的要好!”
夏侯渊弯腰看了看那长相不错的韭菜,割了一些之后发现前方不远的大白菜下方的泥土有些奇怪;抓起了些许揉搓了一下。
“主公啊!您确定这些都是您辛苦耕种大半月的成果吗?为何妙才见这个白菜低下泥土……”
“吾不是让妙才割那韭菜吗?那白菜是许褚那憨货非要放下去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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