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当真要赴南阳要领军再入宛城之地不成?此前张绣书信往来朝中言明归心荆州同为大汉而战,如今河北大军南下其又不惜领命北上而为若是丞相此刻这般领军南下又欲让天下如何看待?当真要行此凶险之举以此为那武陵以南之事证明不成。”
“奉孝既知吾心自当明白操不行此无用之举以明世人所想才是,如今天下未定此身尚可为陛下替朝堂征战四方以求山河一统南北归一!今襄阳主退而其下多为世家所求刘景升却避祸东北而上不曾理会其中缘由难道吾不亲往又有何人可以向其证实这朝中所望荆襄九郡所归呢?襄阳之乱四方之流言又岂是一个失了兵权落了下乘的蔡德珪可以搅混并以此威胁这九郡之主,唯有操不顾性命亲身而往这五溪诸地叛乱之行方才得以听闻以此为由相助于蔡氏。”
朝中议事归来后郭嘉再难以忍受曹操这般所行并向其询问是否心中早已有所决断执意要领军于此刻至关重要之机南下前往南阳只为成全这襄阳城中蔡氏所想,准确的来说仅仅是蔡瑁一人的想法毕竟这蔡氏此刻深知扬州势力日渐壮大而蒯良、蒯越兄弟二人又以诡计将蔡氏兵权尽归刘表之手而今刘表假意示弱不惜前往江夏暂避。
于蔡瑁所观刘表早已痛失年少雄心壮志仅是听闻荆襄以南多有五溪蛮族作乱之流言便选择蔡、蒯两氏独领长子刘琦以及附属的李严前往避祸于江夏并以此寻求驻守其中的黄祖、文聘相助,如今不过肆意散播勉强同蛮王沙摩柯略微取得联系但刘表的贸然北进同样给了蔡瑁重新夺回兵权的机会只是此前归还兵权的蒯良、蒯越兄弟此刻却又执意而为将这襄阳水师划分过半而行。
其中原为刘表镇南将军府的从事中郎韩嵩、东曹掾傅巽及荆州牧府治中从事邓曦、庞季别驾刘先同五业从事宋忠、弱冠受学于宋忠的部郡从事潘濬以及府中从事窦辅、刘望之、章陵太守黄射皆持反对之意并支持蒯氏兄弟共分而治之,唯得蔡瑁以刘表夫人蔡氏及幼子为名得以过分而立并自持刘表亲自书信而立强行迫使襄阳诸权以归并直言可独往江夏而动只身恳求刘表归首治之地但蒯良、蒯越皆以为其不过缓兵而行遂以襄阳之南四郡太守之言联名上书迫使蔡瑁不得不拖缓而行只得暂分襄阳而治后以共同过问江夏所驻刘表为由隐晦书信往来于许都。
“丞相所望不过以荆南四郡为守扰乱其下所治蛮族而行不过此前荆州牧便得以击退其行且今时本应臣服如今却又为州牧府军师蔡德珪唆使故而多欲行之,如此之下丞相又何以这般之举执意而下为天下所观只求其中名义而为倘若宣威侯治下无方文家父子皆为所怒那么试问朝中痛失丞相那么今下之治何人可以胜任何事得以保全。”
“倘若操当真该命陨于宛城那么昔日之行便不会有所生机而还!今日之势陛下盛名自当力求而非畏惧死生之道以此苟全独身得治天下大势那么想必奉孝定会毫不犹豫劝诫操而行,然张绣所求所望今已尽得且奉诏命北上而至若是此刻而为只怕难得南阳诸地臣服以乱本性所为。”
最终曹操执意而为郭嘉只得任由其所行但却将许都所有事情尽数托付于荀彧、荀攸以及钟繇三人随后同曹操领军一块南下并建议曹操可以将鄢陵的大军由程昱率领而后陪同南下共入南阳之地并且告知此刻深处江夏的黄祖、文聘以及刘表、李严,甚至必要之时可以先行通知远在扬州的刘备以天子诏命令扬州别驾司马懿或是扬州刺史关羽自庐江领军而至共同会面于宛城言说此次曹操替刘协南下的旨意。
而面对郭嘉的建议曹操并没有拒绝毕竟此前郭嘉便身处于宛城后又转往扬州曲阿入住期间多同张绣麾下贾诩、胡车儿多有往来且郭嘉同去亦可表曹操之诚意,而且就算没有刘协的诏命此番南下荆襄以北之行身为大汉丞相的曹操亦有自信令宛城之地难以向其而行故而南下的周全没有人比亲自经历过的曹操更加清楚其凶险之境但同样没有人比曹操更加坚定此行的必要。
不日领命北上的司空杨彪便先遣使者而往直入冀州告知此刻正于邺侯府中陪同袁尚一同学习的袁绍得知而其身旁的郭图并未因此要扰乱荀谌、田丰二人对于袁尚所问的解答之行而是俯身告知袁绍,得知情况的袁绍轻轻抚摸袁尚后便同郭图来到了门外行至前厅进行商议而其中的荀谌得知亦是眼神示意田丰而后起身缓步而出。
“主公!这杨彪乃是弘农杨氏现任家主之身但似乎其弘农杨氏以其子杨修为首皆以支持曹操所行但司空之位未曾托付于杨氏其余之人且杨彪乃是陛下心腹,如今所望只怕是这曹孟德丞相之职不稳故而陛下欲以司空拉拢于主公以此内外制衡于谯县曹家主公不可错失良机啊!若得汉室刘姓相助那么此前曹孟德所行皆为泡影而主公汝南袁氏之名将自冀州平阳直抵大汉各地之上,届时纵使各方多有不悦但却皆只得俯首称臣而行毕竟曹孟德所为非天下世家所望!”
“公则此言倒是令袁绍心中多有疑虑而立并且此刻心急之下位至三公的朝中要员竟领天子之命而至,其必是携天子符令以全此前陛下所言故而绍以为此间大事非汝南袁氏所得更非曹孟德于此示弱于我河北之军而更像多有所求以安平定所至。”
显然对于郭图的分析袁绍并没有全部采纳毕竟追根究底这曹孟德始终都是自己年少便做伴于此的同龄之人虽不说心意相通但袁绍对于曹操的性格却是十分了解,若非有求安定又恐自己所率不顾信义而为胁迫于刘协都城曹操定然不可能这般任由朝中三公之位的杨彪亲身北上。
如今杨彪的到来证明相比于自己所求如今兖、豫二州之地的众人更希望以此平和各不侵犯但是司空杨彪的到来就不仅仅是表示朝中示弱更多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杨彪本身的地位以及威名足够代表许都朝廷向自己同麾下众人协商中牟以及东北官渡平原各战所得之事且马超西进同样需要自己的同意,料想至此袁绍当即明白许都此刻不仅派遣杨彪北上定然还多遣使者西进更甚者早已命人东出以往青、徐二州以确认周瑜、孙策二人对于自己大军所行压境天子门户的态度。
“依荀谌之见此刻司空到来主公不妨将心中所想尽数告知而后同其多加协商而西进之人选无出昔日亲携天子符令亲往右扶风以此招安安东、安西两位将军的侍中及司隶校尉之职的钟繇钟元常,如今之势曹操有求司隶但又不求于司隶故而主公可以司隶全境百姓肆意往来天子治下换取谯县曹家不得阻碍各方世家所向。”
“如此一来这司隶之地不仅皆由曹孟德之名以此扰乱其中更可令我冀州各地饱受敌军渗透之险,难道燕县的所为友若先生未曾牢记不成?且如今所望乃是恢复主公四州之主的头衔以全爵位之身可命小主公而行若这般久拖我河北几近粘合之势缓慢不说反倒因主公所言不用而至大军再行分裂之举,今冀州各地所待皆为主公之命小主公身领冀州世子之位!
此为首选而许都朝中所思同我冀州各地何干且司隶已被佐治、仲治二位先生逐步蚕食纵使郿侯西进而夺凉州诸地臣服未临司隶长安、潼关、雒阳之险,这兖、豫二州便始终面对我冀州之威胁以及豫州汝南常年割据南阳之地张绣虎视且如今兖州以北的李通、朱灵所为早已不得乌程侯孙伯符、青州治中周公瑾所信任!
如今所行乃是我冀州所求而非朝中所望故而如今之下遣使而至并非示弱而是强求主公治下所得!然河内之地同为司隶所辖可任由其所驻但终为主公治下之地,若陛下所望全军尽退又如何?然其中究竟为大汉天子所求还是如往昔那般巧借天子之名我等尚不可知并以曹孟德之手段又怎会这般纵容而行故形式不可失,但我冀州之气节同样不为其所动摇以此而自乱其势唯先发而后制以得司空所助而非弘农杨氏所护方可成事!”
荀谌不过简单寥寥数言郭图便将这数日所想心中所忧尽数而出并以此言说此刻冀州各地百姓及袁绍麾下所望,但最终郭图的言论于荀谌所观实在过于急切且如身旁的袁绍亦是若有所思并思虑过后深觉自官渡归来或是急心袁尚继位多为冷静亦或是袁尚始终年少故而袁绍希望其多有成长之后再临冀州传承之位而非即刻所立。
于袁绍所想心中思虑田丰、荀谌以及陈琳等人皆以为其自有思量唯有早已大肆宣传袁尚继位而自己多为其行的郭图此刻十分担忧袁绍之行多以为其又如此前那般多虑而寡断又为他人所动迟缓而行,如今冀州各地河北将士皆为袁尚之事多弃袁谭、袁熙而归附若是袁绍无心之举而郭图多往之其结果最终以此为诱尽除日后世子之位所得之威胁那么郭图只怕以死亦难谢罪。
只是郭图未曾料想的是唯有其独自所想其余之众非但无此所行反多为田丰、沮授二人同袁绍冰释前嫌而多为之欣喜且多以沮授重揽冰权治理冀州而乐,多为郭图失势而倾力所为且如今张合所领淳于琼所率为三军之首不受郭图之下后更是直入袁绍、袁尚帐下多议不再透过郭图所行。
对于此事郭图并非没有挣扎甚至多次向袁绍请命可协助陈琳共商许攸族亲一案但都被袁绍拒绝并直言如今城中琐事多以袁尚为首而荀谌、田丰辅之,虽得知多为失宠但冀州平阳之地各相琐事有关百姓赋税、官员交接之事袁绍依旧多番依赖于郭图并如其所愿命其常随自身左右而行但郭图深知手无权利纵使袁尚应允袁绍多待于自己及身后族亲但前主所失今主定为之所弃并且郭图可很直接的感觉到袁尚对自己的摒弃。
“公则所说并非不无其中道理然此间陛下所命袁绍自当从之且既是同为三公之位的杨文先亲至,绍更无言语拒之书信自认无视其所行因此一切不妨待文先老大人亲至而后方可定论!其中若是有需公则之处绍自不会有所吝啬之为故而公则何必如此所行而自思其危呢?公则之才袁绍自入驻冀州之日便多为依赖难道时至今日反倒是公则至此多思绍之请显甫之所为,难道你我君臣两疑之间便可护冀州百姓所思诸地要员所望多以此得利而全公则及其后所为不成。”
“自古臣为君所思、为君所图以君王所忧而忧所虑而亲身独往不计身心!郭图深知此身之材非计接天下之所用但无能者方可自卑不抗!有能者皆自视其材而傲然君王所思皆多以言论相诱以夺心中所想无非君下便利而不思臣下之为,难道主公时至今日非但无心所求反欲行曹孟德夺君之为而以他日之绝以断身临平阳之仁德不成?
君以势而渡人和借以法而成天势故领军之才无出兵势、人和皆以此而不利然主公如今雄据四州已非昔日十八诸侯之首更当思虑君主之道行报效之举,如今所求为何他日所思便忧如今既得民心以仁政治下那便无需强求以民扛皇威而自失优势所在夺其门户聚以大势、治其所忧以成其法再临仁政之民众主公所思可成矣!”
袁绍的行为最终令郭图心中多有不满但深谙人心的郭图又怎会如沮授、田丰这般刚而犯上并且若这般顶撞之举当真能令袁绍服从无需两人亲身授教郭图便早已自成一派而立又何需这般紧随袁绍左右,在最终得知袁绍所想后郭图又一次的将心中所想之事提前因此如今最好的弥补就是加强自己对于如今局势的分析因此田丰、荀谌于这段时间调教袁尚的同时郭图同样不断翻阅书籍借助如今便利而行获取各方的讯息而后又往来于辛毗、辛评二人以及驻守管城的审配随后将综合所得于今日全盘而出。
袁绍同荀谌震惊之余田丰、袁尚早已自后院而至并且在听闻郭图这般极为激昂的言语之后袁尚对其感观亦是多有变化最终于其喋喋不休之下告知苏由所行城中协助陈琳之事若是郭图不嫌弃可同往,闻言的郭图毫不犹豫拜谢袁尚告别袁绍等人即刻起身前往协助苏由、陈琳所行。
这般简单的言语或许于其他人无关紧要但是对于此刻深知自己不受袁尚待见的郭图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因此郭图当即起身前往以免袁尚反悔,而其走后得知郭图所想田丰亦是未曾多言毕竟纵使郭图于治下领军皆有贪图之意但其对于汝南袁氏的忠心还是非常值得认可的并且如今真心相助袁尚也不算坏事因此田丰仅是点醒些许袁尚便不再思虑郭图欲行之事。
与此同时许都朝中王朗尚未启程而归入下邳之中同孙策、袁涣、阎象等人会面的周瑜便听闻许都朝中急召而黄盖、韩当、程普三员老将得知当即表示周瑜青州之事可由威望足够之将暂代,倘若周瑜不往许都赴约只怕刘协及其殿下文武多有怨言而生毕竟周瑜并非遥领而是于百官之前得刘协亲自托付之人因此此行必须前往。
“既是陛下所召公瑾不妨即刻启程前往豫州之地赴约无需担忧青州诸事!如今之下青州百姓已非昔日刚领之时且如今孔休、德润、子衡具在公瑾无需忧虑前往之后多为各地所不满之言论。”
“伯符之言周瑜自然明白只是如今之事陛下亲召目的就是为了消除我等两州所出之流言以此安定兖、豫百姓之心…如今大势已定仲谋、公绩、公苗三人不知其行而轲比能所率又暗中集结,这般之下伯符切记不可因置气而亲和这异族之军多惹两州百姓不悦更不可趁势而为夺这陈氏、王氏所得基业再造昔日江东吴郡之行!若难以决断之事可寻三位先生及两位军师相助切记不可因事而乱更不可听信所言任由异族北上之请。”
面对孙策的劝说周瑜显然更担忧的是孙策又意气用事随后又不顾阎象、袁涣两人的劝阻又多行不利于青、徐二州各地以及百姓之事并且轲比能能够于孙权战败之后还蜗居九江且多同吴郡朱氏往来,如今还反用朱氏之力以此再度集结被张辽、甘宁等人击溃而四处逃窜的异族士卒且多有联合之势因此周瑜此次自临淄而来便是为了劝说孙策尽量避免同其接触必要时可联合九江的朱治将其完全控制而后再议处置之行。
然而周瑜的这般言论相较之前孙策所说根本对黄盖等人起不到丝毫作用反倒是如今孙策信任吕范、吾粲以及阚泽多令三员老将多有不满而且因为孙权之事孙策自南皮归来后反而更加信任年少的朱然并将黄盖自平原调回命董袭同朱然共治,虽说如今黄盖、韩当同程普三人这般入驻下邳深居于孙策身旁但是这般所行根本难以感受到孙策对其重用反倒是自孙权有失之后孙策更加依赖周瑜甚至多有将南皮功劳尽归周瑜的迹象。
对此协助孙策治理徐州的阎象、袁涣则是表示可于周瑜离去之后将三位老将各自安排于青州临淄、九江及广陵之地领军入驻以此安定百姓以及这些世家所请,而下邳的陈氏以及东海的王氏只要不乱行有害徐州之举那么孙策自当默认其所行任由其行恢复之举但必要时自强硬其不得干扰百姓之事。
虽知孙策早已联合幽州牵招、鲜于辅暗中而行但周瑜心知这异族首领轲比能就是曹操刻意流放至青、徐二州的意外之举并且不论孙权成功与否轲比能所想以及曹操所置都将功成而孙权的契机太过特殊,而幽州的诚意很显然不如扬州对于徐州之重因此周瑜担忧孙策私下多往其行被这异族首领所惑但是经阎象、袁涣的提醒周瑜顿时清晰许多而后希望能够给予黄盖兵权命其领军入驻九江之中以此震慑轲比能所为。
“哼!老夫怎会不知你周公瑾所想但这异族首领之所为老夫同样难以接受故而纵使青州治中不言老夫亦会向主公请命,只不过如此之下不知青州治中又打算以何人领军配合孔休、德润以及子衡三位先生入驻临淄之地以此安定青州之势呢?虽多得百姓平和然黑山黄巾旧部异心又岂是这般所行便可绝其所为若不得其行只怕难以功成。”
“公覆将军之言周瑜谨记然青州并非周瑜一治中而立!昔日魏郡太守长子袁谭乃青州刺史之身却执意而出如今仲谋乃别驾从事之身以临州牧府中议事,若不得其归周瑜又贸然而去此刻需得孔休、德润二位先生以及德谋将军相助方可镇守其中以保青州之地不因三失治官而多为不利。”
周瑜的好意黄盖并没有心领而是询问其应召而去后青州临淄何人入驻更为合适并且能够制止这各地因常失治下之人而多生不满百姓因此而乱,闻言的周瑜当即直言需要吾粲、阚泽两人外加程普入驻方可安定并直言此刻孙权失利之下青州的局势。
眼见周瑜给予合适人选孙策当即表示依计而行并希望黄盖三人能够倾力相助不要因为个人得失计较,得孙策言语在场几人也不再言说自己的意见而后在阎象、袁涣二人的指示下接过孙策托付之物。
“黄盖、程普、韩当定不负主公之命愿以此身力守郡地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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