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替吾将这书写之物以及注解有失的兵书焚毁吧…既是直指襄阳蒯氏尔等今夜便伺机混乱而出远离这宛城之地寻合适去处了却终生即可无需过忧其中琐事。”
“谨遵丞相之命定不负其中重托！”
“嗯…即刻退下吧…”
言罢曹操便不再观望而是动身前往宣威侯府欲同张绣、贾诩会面以讨论接下来返回许都之要事毕竟司隶三方联合已成那么接下来袁谭入临淄之事还是非常需要自己的协调和帮助的并且蔡瑁的举动也足以令荆襄九郡动荡许久难以安定了，而周瑜此刻尚未能够将孙权成功带回徐州之地故而曹操深觉或许提前归去可以令扬州更加注重这荆州同益州之间的联系要是诸葛亮、司马懿以及刘备等人当真仅存黄忠一人相助江夏那么自己常居此处反而失了北方先机。
此刻与贾诩所想不同蔡瑁的目的已然达成而曹操的需求也更进一步更何况南阳、南郡的重要没有任何人比曹操更加清楚但是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人比之自己更加清楚袁绍的想法同为人，以荀谌南下而非此前击溃自己所率同庞统多有联系的田丰为使臣这就是袁绍心中所想之事于曹操看来此刻久留这动荡的南阳之地倒不如顺水人情为张绣、贾诩所用不过这时机还需磨合些许。
毕竟此刻的荀谌还没有借助庞统的帮助成功联络上张绣、贾诩二人而为了确保荆襄门户不失南阳亲和司隶联盟冀州不过是时间问题而非抉择之间，行走间曹操早已将心中棋局更进一步同时也不经意间将路边某颗石子轻踹而出形成极为特殊的姿势随后先行前往许褚同胡车儿所在而后再一同前往宣威侯府向张绣、贾诩言商要事。
而前方不远处的兵营演武场上许褚、胡车儿正赤手空拳的相互比试着力气虽说张绣此前多言不可肆意而为以伤两方之间关系但是面对这般凶悍的许褚胡车儿亦是不得不全力以赴以免有失，纵使此刻两人手中武器不在但各自的力道却毫不留情的作用于对方之上致使双方皆气血凝聚面容之上而两侧不远的士卒则是为这般比试感到非常的兴奋且此刻同样巡视伫立的张绣亦是回想起当年紧随曹操身旁的恶来不过仅是片刻之间回神一旁贾诩已然提醒张绣曹操亲至。
“张绣、贾诩见过丞相！未知丞相亲临不曾令营中士卒有所准备更未能亲自远迎相送还望丞相莫怪！”
“诶！宣威侯此言差矣！吾所居距离此地过远而临威侯府邸商议之处极近来此不过是这麾下许褚多觉烦闷以此常往此处而行多得宣威侯同文和先生理解方为曹操多望其中才是啊！若非亲临此处兵营尚不可知宣威侯同先生就在此处可免这等待之时亦非其中坏事若是二位心中未有不悦亦可入此地以议朝中之事未可啊。”
张绣、贾诩二人的出现显然不在曹操思虑之中不过于此刻而言并非坏事毕竟最终的目的也仅仅只是各自打探以此查看是否荀谌已然行动不过以曹操的推测此刻应当是其同庞统交涉之际故而未曾着急，而面对曹操这般主动出府而行贾诩同样有所猜测不过却为之前的种种所误导因此未能准确的捕捉到曹操所透露的各种讯息并且之前耳目的汇报也令贾诩不得不先待襄阳的蒯良、蒯越答复而后做出决断。
不过略微思索之间贾诩还是明白此刻曹操所指并非近处而是远在青州的袁谭身份因此张绣并不明白曹操亲自前来的目的仅是认为城中之事多为其所得而致使曹操身处险境多有不满，如此之下张绣深知此地并非闲聊商议所在即刻命令胡车儿处理城中之事而许褚则是在曹操的示意下一同前往宣威侯府途中多次向贾诩提问心中疑虑皆为其所答。
“如此便有劳仲康将军于此静待贾诩先行前往同丞相、威侯商议其中要事日后若于闲暇自当再随将军而论！”
“文和先生无需担忧俺许褚的情形尽管先往府中同丞相及威侯商议便是！俺许褚的职责就是保护丞相而此前丞相早已言明威侯同文和先生乃是足以信任之人故而此刻于此等候并无不妥！”
面对贾诩的言语许褚不为所动而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的任务就是保护曹操而来此之前曹操就曾叮嘱张绣同贾诩在足以信任的名单之中因此许褚才会于府前静静的等侯而门口的护卫亦是认得许褚未曾驱赶，府内曹操将城外郭嘉、程昱所得书信交与张绣仔细观阅却未言说其中是否多配合黄射而得但信中内容有刘表印记为证张绣顿时难以判断其中真假只得将此物稍后为贾诩辨别。
而此刻略微享用些许茶水之后曹操便示意张绣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查看这书信之上的内容随后又缓缓示意手中尚未置下的茶杯以此提醒张绣借用之法，略微思虑片刻之后张绣正欲行事却为曹操所制止而后多有所思得知其中深意后张绣命下人取来竹片垫于其下随后又反复揉搓而行终于背面取下淡白一面轻放竹片之上后以茶水浇灌其中。
“襄阳蒯氏的信物图案？如此说来这中郎将所得竟是取自南郡所行那么其中不知丞相可知欲往何处？”
“若是往北非司隶之地不可然若不以北为由反以东为借那么这封书信当内容无疑乃蒯氏往来荆州牧之间多行这荆南四郡之地流言、动荡处置之为，因此操以为不论何处以宣威侯此刻身份及所辖南阳诸地都应该尽知其事才对况且如此之下蔡氏所为亦是其中所述既是联合异族之举不知威侯以为接下来当如何处置？”
书信之上直言襄阳的蒯氏无法通过直往江夏的书信将蔡瑁借助蔡氏以及刘琮的帮助更进一步搅乱荆南四郡的形势且更大程度上以蔡氏所得致使南阳混乱，对此只得借助先往南阳的书信转交驻守淯水的黄射之手后往江夏南下方可送往刘表得知不过此等方式却难以扼制襄阳分裂之事。
其中蔡瑁凭借刘表蔡阳遇险之事外借蔡氏、刘琮之势彻底分裂大部分襄阳水师以及荆南兵马不断前往新野驻守随时准备再次进攻宛城不过却为蒯良、蒯越以及庞季、邓曦联合韩嵩制止，但是刘表未曾书信往来故而城中多言南阳事变其中多以曹操之名义行不轨之举且完全隔绝了襄阳同江夏之间的联系若非蔡瑁驻守新野只怕南郡亦多有得失之相终为张绣所得。
确定了蒯氏的信物印记之后张绣神色不变而是好奇曹操是否当真从郭嘉手中得到这般书信毕竟这书信内容且不说其中信物印记才是至关重要所在，刘表、蒯良、蒯越的谋划张绣虽因北上协助许都而不得其中但是蒯良、蒯越二人是断然不可能因为蔡氏以及刘表幼子刘琮的影响就倒戈诬陷自己以及南阳诸地所为那么其中曹操无非是在向自己透露两个最为关键的讯息。
其一便是书信为真而不止于南阳就连荆襄治所的襄阳也早已为曹操耳目所得甚至随意取得蒯氏族中信物印记以此多行往来混乱之举以致荆襄内乱，其二便是直接了当的告诉张绣这些时日其同贾诩所为尽在曹操掌控之中至于这些封锁、巡防对曹操及其麾下耳目而言不过是些许小小困阻根本难以动摇其同蔡瑁之举不过曹操既然未曾明说那么张绣自然不可能有所胆怯泄露其中要事。
“襄阳蔡氏昔日助州牧只身以入荆襄九郡之地虽说这武陵以南的异族从未平定多有叛乱所行但两氏相互制衡以蒯氏所为多行退让必不可能故而信中内容只怕还需更进一步调查其中，未曾想竟是为丞相所得那么其中异心之人只怕早已得知丞相所想暂居宛城之中故而依张绣所见或许此刻城中并未确保周全所在因此张绣多望…”
“既是贼子所为那么丞相更当居住宛城之中以不变而待异心之徒多有变动以此方可行铲除之举而不为其所带动任由其摆布而为故而贾诩以此此刻当松懈些许而行，未得丞相同威侯许可贾诩狂妄之言还望丞相同威侯莫怪然此刻情形还恕贾诩冲动之言而为以此多解城中之事才对。”
“嗯！文和先生之言深得吾心操此番前来亦是这般所为不知宣威侯以为如何？若是由吾为饵那么吸引这襄阳蒯氏耳目所为并未难事况且陛下也不愿眼见宛城这般局势而操无动于衷更何况此刻朝中旨意虽未至想必文和先生心中早有推测不是。”
曹操的话语之中多加引导以此由张绣亲口而言护送其出城以入城外大营之中而赶至心中若有所思的贾诩当即开口向张绣直言其中深意以此阻断其言，略微反应的张绣眼见贾诩这般行礼谢罪之行亦是明白方才曹操所为当即目光扫视曹操而后一同行礼向曹操以赔罪直言贾诩所为自身管教无方。
然而面对阻止自己引导张绣所为的曹操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略微沉思之后表示自己此番前来就是希望配合张绣、贾诩所行并以自身为诱饵吸引这些借助襄阳蒯氏之名而行的城中细作，至于其中是否多有曹操耳目掺杂其中曹操并未多言而是言说之际起身将张绣、贾诩二人扶起不过言听曹操所说的贾诩心中却是多有不解之处。
与此同时曹操临时住所内刚刚帮助曹操将书写之物安放并拾起合并的兵书准备掷入火盆之际汇报之人还是难以按耐心中的好奇不过在恐惧的笼罩下其最终咬牙将其如数放于火焰之上，望着不断燃烧的兵书汇报之人心中终于有了些许安定然而下一刻寒光闪过其眼前的最后一幕竟是于火盆之中不断燃烧的兵书且其上根本没有曹操所轻叹的浓重墨色而是静静的躺着“合而诛杀”四字。
将这汇报之人处理之后身影随后又将曹操书写之物调转而后方才离去仿佛其中一切都未曾发生就连院落本来因曹操而变动的石子也回归了原处保持了一开始到来之时的形状只不过吹动的竹叶却转变了方向，而此刻于宣威侯府中进一步商议其中要事的三人都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并且张绣对于曹操亲身犯险的行为不予支持而曹操深知此刻荆襄之事因此未曾强迫而是选择了退让以张绣、贾诩为主而行。
“既是如此若是其中多需操相助之处还望宣威侯同文和先生多往府中一聚不过依曹操所见城中之势并非仅存三方而立故而宣威侯其中多仰仗何处还需谨慎，如今之下各方所求无非归附、自立、应召、远镇四方抉择之中而多思其行若威侯无心而听者有意只怕多乱其中嫌隙而生既为西进不知威侯日后又当以何处安身。”
“丞相之言张绣不明其中然此前奉诏北上早已言明其中忠诚之心若朝中皆以南阳之势而多顾荆州牧同张绣之间那么还望丞相能多为其中奔波而行，日后之举非今时今日所思而城中混乱亦是累积而下非顷刻之间择君主而忠为汉室所兴难道不正是丞相此前所行、所为之举吗？”
“哈哈哈！说得好！若非宣威侯这般心境操又怎敢任性而为不顾劝阻执意南下恕操直言襄阳蔡德珪所行根本难以牵动武陵以南异族为其所用！故而此刻威侯所思乃南阳宛城所在而非南郡襄阳之地若以此行司隶、冀北多望可全夹击之势以立荆襄之上如若不然只怕他日多往治所其下他人束缚而行难全心中所望之事。”
曹操最后的话语非常明确那就是一旦刘备西进成功那么荆、益则为要处所在而汉水相连必为心腹所驻兵家重镇所在定为其麾下所得难为张绣之手，而襄阳为荆襄治所为何刘表这般果断而行其中不下为刘备他日入驻做出退让以告其中世家以及各自隐藏之势故而其中看似多防备于曹操借流民南下之耳目实则为州牧府中众人做足准备。
其中曹操顺利而为鼓动蔡瑁所行亦是为了确定并以此更进一步刺激这襄阳蔡氏的掌权之人进行这般动荡荆襄的举动不过数次往来之下曹操深觉这宛城以及南阳甚至荆襄诸地都隐藏着令其不得不在意的另一种势力存在并时刻关注自己所置，对此曹操略微思索配合郭嘉、程昱二人即刻便知其中多为许都之中相似手笔而后便明为扬州暗中势力所为随后曹操注解兵书之际自然明白扬州之下早已推演并得知蔡瑁所行必不能成只是为清算襄阳蔡氏而使曹操耳目尽数隐匿多为不益故而刘表一直未曾启用罢了。
待曹操走后张绣对其言说不为所动随后便同贾诩商议接下来清除宛城之中细作的计划且对于袁谭返回青州的讯息即刻命人传至淯水告知黄射让其送达江夏，对于曹操今日这般诡异的举动贾诩心中不断推翻又重复心中所想并且得出了两种结论。
其一便是今天曹操所行本为引导张绣言说而后借势出城以归大营随后不日便返回许都以此多促成袁绍所想将袁谭送往临淄入驻以此压制青、徐二州之势，毕竟有了袁谭的擎制那么孙策往北联络幽州的路线就会完全为临淄、渤海所隔绝而自己兖州以北虽说多有限制但无关紧要毕竟袁绍所行至少数载之下不会对自己有所阻拦。
相比之下为两方所扼杀进取之道的孙策定然难以静心休养并且碍于王朗所行其定不会联合青、徐的世家为其所用但袁谭的进入便给了下邳陈氏、东海王氏另一个选择并且这个选择于某种程度之上远超孙权可以给予的承诺和利益，因此同袁绍所想那般完全不同曹操更希望袁谭能够尽快入驻青州之地而对于这河内的中牟、官渡平原之地曹操又岂能不知这文字之中的漏洞无疑便是田丰、荀谌等人的诡计希望以此言论多往百姓之间劝说自己给予更多兵权于汉室之手罢了。
只是袁绍未曾想过的是河内本就是刘协下诏命袁绍代管那么此刻退军容易但兵马不留实在过早且仅在黎阳大营之上曹操随时都可以借助刘协的名义从黎阳索要兵马并以刘协的名义驻守中牟、官渡之上，这些许兵马对于袁绍而言不痛不痒但却能令曹操无需分心多往北方而去致力于催动兖、豫二州百姓之举毕竟此前诸多流民四处汇聚那么此刻当然可以携皇权威名远播各处。
“丞相！怎未见文和先生同宣威侯一同而往莫不是其中商议多有争论不成？不就是这城中些许细作之行且让俺城外领军而入将城中仔细搜寻便是了！”
“你这虎儿！这般简单之行难道文和先生此前未曾有所思量吗？如此之下细作耳目不得反倒使城中更为混乱！即刻返回府中收拢你的亲卫驻守住所所在若是有失便以你头颅相见！”
“是！许褚领命！！”
入夜未久于城外某处暗林之中奇特的声音传来随后数道身影而立紧接着各自查看手腕之上的奇特藤条后几人确定了其身份而后将宛城之中情报交换，其中为首之人腰间所持弩箭却未伴随弩箭随后简单交换情报后几人正欲离去却被其制止而后将襄阳蒯氏信物印记出现宛城之事告知。
几人闻言亦是多有思虑不过碍于此前霖虎给出的绝对指令又不敢私自行动随后各自商议决定先行汇报潼关以西不断前进欲往长安的庞统得知而后送往扬州曲阿城中告知刘备、司马懿等人，言说完毕之后确认身后并无追踪之后几人身影迅速隐匿而出且远处进行查看的曹操耳目试探之下未近百步皆为几人所得随后便失去了几人的讯息。
“小心！”
正当头目眼见追击无果为几人所逃窜欲领军自林中退去后云层遮掩月光显现的瞬间数道寒芒划破夜空直接取走了其身旁几名耳目的性命且未曾有声响传至，稍加提醒身旁数十名耳目后头目回想郭嘉书信提醒而后即刻率领身旁众人退出不再进一步追击这些游击追猎的精锐。
只不过头目纵使反应迅速也难以判断这些弩箭的方向并且风吹动树叶传递而至的轻微声响之下便隐藏着数枚奇特的针状之物径直射入曹操耳目的薄弱之处，眼见情势愈发被动头目当即舍弃这些受伤中毒的麾下转身而出不做丝毫停留而双目尽数惨白的耳目就这般再度为云层之下的黑暗所掩盖这林中的一切仿佛未曾发生一般。
与此同时夜晚正欲行动的贾诩若有所思暂缓了些许而后便收到了为山越乡勇所至的信号随后即刻取消活动返回宣威侯府将此前所想种种翻找而出，而一旁见贾诩这般所为的张绣亦是深知其中紧要因此未曾打扰其行为而是即刻命令府中下人准备茶水以及些许肉食送来以免贾诩操劳过度难以补充。
翻找许久之后贾诩猛然想起今日张绣命自己辨别的襄阳蒯氏信物印记随后将其取出对比了之前为城中所置耳目送来的襄阳蒯氏信物并将两物置于一处比对，许久之后得见两物相差无几甚至如出一辙之后贾诩方才确定了心中所想而后将此前所思种种尽置于桌面之上并持笔于曹操所托付的书信之上将关键讯息尽数圈出随后又对比之前心中的推演加上此刻城中、城外的各自情势而后再将山越乡勇的信号放置其中。
“未曾想曹丞相所想竟是如此若非此前霖虎死令麾下非我等及荆州牧直接指令不可私自行动只怕如今隐匿各处随时待命的山越乡勇尽为其耳目所得，今夜之事只怕是初次试探故而未能得手其中多知其行踪加以推断之人无出其二！城中的曹丞相以及城外的中郎将今夜之后将会是宛城…不！我南阳混乱之境的最大敌军所在并且这股对抗之势将不再局限于表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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