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驾马车损毁严重,铭意让书圆回城驾来一辆马车,才把袁姝带回城里。
眼睛哭得红肿的袁姝,当情绪缓过来之后,尴尬得不敢见人。
直到坐进马车里,袁姝瞥了眼被他握住的手,几欲想抽离,他又反而握得更紧。
“怎么,都督这是怕我跑了不成。”
铭意嘴角弯笑,袁姝难得从他脸上看到笑容,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好看。
但凡是个姑娘没瞎眼的,就拒绝不了这样英俊勇猛的男子。
袁姝耳根微红的扭过脸去,不愿看他。
哼,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铭意伸手将她的脸移了回来,“还是不愿见到我吗?”
袁姝喉间一哽,回想那日与他说的那番绝然的话,到底有些心虚。
女人没好气地抬手拍掉他的爪子,红红的眼皮剜他一眼。
“本姑娘手都被你牵了,都督还想怎么样。”
铭意闻言再次露出笑脸,忽然,一把将她抱到腿上来。
吓得袁姝大惊失色,没来得及拍掉他搂着腰的手,他的脸便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别离开我!”
男人简短的一句话,重重击溃女人的心防。
不是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只会让女人感动到笑嘛,她怎么又想哭了。
铭意见她没反抗,大着胆子抱得更紧,好似害怕她再次失消不见。
他的动作,倒是让袁姝感受到他的在乎,默默的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那你以后,不许自己先走。”
铭意闻言,心头像似注入一股暖流,从她肩膀上抬起脸来,眸光中都是宠溺之色。
“好。”
说罢,啄了啄她的小唇。
男人的大胆,无不让小姑娘羞红了脸,又气又恼,却又甜又蜜。
“以前怎么没发现,都督如此会勾魂。”
铭意开怀一笑,笑声爽朗,连外头驾马车的书圆,听着都耳根子泛红。
坐在他身旁的小佩,几欲好奇想掀开车帘子瞧瞧。
“诶,主子的事,咱别管。”书圆冷声提醒道
吓得小丫鬟立刻收回小手指,都说锦衣卫不好惹哈,说话都冷冰冰的,好可怕。
里边,袁姝气恼的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笑。”
铭意亲了亲她的掌心,拉下她的手,反之按下她的小脑袋,再度封住她的小嘴。
这一吻,从一开始的霸道到缠绵,倾注了他对她这些年里的思念,还有再见到她的激动,以及对她动心的温柔。
袁姝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才被他松开,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红红的眼皮,眸光温柔似水。
而在铭意的眼里,更多的是珍惜与宠溺。
若不是永昌侯府长辈都不在,他恨不能尽早把她讨回家。
男人显略粗糙的手,摩挲她的脸颊,声音缠绻地道,“日后,我安排两个人在你身边。”
袁姝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能安排来的,定都不会差。
点头间,想到了什么,“今日那只雕是你安排的吗?”
“你知道了?”
袁姝点头,“那日我昏迷前,看见它帮你撬窗。”
铭意嘴角弯笑地抚摸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就好像哄小孩。
“嗯,那是我娘给我的雕妻,本该是一对,另一只跟着我三舅。”
袁姝听他提及长辈,不禁回想长公主李氏的霸气场面,小心脏崇拜之余又有些害怕。
“过几日,我带你回府见我娘。”
袁姝:……
这么着急的嘛,她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我可以晚点再见吗?”
“当然可以。”只要她愿意,他都能等得。
说罢,又将她搂得更紧,“我好开心。”
袁姝嘴角泛起蜜意的笑弧,也搂紧他的脖子,“我也开心。”
此时此刻,袁姝深刻的体会到,言先生话本子里的描述,原来两情相悦是这么得让人陶醉其中。
铭意想起先前袁姝的险况,问道,“今日这事,你可知道是谁人指使?”
袁姝摇了摇头,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是吏部尚书的小儿子秦玦,只有他才会对我如此大的恶意。”
铭意闻言眉锋微蹙,眸中迸出浓浓的杀意。
上回袁姝院里纵火之事,铭意自是清楚背后之人是谁。
袁姝眼看他这么生气,赶紧道,“此事不好当下定断,需得找到证据。”
女人的声音抽回他的理智,缓和下来的眸光,漾起笑意。
“好,别担心,交给我。”
“嗯!”
袁姝放软姿态,将脸靠在他的肩上,两人间的缠绵,完全不受外头的吵嚷声惊扰。
便是这么靠着,依偎着,袁姝都能感觉到莫大的安全感。
此时的马车已回到城里,谁能想到,这驾马车里坐着的人竟是锦衣卫都督和永昌侯府姑娘,那个曾经追着右相府郝公子身后的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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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府,秦家。
秦玦阴狠地扫落床榻旁的茶盏,这般动作仍是扯疼他后背的伤,因着袁姝那女人,父亲上回罚他的二十板,让他半个月都下不来床,他如何能不气。
秦卿眼见弟弟竟敢冲自己发火,也来了火气。
“怎的,姐姐我帮你,你竟还敢冲我发火,事情不成,能怨得着我嘛,要怪就怪你的人没一个管用,连个袁姝都对付不了。”
秦卿之所以会帮秦玦对付袁姝,大抵是因为她看不惯袁姝,想他们曾经都被袁姝那丑女人给耍得团团转。
什么浓妆艳抹,什么花枝招展,还有那口吃,都是她故意装的。
为此,弘辛表兄才跟永昌侯府退了婚,这段时日,秦卿时常听母亲程氏说起。
原本外祖家还可利用永昌侯府的势力,毕竟候府比都察院使管用。
一切都因为袁姝那丑女人作怪,如不然,这门婚事弘辛表兄如何会退,当下与弘辛表兄联姻的御使家姑娘,瞧着就是个不顶用的。
秦卿这么做,除了帮弟弟和表兄出气,也是帮外祖家出气,当下若不趁着永昌候夫妇从滇关回京前弄死袁姝,日后就难能再寻着机会下手。
“袁姝这个贱人,小爷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秦卿鄙夷地扫了眼床上的秦玦,瞧他都瞎了一只左眼,做事还是那般没有头脑。
早知道就用她的法子,这样,袁姝就不可能活着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