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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哥儿,有你的信。”
老刘慢吞吞的过来,将信件递给宁陵游。
朱明的名录终于送到了,宁陵游打起精神,去了寻鬼司。
与葛奇一同看完之后,葛奇面上有些为难。
“这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任选确实有些麻烦,他们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干事儿,走访调查了一下,实在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没有几个。
可朱明这名录更是夸张了点。
宁陵游也有些顾虑,望着桌上的信件沉吟。
不得不说,顾城城中还能维持着一份安定祥和还真是难得。各官员多多少少都涉及钱财交易,仅有的几个沧海遗珠都已经被排斥到要辞官保平安的份上了。
朱明所举荐的人,除了这几位快过不下去的人,剩下的都是些书吏。所为书吏,吏胥招雇而来,上为书吏下做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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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如何为上,却仍不过小吏罢了,拗不过上官要做的事。这样的吏胥,撑得起顾城的将来吗?
渐渐地宁陵游眼前闪过那日朱明饮酒时郁郁不平之气、昨夜开怀笑意,这样的人,朱明即便识人不清,有他来把控大局,还怕走歪了不成?
而且自始而终,宁陵游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了顾城的安定,放弃清查。做了错事,不付出代价,岂不是让那些坚持着的人寒心?
或许,可以让百姓知晓?
“就按这个来吧,记得声势越大越好。”宁陵游最终拍板。
葛奇问道:“那苗沙那边?”
宁陵游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就怕他不出手,闹大了,‘他’会出手解决的。”
宁陵游背对着房门,从葛奇的角度看去,无法清楚看清宁陵游的神色。
但他却能感到一抹滔天的血气升起,让他不禁微微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长街横尸。
能与龙胆司长做朋友的,岂会是泛泛之辈?单凭这身杀气,已经强过他见过的很多人了,包括在王都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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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较龙胆司长还是有所不及的。毕竟只是个入境后期的修士嘛。
“宁哥儿,你同我说实话,同知被抓,与你有没有关系?”老刘凑了过来。
宁陵游微微笑着,“这话怎么说?”
老刘嘿了一声,“这不是小光头上爬一虱——明摆着吗?”
只要他老刘想知道,那两个小子能守住什么秘密,随便几句话就给两毛头小子说晕掉了。一切行动追根溯源,都由宁陵游而始,与他无关?骗傻小子啊。
上次去了趟寻鬼司,芮德佑就没了。那么这次去,又是为了什么?
“老刘啊,你说如果让百姓来选,他们会选择让芮德佑下台呢?还是选一个不太知根底的人来呢?”宁陵游想了想提出问题。
老刘皱着眉头,宁陵游这问题,好像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自然是换一个,现在的境遇,还能差到哪里去?。”老刘给出了答案。
通送司算是同百姓打交道最多的官衙了,百姓的生活如何,他们是最清楚的。官吏欺民,强取横夺,人人心底都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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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儿也不算新鲜了,宁陵游怎么忽然就关心起来了?
老刘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宁陵游说道:“寻鬼司就是想寻求改变,我过去帮点忙罢了。过几日请你看戏。至于说为何突然开始管了......”
他的笑容开始淡漠,“以前答应了一个老家伙,不插手这些事情。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做的似乎并不够,而且他死了,我也不用理会约定了。”
老刘拍了拍他,笑容很难骗得过别人。事实上,当那股悲伤在心底肆意地散开,再明媚的笑容也透露着让人心里发堵的气息。
“我先走了。”宁陵游笑了笑。
老刘张了张嘴,没有拦下。其实他来并不是只想探探口风的。
黑着脸拉着一旁的书吏问道:“这小子是不是没干过委托了?”
这段时间宁陵游的完成委托数少得可怜,就算有事要忙,司里的事情就不管了是吧?
书吏如实回答道:“宁上吏只挑了几件顺路的委托。只是数量很少,有些还未记录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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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路?做委托顺的哪门子路?”老刘瞪大眼睛。
“咳咳。”书吏有些尴尬,“就是司里去城南那边......”
通送司到城南......老刘琢磨了一下,沉着的脸色黝黑。没记错的话,那是宁陵游回家的方向吧?
......
“子芩这是怎么了?”
宁陵游拉着泽兰偷偷摸摸地到一旁问道。
回家后宁陵游便发现气氛不对劲,柳子芩房门紧闭,是不是便有空酒坛从窗中被扔出来跌到院里,摔成几片。
泽兰一副相劝不敢劝的样子,只能在外面默默地收拾。
泽兰没好气地离他远一点说道:“心情不好呗。”
“废话,我能看不出她心情不好吗?我是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宁陵游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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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支支吾吾也没说个明白,就说是收了其师傅的家书,然后就这样了。
师傅?就是柳子芩说的那个义父?不是说待她很好吗?
宁陵游有些疑惑。
但是放任柳子芩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事情,酒多伤身,他又不是不清楚。如果不是这一身修为盯着,照他以前的喝法,估计宁陵游早就卧床不起了。
嘱咐泽兰去炖点醒酒汤,宁陵游敲了敲房门。
屋里柳子芩带着哭音的声音传来:“不要管我!”
宁陵游叹了口气,手上用力,推开房门。
坐在桌边的柳子芩红着眼眶,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清冷的面上、如雪的脖颈上都爬上了潮红。桌上还放着一坛刚开封的酒。
往旁边一看,地上还放着好几坛呢。这姑娘,不会是把他的迎春酒都搬了过来吧?
听到推门声的柳子芩恼怒的抬头看去,却发现来的人不是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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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背过身去,轻轻用衣袖擦了擦眼眶,声音还有些紧张,“你来干什么?”
宁陵游今日回来的较往常早了很多,她还以为是泽兰闯了进来呢。
说这话倒不是在责怪宁陵游,主要是没有想到这么丢脸的一面就这样暴露在宁陵游面前,让一向冷静的她很是尴尬。这种丢脸的情绪甚至盖过了之前的伤心。
宁陵游已经自动把她的话转化为了‘你怎么进来了’,语气温和,“听说你为了制止我酗酒,准备断绝源头一个人先把这些酒全喝完,以此断了我的念想。我有些担心,就赶紧进来了。”
柳子芩哼了一声,尴尬的心思也渐渐淡去,娇嗔道:“谁想管你了?我才没有想全喝完。也就喝了......唔,五四坛而已。”
宁陵游失笑,果然是有些醉了么。
虽然言语的发挥还算不错,不过这娇嗔与掰着指头数酒坛的娇憨行径。还真是与平常的她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