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白日里的燥热不再,轻柔的晚风轻轻吹拂着树梢,月下的树影斑驳轻轻晃动。
万永言放下手中的书信,轻轻的叹了口气。
朱修竹冷哼一声,“老小子想笑就笑出来,叹什么气?”
万永言也是‘呵’了一声,淡淡道:“没什么好笑的,也就是有了一个立言境的徒弟而已,有老夫的敦敦教诲有这般修为倒也正常。”
朱修竹翻个白眼没有再理会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家伙,也就这个老头下手快,否则宁小子当时是谁的徒弟还不好说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当时即便收宁陵游为徒,那个时候可能也未必有多少时间去教导他,也不可能像万老头一样有耐心对着当时那个跟冰块一样的小孩相处。
姑且让他得意一会儿吧。
“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没有得到想要的反馈,顿感无趣的万永言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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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朱修竹皱了皱眉,“但正是因为如此,我心中反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万永言点头认同,“小宁子在江南闹出的动静不小,他们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至今没有动静,反而可能所图更大。”
“我也是这样想的,必须有个人去探查一番才能让人安心啊。”朱修竹幽幽道。
万永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样说起来,我有个不错的人选推荐......”
“我也是。”
两个老头对视了一眼,嘿嘿地笑起来。
轻装起行的宁陵游一行人很快便赶到了东南边境。
看着眼前熟悉的村落宁陵游出声对姚景儿叮嘱道:“进去之后口称圣教,别魔教魔教地喊。”
虽然此时他们口中说魔教已经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习惯了这种叫法,不过居住在东南的百姓们可不会这么想。
姚景儿一脸疑惑不解,“欸,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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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陵游脸色一黑:“照做就行!”
柳子芩强忍着笑意跟姚景儿讲述了宁陵游初入东南的时候被人拿烂菜帮子追着砸的事迹,姚景儿一脸恍然,“噗,早说嘛。”
宁陵游沉着脸走在前面,都惯坏了!
这种黑暗糗事被柳姑娘告诉了小景儿,指望小景儿能守口如瓶是不可能的。那么便代表着林扬齐高原那群家伙迟早都会知道,甚至和他相熟的人都会知道。
“嗯?”
宁陵游猛然抬头看向远方,他没感应错的话,方才是有人对他动了恶念?还是说有人在打他的念头?
宁陵游忽然地动作吓了两人一跳,柳子芩知道他不会因为她们的调侃而生气,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有刁民想要害我。”不想让两人担心,宁陵游换了轻松的语气笑道。
柳子芩无语地摇摇头,继续和姚景儿分享宁陵游的糗事去了。
宁陵游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在打他的主意,能够被他觉察到,要么是对方离他距离较近,要么就是对方的实力比较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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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可以排除,如果距离近的话,在他提高警惕的时候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那么就是后者了。
难道是老头们之前提起的世家的那些人?
没想明白的宁陵游将此事记在心里,准备回去后和万老头还有先帝商量一下,如果真是那些人,他们可不能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
“陛、陛下?”
姚景儿看着坐在上方的男子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太宁宗的姚丫头啊。”朱修竹看了一眼,微微笑道。
“江南百废待兴,我想着与其让朝廷那些酒囊饭袋过去糟蹋百姓,不如找个我们放心的人去治理。”宁陵游没有理会吃惊的姚景儿,看着万永言说道。
他们去江南的这些人都没什么治理的经验,林扬勉强算得上一个,但是其强于细处,对于大局的掌控肯定也是不足的。
其实大宁朝廷那边也不是真的没有这样的人才,只是在太孙手下能剩下多少他也不清楚,其能不能任选也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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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儿一脸幽怨地看着柳子芩,“嫂嫂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义父就是陛下啊?”
所谓先礼后兵,她都已经想好跟魔教教主打声招呼后,就提出和他切磋一下,在交战中教训一下这个老头了。谁让他当时欺负自己嫂嫂,后面还言而无信不告诉她想要的消息的。
结果兴冲冲地进来,看到座上的那位后差点没吓个半死。
柳子芩嘴角带着笑意,“看你当时很有自信的样子,陵游说先不要告诉你,要给你个惊喜。”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姚景儿幽怨道。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说起来当时年轻一辈,面见国师还好,除了宁陵游在先帝面前能够坦然自若,其他人谁见到先帝不得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先帝以法治国,一身杀气便不是他们所能够承担的,更别提还有身为帝皇的威严了。
如果早知道柳子芩义父是先帝,她进这个门之前都得好好做个心理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