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塔莎一只手紧紧拽着杨谨的胳膊。
杨谨忍着没有冲上去打死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里的火气压下来。
巴图温克利躲在大树后面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虽然没听到那边在说什么。
但大致能猜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依照他对巴克尔莫德那家伙的了解,肯定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犯贱故意挑衅杨哥,所以杨哥才想打他。
对于巴克尔莫德,巴图温克利只想说这家伙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后还是这样。
巴图温克利记得之前和巴图温塔莎关系好的时候,看见巴图温塔莎跟他走的近,还劝过巴图温塔莎离他远些。
可惜最后巴图温塔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依然我行我素。
他在劝了无数次依然无果后,直接放弃了。
他也不是巴图温塔莎的亲哥哥,能劝两句就算不错了。
后来,巴克尔莫德竟然向父王求娶巴图温塔莎。
这是他没想到的,他当时也以为巴克尔莫德就是玩玩。
毕竟这家伙从小到大就爱欺负巴图温塔莎,搞的奎利夫人每次让人送巴图温塔莎上学的时候都要提前打听一下路上有什么人经过。
巴图温克利有时候是羡慕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塔莎的,起码他们两个有一个还算不错的母亲。
奎利夫人当时不是没管过,而是根本就不顶用,有一次奎利夫人私自上手教育了巴克尔莫德一顿。
结果巴图温决缇在那个时间里就死命的针对奎利夫人。
月钱不发不说,还各种扣钱。
当时的奎利夫人穷到就差跪在巴克尔决缇面前求饶了。
正是因为巴图温克利见识过巴克尔莫德是怎么欺负巴图温塔莎,辱骂巴图温塔莎的,所以才在巴克尔莫德对巴图温塔莎好的时候认为他只是想玩弄巴图温塔莎。
就算最后巴克尔莫德真的去提亲了,他也只是有些惊讶,但还是不相信巴克尔莫德是真心喜欢巴图温塔莎的。
毕竟曾经那家伙那么辱骂咒骂巴图温塔莎,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她呢?
巴图温克利当时也是很担心巴图温塔莎的,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父王那尿性了。
如果不出意外,最后绝对会把巴图温塔莎嫁过去。
巴图温克利当时可以想象得到巴图温塔莎嫁过去后会遭受什么样的罪。
然而,十分庆幸,这件婚事最终没有成。
他有些庆幸,又有些担心,他担心巴图温塔莎会想不开。
最后他知道巴图温塔莎从未喜欢过巴克尔莫德,心中有些庆幸,又有些唏嘘。
他在庆幸巴图温塔莎这个妹妹没掉坑里,又在唏嘘巴图温塔莎这凉薄的性格当真是和父王一模一样。
其实他当时看到巴图温塔莎对巴克尔莫德那副十分亲昵的样子,都有些相信巴图温塔莎对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动真心了……
不过还好她没动心,要不然那种感觉就真的太恶心了。
巴图温克利又偷偷探出头瞄了一眼,看见两人依然僵持不下,他心里有些着急,心想
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打?
巴图温克利此时的心里活动很复杂。
他既希望杨谨大展身手,痛扁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又不希望杨谨受牵连。
简单来说就是
他既希望杨哥出风头,又不希望杨哥蹲大狱。
巴图温克利对杨谨的感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按理来说他应该讨厌杨谨的,毕竟杨谨经常打他。
巴图温克利记得自己和杨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谨就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他当时怕极了杨谨。
第二次见面的的时候,杨谨又用武力威胁他。
他当时只想逃离杨谨。
后边多莫阏之又强制让他跟杨谨打好关系,然后趁机说在其面前说巴图温塔莎的坏话,让巴图温塔莎嫁过去后被磋磨。
他对杨谨是既厌恶又憎恨。
他每次和杨谨相处的时候,杨谨对他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
虽然杨谨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淡,但有时候也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每次自己对他说巴图温塔莎如何如何不好的时候,他都会热心的用拳头教自己做人。
其实他当时说的都是实话,巴图温塔莎就是风流且花心。一年换好几个男宠。
然而杨谨就是不听。
最后见劝说没用,索性就不劝了。
他在跟杨谨相处的时候,发现杨谨真的很强,强到让他望尘莫及。
他有时候都有些惋惜为什么杨谨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兄弟,那自己做梦都得笑死。
另一边
两人还在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两人谁也不让谁,巴图温塔莎见两人这是要打起来,赶紧出来说道:
“杨谨,我们回屋吧。”
“他不是不想看到我们吗?”
“那我们回屋了,他不就不用看我们了吗?”
巴图温塔莎说着,就要拽杨谨走,然而杨谨身体坚如磐石,怎么也拽不走。
巴图温塔莎心里埋怨道
这犟驴怎么这么犟,就非要出那口气吗?
不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巴图温塔莎不知道要怎么说杨谨好,说他聪明吧,他还硬非要为了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去争那一口气。
她现在真想问问杨谨这口气是非争不可吗?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矛盾即将一触即发,她又说道:
“杨谨,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他,我们回去吧。”
巴图温塔莎想的很简单,那就是赶紧带着杨谨回去,这样将两人隔离开,也能化解矛盾。
当然除了这层原因外,还有就是这样也能眼不见心不烦,不用看到对方。
如果巴克尔莫德非要进来,那就让外面的守卫拦着点就行,同时派人去通知巴克尔决缇让他来把人领走。
杨谨听后,心里有些松动,他心里的想法和巴图温塔莎大致无二,那就是既然不能对对方动手,那就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回屋不搭理对方就行。
反正他嚎任他嚎,自己这边都进屋了,哪里还能听到那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