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利可汗直接掀翻桌子,奎利夫人吓得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这么看来,她们两个确实不应该再见面。”
炯利可汗冷冷道,他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质问奎利夫人怎么教育的女儿。
而是就这么冷不丁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确实,确实。”
奎利夫人打哈哈道。
炯利可汗转头看向奎利夫人,他的眼神看的让人看的有些发冷,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寒冰。
奎利夫人被他看的感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觉得炯利可汗这眼神很可怕,仿佛要把她吃了般。
奎利夫人从来没见过炯利可汗这副样子,也不知道炯利可汗这是生气,还是更加生气。
“可汗,您息怒,其实塔莎归根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而且再过一个月扶妗就嫁到黎国了,到时候她们两个就算想见面也见不了。”
奎利夫人语气柔和的安慰道。
炯利可汗听后,眉头紧皱,本来在听到两人是对食关系的时候心情就不好,如今在听到扶妗远嫁黎国再也不回来的时候,心情就更不好了。
炯利可汗沉声道:
“别说了,她们两个的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本王也不好再追究,不过她们两个以后绝对不能再见面。”
他觉得对两人的事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它过去得了。
反正两个都不能杀,而且她们两个都是女人,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奎利夫人听后,松了口气,连忙保证道:
“是是是,可汗您说的对,我现在已经不让那个逆女再过来了。”
“她要是再敢过来,我非得把她轰出去。”
她能感受到炯利可汗刚刚是真的对巴图温塔莎动了杀心,如果自己不说这些话,很难保证炯利可汗以后会不会手刃亲女。
要知道炯利可汗之前可是直接把自己的亲儿子千刀万剐的,这就说明他对自己的子女并没有多少感情。
巴图温塔莎虽说是他的亲女儿,但他的亲女儿不止巴图温塔莎一个。
这么多个子女,是个父母就未免会偏心,更何况是长时间身居高位的他。
奎利夫人见炯利可汗没有说话,她快步上前,主动环住炯利可汗的胳膊,脸上强撑起一丝笑容,勉强笑道:
“哈哈,可汗,您看扶妗的这些老师们是不是应该挑一挑。”
“塔莎走后,扶妗总不能就这么歇着吧。”
“您说万一到了黎国,她什么都不会,黎国的那些皇亲国戚会怎么看犬戎。”
“到时候她是不打紧,这丢的还不是犬戎的脸吗?”
炯利可汗听后,瞬间冷静下来,也没了要怎么整巴图温塔莎的心思。
刚刚他在想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要给巴图温塔莎一些教训。
凭什么那些年自己在王庭蹲着,等着扶妗回心转意。
而巴图温塔莎这个死丫头却能天天去看她,以前他只以为是两人姐妹情深。
现在知道两人是对食关系后,越想越气,之前不在意的事情,全在这一刻想了起来。
炯利可汗一想到以前巴图温塔莎天天去扶妗那里,天天黏着扶妗,以前他还想着姑娘终于懂事了。
现在一想起来,火气蹭蹭的往头顶冒。心想懂事个锤子,感情老子才是那个被当猴耍的人。
炯利可汗觉得这件事虽然就这么过去了,但绝对不能让对方这么舒服。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收拾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奎利夫人的一番话直接打断他。
他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
忽然想到巴图温塔莎不能过去了,那扶妗那边就没人给她教课了。
扶妗现在是和亲公主,在外代表的是犬戎。
如果她什么都不会,到了黎国,肯定就不能融入贵圈,要知道那些世家小姐,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们肯定不会跟一个只有长相,没有特长的人说话。
一开始还好,若是长此以往,不利于人脉的发展。
不仅如此,这样还会丢犬戎的脸,也会对后续两国关系的调和工作造成困难。
“正好王都这边来了许多庆国人,等有时间了,本王让人过去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
炯利可汗想着最近王都来了许多从庆国偷渡过来的老百姓,这些百姓里肯定有会这些的。
要知道自从那些百姓搬过来后,犬戎就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卖毛笔,卖乐器的店铺。
庆国是周围这几个国家里文娱最发达的国家,就连同样经济发达的昌国都不一定能比的过。
庆国几乎人人善乐,但凡是家庭条件还可以的都会让自己的子女跟着师傅学习一个乐器。
因为庆国上层的那些达官显贵喜乐,底下的为了迎合,只能让自己的子女习乐。
如果是个男乐师,长相俊秀的,会受到一些高管的喜爱,进而平步青云。
而如果是个女乐师就更好了,可以更有效的攀附高官,为家庭谋得一条生路。
幸运的话,家中子弟还能跟着混个官位。
奎利夫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你个老家伙终于不抠了。
“可汗,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奎利夫人试探的说道,她可不想继续待在这屋里。
鬼知道这老东西情绪失控了会不会打自己一顿。
奎利夫人现在觉得自己的小屋就挺好的,没有风吹,没有日晒,也不用面对这么个随时会情绪失控的老东西。
“走吧。”
炯利可汗心想你要走就走,好像谁拦着你似的。
奎利夫人想也没想,直接就走。
奎利夫人一路快步走回自己的住处,她放下帘子,回想起刚刚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
“叫暹罗使臣过来。”
奎利夫人对身旁的女奴吩咐道。
话音刚落,奎利夫人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心想自己叫他过来干什么?自己有毛病吧?
刚刚奎利夫人只是缓解一下心情,想找人说说话而已。
她本来要喊的是巴图温塔莎,但话到嘴边忽然变成了李元放的名字。
“是,夫人。”
奎利夫人欲言又止,她想开口阻止,但不知是心理作用什么的,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奴出门去找李元放。
奎利夫人无奈想道
唉,还是算了,等人过来了再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