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尔金不为所动,他用胳膊肘抵住阿渡的肩膀,将阿渡抵在墙上。
手掌扳起阿渡的下颚,用一双深情而又暧昧的眼神注视着他。
“阿渡哥哥,想起我是谁了吗?”
巴图温尔金说话的声音嗲嗲的,听的阿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渡看着近在咫尺的巴图温尔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说道: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阿渡哥哥你难道已经忘了我吗?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是,”
阿渡生怕巴图温尔金再次发疯,忙不迭的应道:
“对对对,我们见过面。”
“我们在三个月前就见过面。”
巴图温尔金听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他往前迈了一步,阿渡看着离自己又近了一步的巴图温尔金,心里在咆哮
走开!走开!快走开!
巴图温尔金脖颈以下的部分紧贴着阿渡的身体,阿渡紧张的连动都不敢动。
“那…那个…能不能别这个样子,虽然我们两个……是男的,但……也不能挨的这么紧。”
阿渡紧张的将头偏过去不再看巴图温尔金。
“嗯?”
“既然不能挨的这么近,那阿渡哥哥想干什么?”
“我…我……”
阿渡紧张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阿渡哥哥想干什么?”
巴图温尔金将脸凑近阿渡,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只要阿渡的头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巴图温尔金。
阿渡眨了眨眼,问道:
“那个……我们之前认识吗?”
阿渡感觉巴图温尔金肯定老早就认识自己,不然不可能总针对自己。
巴图温尔金没有回答,他将另一只手也抵在墙上。
阿渡看着左边抵在墙上的那只手,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阿渡哥哥,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之前见过面的,不是在城门口,是在别处。”
阿渡回想了半天,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在哪里见过巴图温尔金。
“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面?”
“我之前跟你认识吗?”
“阿渡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巴图温尔金站起身,眼神平静如水的注视着阿渡。
“我们之前见过面的,就在三年前。”
阿渡努力回想三年前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巴图温尔金。
阿渡想起三年前自己帮一个迷路的小孩回家,那是自己第一次下山,后来自己上山后就没下过山。
“不对,三年前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面。”
“三年前我就下过一次山,我哪儿见过你?”
阿渡说完后,似乎意识到什么。
“三年前……”
“难道是那个小孩?”
“阿渡哥哥,你难道忘了吗?”
“三年前我迷路了,你亲自送我回的犬戎。”
阿渡身体一震,眼神带着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造孽呀!”
“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阿渡知道了三年前的那个小孩子就是现在的巴图温尔金。
阿渡不敢相信当初那么善良单纯的孩子,竟然会是巴图温尔金这个狗东西。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就应该让那个孩子被狼咬死。
“我要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我为什么要救你!”
“我当初就该让你死在那里!”
“为什么?!”
阿渡哭得泣不成声,眼睛上的泪水糊了一层又一层。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阿渡不知道巴图温尔金是自己三年前救的那个孩子,他心里还不至于这么难受。
但他知道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当初好心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巴图温尔金伸手拭去他脸上的眼泪。
“我当初好心救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就算不图回报,但你也别来害我行吗?!”
“因为我喜欢你……”
阿渡听后,愤怒的咆哮道:
“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你的喜欢让我恶心!”
“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你的喜欢就是把我害成这样吗?!”
“当初要是没有你,大王就不会出那六千根金条!”
“大王要是不出那六千根金条,贾熙纯就不会被坑成那样!”
巴图温尔金脸上的表情一滞,他心里的内疚瞬间消散不见。
“什么?”
“你竟然觉得是我害了贾熙纯?”
巴图温尔金眼神忽然冷厉起来。
“你当初要是不带着人出来,我们也就不会被抓,我们要是不被抓,我现在肯定跟贾熙纯……”
还没等阿渡把话说完,巴图温尔金就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将他踹翻在地。
“贱人!”
“你到现在还想着那个贱人!”
巴图温尔金面色狰狞,阴鸷的看着他,暴怒道。
巴图温尔金越想越气,最后直接上手将阿渡打了一顿,他边打边骂: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让你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那个贱人肚子里还揣着个野种你不会不知道吧?你难道想给那个野种当爹吗!”
“我就是给当爹那有关你什么事?”
“总比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要好吧。”
阿渡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听到巴图温尔金辱骂贾熙纯,他直接回怼道。
阿渡这番话直接激怒了巴图温尔金,巴图温尔金抡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去。
“贱人!贱人!”
“你和她都是贱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和我一样下流吗?!”
巴图温尔金不知道想到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都是阴沟里的臭虫贪恋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是被巴图温尔金说中了心事,阿渡恼羞成怒道:
“你胡说!”
“我和她是真心相爱!”
阿渡赤红着眼睛想要辩解着什么,巴图温尔金直接打断他,一脸鄙夷的阴阳怪气道:
“真心相爱?”
“你这都能叫真心相爱那我这叫什么?”
“叫犯贱吗?”
“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如果龌龊,那你就是无耻。”
“我如果卑鄙,那你就是下流。”
“这样看来,我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毕竟谁让我们臭味相投。”
阿渡听后,直接炸了,不是巴图温尔金说话太难听,是巴图温尔金说的都是事实。
“滚开!”
“我和你不一样!”
“我不是你!”
“我不会把她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巴图温尔金听后,咯咯笑道:
“话说的不要那么难听。”
“你只不过是没有实力去那么做,你要是有实力的话,做的比我更过分。”
“毕竟之前你不就用各种办法把她囚禁在家里吗?”
“你也别把你自己想的那么高尚。”
“其实我们两个都一样,都下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图温尔金说到最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没有什么能比把自己想要得到却又得不到的人拉下水更让人高兴。
阿渡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眼睛赤红的死死盯着对方,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似的。
如果此时阿渡没有被绑着,那他一定会上去掐死巴图温尔金这个贱货。
阿渡咆哮道:
“你别说了!”
“有意思吗!”
“戳别人的痛处有意思吗!”
巴图温尔金不为所动,依然笑的前仰后合。
“怎么?就只许你说我,不许我说你?”
“我又没怎么样你?就只是说出一些事实罢了。”
“你可不就是和我一样是阴沟里的臭虫吗?”
“你可不就是和我一样躲在暗处贪恋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我说的有错吗?”
“既然我们两个如此臭味相投,那我们两个在一起得了,省的祸害别人。”
阿渡听后,立马炸毛,对着巴图温尔金就是破口大骂:
“滚开!”
“我和你不一样!”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祸害别人!”
巴图温尔金脸上笑容不减,反问道:
“真的吗?”
“那郑武当时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把他赶走?”
“你明明知道贾熙纯想要把郑武留下来,为什么非要赶他走?”
“你明明知道郑武留下来贾熙纯能有个依靠,为什么赶他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贾熙纯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郑武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更可恨了。”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因为你自私,你想和贾熙纯独处,或者是说你想取代郑武,和贾熙纯在一起。”
巴图温尔金忽然将脸凑到阿渡的耳旁,讥诮的勾唇,轻声道:
“再往深处说一些,你就是想弄死郑武,然后把贾熙纯绑在自己身边。”
阿渡听后如遭雷击,恶狠狠的瞪着巴图温尔金,良久吐出一个字:
“滚!”
“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么想的,你别胡说!”
“你这个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别用你那龌龊的想法来想我是怎么想的!”
巴图温尔金面不改色,戏谑道:
“既然你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