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塔莎看完这封信后,有些犹豫。
她在考虑明天晚上要不要过去吃这顿饭,过去吧,她感觉半夜三更出去吃饭可能会遇上什么危险。
如果不过去吧,好像又有些不太合适。
巴图温塔莎看着信上烂羊腿的字样,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她都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吃烤羊腿了。
巴图温塔莎虽然爱吃烤羊腿,但也不是天天都吃烤羊腿。
烤羊腿在犬戎还是很贵的,两个烤羊腿就最少要三百两银子才能吃到。
虽然巴图温塔莎是公主,但是也没有那种天天吃烤羊腿的条件。
巴图温塔莎思量再三,觉得对方能请自己吃烤羊腿,对自己应该是没有敌意的。
信里也说了,这是最后一顿饭,吃完之后就彻底断绝关系。
既然如此,那自己为什么不去吃呢?
巴图温塔莎在犹豫了将近一刻钟后,决定明天晚上就去赴宴。
巴图温塔莎让人去告诉景麟,他的信自己已经收到,自己明晚就去赴宴。
已经收到消息的景麟站在帐内,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巴图温塔莎的反应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在信里专门强调烤羊腿和烈酒,就是怕她不来赴宴。
景麟太了解巴图温塔莎多么喜爱吃烤羊腿,所以在信里专门强调菜里有烤羊腿。
巴图温塔莎看完信后,随手将信放在桌子上,然后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巴图温塔莎走后,一个奴仆鬼鬼祟祟的偷溜进来,他看见桌子上的信,眼睛一亮,快速将信塞进怀里。
另一边
巴克尔莫德皱眉看着手里的信,这封信就是景麟写给巴图温塔莎的信。
良久,巴克尔莫德看完了整封信的内容,对送信的那个奴仆问道:
“这封信是从哪来的?”
“公子,这封信是奴婢从公主桌子上捡的。”
“写信的那个人应该是公主旧时的一个相好。”
“相好!”
巴克尔莫德气得将手里的信撕的粉碎,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公主最后答应了没?”
信里的内容他看的清楚,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哪有半夜让人赴宴的,这要是说里面没什么猫腻他是不信的。
巴克尔莫德现在只想巴图温塔莎推掉这次邀请,毕竟连他都看出来这里有猫腻,他不信巴图温塔莎看不出来。
“公子,公主答应明晚去景公子那里赴宴。”
奴仆小心翼翼道。
巴克尔莫德怒目圆睁,心想巴图温塔莎这是脑子进水了吗?
她难道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的险恶用心吗?
亥时那都什么时候了,是天黑的不能再黑的时候了。
正常人就算想邀请宾客也会挑在白天的时候,就算白天不行,最不济也得是戌时。
巴克尔莫德被气得有些无与伦次道:
“不是…公主怎么就答应他了?”
“她看不出来这就是个鸿门宴吗?”
“公子,您也知道,公主平时也没什么爱好。”
“就是比较偏爱口腹之欲。”
奴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那封信他是看过的,所以他完全不意外巴图温塔莎会答应赴宴。
伺候巴图温塔莎这段时间他全是摸清了巴图温塔莎的爱好,他发现这个公主平时没别的爱好,就爱吃,而且还特别爱吃烤羊腿。
巴克尔莫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气得将手里还握着的纸碎片重重的摔在地上,大骂道:
“这个蠢货!”
“为了口吃的至于吗!”
巴克尔莫德骂完后微微扶额,他知道自己这是被这个蠢货气得。
他没想到巴图温塔莎竟然为了口吃的,不顾危险也要去赴宴。
“公子,其实公主也有可能不完全为了那一口吃的。”
奴仆看他这么生气,决定说点别的安慰安慰他。
“那是为了什么?”
巴克尔莫德听后,心情稍微好受些,心想巴图温塔莎可真别为了那一口吃的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公子,那位景公子奴婢见过,长得相当英俊,可能公主就是对他还存有半点怜惜之情,所以不好拂了的面子吧。”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直接踹翻桌子,暴怒道:
“去特么的怜惜之情!”
“她当初抛弃老子的时候怎么就没半点怜惜之情!”
巴克尔莫德气得双眼通红,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
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塔莎对景麟还存有旧情时,心里相当不好受。
他心想凭什么都是被扔掉的,怎么就光对他存有旧情。
奴仆看着暴怒的巴克尔莫德,心想自己说错了吗?
他觉得巴图温塔莎多半是对景麟存有旧情才会想去赴约。
“不是,她不是都不跟他来往了吗?怎么还对他有旧情!”
“这…奴婢也不知道。”
“行了,你退下吧。”
“……是,公子。”
奴仆走后,巴克尔莫德又将屋内所有摆设打砸一空。
巴克尔莫德并不打算去跟巴图温塔莎说景麟不安好心之类的话,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打算。
另一边
炯利可汗翻看着一页又一页的情报。
上面写的全都是扶妗最近的日常生活起居。
“本王还真没想到塔莎竟然会这么多。”
炯利可汗看着情报上写的巴图温塔莎又教扶妗弹琴,又教扶妗跳舞,又教扶妗读书这一段,皱眉说道。
以往巴图温塔莎在他面前都会表现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会的样子,他还真就以为巴图温塔莎什么都不会。
如果不是这次看扶妗搬到奎利夫人那里,他担心奎利夫人会亏待扶妗,所以派人时刻打探扶妗的情况。
他都不知道巴图温塔莎竟然会背着他偷学了这么多技能。
炯利可汗很讨厌那种两面三刀,扮猪吃虎的人。
如果巴图温塔莎能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自己学的这些技能,他倒不好说什么。
可巴图温塔莎偏偏想着扮猪吃虎,这就让他觉得有些讨厌了。
通过这几天的调查,他发现奎利夫人除了会拿扶妗一些衣服,其他方面也不会太苛责扶妗。
炯利可汗自然不会为了几件衣服跟奎利夫人计较,他觉得女人小心眼斤斤计较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如果真要计较起来反而会拉低了自己的身价。
只要奎利夫人不虐待扶妗,不克扣扶妗的月钱,他就不会说什么。
炯利可汗没一会就看完了手里的情报,他对跪在地上的探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