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奎利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炯利可汗来了。
他慌忙的扫视了眼四周,见巴图温塔莎好好的站在那里,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
炯利可汗表情有些疲惫,奎利夫人在看到炯利可汗的时候,脸色差到了极点。
奎利夫人正想说炯利可汗这是脑子被驴踢了之类的话,谁知道正好正主就来了。
炯利可汗看了奎利夫人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问她你不会真的对塔莎做了什么吧?
奎利夫人看到他这个眼神,哪还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怀疑自己虐待巴图温塔莎吗?
“杨谨、塔莎,你们先走吧,我跟你们父王好好聊聊。”
最后那句好好聊聊,奎利夫人是咬着牙说的。
杨谨听后,赶紧抱起巴图温塔莎飞快离开现场。
清官难断家务事,二老之间的家事应该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另一边
季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回来的这一路心情都不怎么好。
他在知道奎利夫人提刀去巴图温塔莎那里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就过去了。
结果过去以后,人家什么事都没有,搞的他当时真的尴尬到脚趾扣地。
就这也就算了,他想找机会多待一会,结果奎利夫人一个劲的要赶自己走。
季雄想起奎利夫人刚刚对自己的态度,气得他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心想自己和杨谨都是皇子,凭什么对他就那么亲?
季雄望向窗外,他眸中迸发出瘆人的光,他状似无意的抚摸着手中的翠玉扳指。
心里喃喃道:
塔莎,我一定能娶你的。
这一个月来,季雄对巴图温塔莎的爱意不降反增。
他每天都要靠看巴图温塔莎那边的情报入睡,如果一天不看,他就会感觉很难受。
一开始,他只是关心巴图温塔莎的表面情况。
但到后来,他就想知道关于巴图温塔莎的一切。
现在巴图温塔莎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如厕,以及当天穿了什么衣服,他都想知道的一清二楚,
季雄觉得自己这种窥探欲很不好,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多半还会这么做。
如果他当初要是没发现巴图温塔会弹琴、会武功的话,或许就不会派人去调查她………
季雄一开始并不想监视巴图温塔莎,只是听从了巴图温尔金提供的一些建议,然后有了一些想法,就想试一试这么做管不管用。
结果这么一试,就上了瘾。
现在季雄每天都很自责,一方面他自责自己竟然会做这么恶心的事,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欲望,去翻看关于巴图温塔莎的情报。
季雄承认,自己在翻看这些东西的时候,心中那不可言说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现在关于巴图温塔莎的流言传的满天飞,季雄已经有万全的把握保证自己能娶到巴图温塔莎。
目前流言传遍犬戎,已经开始有向周围国家散播的趋势。
暹罗国的海上贸易非常发达,活动范围几乎遍布周围国家,因此对各方面消息的掌握非常及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会传到暹罗。
因为犬戎这里有从暹罗那里过来的商人,而且数量还不少。
这些商人仅能用几天的时间,就能把这边的消息带回去。
季雄不用想都知道如果暹罗的皇帝知道了杨谨要娶一个破鞋,肯定会勃然大怒,说什么也要退婚。
“哈哈哈!”
季雄想到杨谨和巴图温塔莎两人马上要退婚,他不由得高兴的笑出声来。
季雄心想如果他们两个真能退婚,也不枉自己费心安排这一切。
这些流言是季雄派人散播的,他当时见杨谨和炯利可汗两人都想把事情压下来,一气之下,就想把这件事挑到明面上。
只要把事情挑到明面上,两人退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谁来也没用。
就算炯利可汗和杨谨都不想退婚,但是暹罗国皇帝也一定会强行让杨谨退婚。
毕竟一个皇帝再怎么开明,也不会开明到让自己的子女娶一个破鞋。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有损皇家威严吗?
平时后妃王妃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礼节不对,又或者是哪里出了纰漏,有损了皇家威严。
现在杨谨如果硬要娶巴图温塔莎,那就等同于是把皇家的颜面摔在地上,踩个稀碎。
另一边
炯利可汗和奎利夫人两人因为和对方意见不合而相互僵持。
“可汗,和亲公主怎么能随意更换?”
奎利夫人语气有些激动道。
她记得自己当初作为父亲最宠爱的女儿被送来和亲的时候,都没有做出那种临时换人的事。
怎么二十年过去了,这种事反而多了。
在奎利夫人眼里,随意更换和亲公主,就相当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回脱衣服。
“本王的事不用你瞎操心,本王这么做自有一番道理。”
炯利可汗冷漠道。
在炯利可汗看来,如果这件事今天不摆在明面上解决,那以后杨谨就有可能会利用这件事威胁犬戎。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一些割舍他还是能接受的。
奎利夫人听后,觉得无语又荒谬,她觉得自己现在是越不懂炯利可汗了。
她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理解炯利可汗这种行为。
从父亲的角度出发,他应该为了维护巴图温塔莎的名誉,将这些谣言压下去。
从君主的角度出发,他更应该将这些谣言压下去,因为这样既有利于维护自己的威严,又能巩固自己的统治。
这些四处传播谣言的人,归根到底就是觉得炯利可汗管不了自己。
如果炯利可汗直接把传谣言的这批这些人直接杀了,杀不了的关牢里,而剩下的直接罚钱打板子,相信到时候谣言出来的后,肯定没有一个人会去多嘴多舌。
奎利夫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思考炯利可汗如今的所作所为,却仍然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炯利可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