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圣季闻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站在一旁的张百龄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那个十五公主虽然是庶女,但好歹也是拥有王室血脉的公主。
如果自己这边为了几箱珠宝而放弃真公主,那在别人眼里算什么?
更何况现在那个犬戎公主本身的价值远不是那些珠宝可以比的。
“陛下,如果我们这边和犬戎联姻,事后庆国那边恐怕会对暹罗心生怨怼。”
杨圣季捋了捋胡须,轻笑道:
“庆国那边不用担心。”
“那个闫乐越没心思管这里,就算他有心想管这里,他也管不了。”
暹罗跟庆国隔着一片海,如果庆国要攻打暹罗,就必须要组织一支海军。
组织一支海军需要消耗大量的银钱和资源,基本没有哪个陆地国家会因为一点小矛盾去专门组织训练一支海军去打仗。
现在庆国正跟狼族来战,暂时不会找其他国家麻烦。
就算打完之后,整个军队人困马乏,也不适合再次开战。
像暹罗这样的海上国家,只要暹罗不主动上赶着找麻烦,庆国是不会派兵攻打的。
毕竟攻打这样的国家实在费力不讨好,就算打下来了,也不好控制。
杨圣季对于庆国是丝毫不带怕的,毕竟庆国有闫乐越这么个蠢货当皇帝,他怕什么?
如果闫乐越到时候因为自己和犬戎联姻的事非要攻打自己。
那他不介意给他点教训,让他割地赔款。
暹罗现在正处于他所建立的盛世时期,经济发达,文化昌盛,军事实力远超从前,对付一个庆国绰绰有余。
当然同样处于盛世时期的还有另一个隔海邻国昌国,昌国启丰帝赵海堂自登基起,励精图治开创了启丰盛世。
如果说让杨圣季真正忌惮的国家那就只有昌国。
“那昌国……”
姚重有些欲言又止道。
“咳咳,只要昌国那边没什么意见就行。”
杨圣季干咳道。
“陛下,如果要娶公主的话恐怕有些难办。”
张百龄有些为难道。
通过情报上的内容,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个炯利可汗压根就不想把女儿嫁到这里,他只想拿个养女来搪塞过去。
张百龄也非常理解炯利可汗的想法,毕竟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换成是他他也不愿意。
杨圣季听后,陷入了沉思。
杨圣季望向窗外悠悠道:
“那百龄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炯利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过来?”
张百龄听后,咽了口唾沫,其实他倒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是觉得这么做点缺德。
张百龄默默看了眼姚重,他希望这个办法能让姚重替自己说出来,毕竟姚重这人哪都挺好,就爱出风头。
姚重没有注意到张百龄看向自己的眼神,而是努力思考。
姚重在想了没一会,就想到了办法。
“陛下,其实您可以利用一下昌国。”
“如果臣没猜错的话,昌国可一直忌惮着犬戎。”
“那个炯利不是欺负我们暹罗离得远不能拿犬戎怎么样吗?那我们就找个能治得住犬戎的国家,不就行了吗?”
杨圣季听后眼眸一亮,心想这是个好办法。
那个炯利不就是欺负自己这边离得远,又隔着一个国家不能收拾吗?
那自己这边找个能收拾犬戎的国家不就行了吗。
杨圣季高兴的拍手叫好,激动道:
“就这么办?朕看到时候那个炯利还怎么狂。”
张百龄默默低头不语,其实这个办法还是他想出来的。
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是太缺德了。
杨圣季现在巴不得看炯利可汗吃亏,他隔着一张纸都能知道炯利可汗这人有多贱。
他觉得这么贱的人自己还是头一回碰到,虽然他和炯利可汗从未见过面,但炯利可汗的一些所作所为还是不可避免的恶心到了他。
本来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自己这边都不计较了,那边竟然还想拿养女糊弄自己。
杨圣季在知道炯利可汗想拿养女唬弄自己的时候,比几天前知道巴图温塔莎谣言的时候还生气。
杨圣季看着这些信件,似乎想到了远在犬戎的杨谨,有些怜惜道:
“唉,心疼谨儿了。”
“远在异国他乡还要受这种磋磨。”
杨圣季觉得杨谨在犬戎肯定没那么好过。
毕竟炯利可汗这种人他隔着一张纸都能气个半死,更何况是直面真人。
他很难想象杨谨在那边会被怎样的磋磨。
张百龄听后,默默低下头。
“唉,陛下,十七殿下确实受苦了。”
张百龄那边收到了很多暹罗使臣寄来的书信,上面的内容大多都是向自己诉苦的。
哭诉自己在犬戎那边过的有多苦,以及如何被人穿小鞋等。
其中有一多半是骂那个炯利可汗的,上面的脏话,他看的都不忍直视。
张百龄通过暹罗使臣寄来的这些书信,可以猜到炯利可汗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他隔着一堆纸都能被气个半死。
如果写信的人不是他好友,他恐怕都不相信这是一个一国之君。
“陛下,元放曾来信说那个炯利也要给黎国送去了一个养女,好像叫什么扶妗。”
“据说那个扶妗公主十分貌美,可以称得上是犬戎第一美人。”
杨圣季听后,微眯眼眸,他轻捋虎须。
一旁的高礼见此,知道杨圣季这是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扶妗动心了。
“陛下,只可惜这个扶妗远在犬戎。”
“要不然必能长伴陛下左右。”
高礼有些惋惜道。
杨圣季听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心中有些叹息暹罗没有像扶妗这样的美人,要不然他必不择手段将其收入宫中。
另一边
扶妗坐在椅子上,看着跟前的古筝,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试着上手弹奏。
她有些吃力的拨动琴弦,弹出的琴声远没有巴图温塔莎弹的那么流畅。
最终,她艰难的弹完这一曲。
扶妗沮丧的站起身,她觉得自己弹的这个狗屁不是。
“这是人学的吗?”
扶妗小声抱怨道。
“扶妗。”
扶妗闻声望去,巴图温英奇抱着笛子站在门口。
扶妗眼睛一亮,惊讶道:
“大王子!”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