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的推算陌刀飞至,刺客首当其冲,果然那刺客亦看出了古风的意图,不得已跃向一边。
然而陌刀去势不减,危急关头古风再一挥手,陌刀这才偏离了方向,几乎紧贴着代舒从她身侧飞过。代舒只看见一道亮光,耳畔一阵风声,惊魂未定的她就被赵师一托起飞至一边。
陌刀略过代舒刺进了她身后的一座假山,假山应声裂开。
古风回头看了看救过代舒的赵师一,眼中青光一闪,随后一股红光又将他淹没。
刺客吸取了刚刚的教训,知道这次事不能成,长剑一抛滞空,飞身踏于剑,便要遁走。
“古兄!抓活的!”赵师一大喊。
“我来!”住处离此地较远的吴观颜君极刚刚赶到,同时喊。
“不必!”红光中传出声音,下一刻那光团拖着长长的尾光,直直击向刺客,速度不知比刺客快了多少。
颜君极等人聚在了一起,侯竞等人听到动静已匆匆而至,所有人都看着天上的战斗,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颜君极已达六阶可御空飞行,都只能干看着心急如焚。
空中,红光截住了刺客,再次爆发了一场大战。那刺客用一玉台将长剑换下,一手持剑横劈竖砍,另一只手时而会发出几道道家神雷以做辅助。
再看古风现在的模样,他的背后又多了一灰一红两副羽翼,他的周身已经被青红灰三色覆盖,举手投足间光芒缭绕,煞是花哨。
“哇!好漂亮!”地上的吴观远远地看着三色古风,不禁捂嘴叹道。
众人皆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吴观……莫名其妙之余又稍稍地远离了他,杨富贵一双贼眼则在古风和吴观之间来回打量。
空中大战再起,威力声势已经远远超过刚才,古风似乎打得比较艰难,偶尔会发现他身上的绿色鳞片被打落,在半空中化作点点青光消散;或又有红色羽翼上的红翎落下,当侯竞好奇地去抓一片羽毛时,刚一沾手就成了一团火焰,小小地烫了他一下。
“吼!”古风嘴里又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一双龙爪舞动,次次与刺客的长剑激烈碰撞,每次又会有几片鳞片飞落,还伴随着金色火花和隆隆雷声。
直到这时,刺客才拿出真实实力,他知道不打败古风,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脱身!刚刚那红光的遁速让他心惊不已,要知道,即使是地上那个六阶高手也未必能追的上他。
地上的人观看着天空的战斗神态各异。杨富贵等人一脸担忧之色,赵师一极其欣赏,颜君极毫不紧张,吴观则满眼金星,每次在古风得手后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古风的步步紧逼让刺客心生无力,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打不过还跑不过的对手。最后一击,拼尽了刺客的全力——看似一剑之招,实则他连斩了四十余剑。古风胸前龙爪挥舞,速度之快青光已成了一个光团,青色光团总不停地有火花迸现。
“呲!”刀剑入肉的声音,刺客的最后一剑终于打破了古风的龙爪,原本满是龙鳞的手变成了一只肉掌,那长剑砍到了肉掌上,却被古风牢牢抓住!
未等刺客用力催发元力破开古风肉掌,下一刻古风背后两双羽翼一个化作一团火光将刺客围住,另一副风雷翼紫色电光已经积聚于翼尖,稍一挥动,两个球形闪电便以刺客不能躲避的速度击中他。
刺客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古风单手像拎小鸡一样提着他落地,古风恢复了原状,右手的血还没止住,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古风把刺客扔给了赵师一,苦笑着:“大公子,我觉得他是找错了人。”
赵师一接过来,心领神会道:“我会查清楚的。”
古风面色沉重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代舒,歉声道:“刚刚迫不得已。”
“哇噻!古哥!你好帅啊!”吴观在古风背后拍了一下,他面色潮红,激动之情还没平复。
“呃……哈哈哈……”古风看了看周围,问道,“鸿丫头呢?”
杨富贵看着古风却指着吴观幽幽说道:“刚刚吃你醋了。”
古风不知所云,但是其他人都了然一笑。
“咦?老古,你流血了。”罗遇春指着古风的右手道。
古风随意的从乾坤袋拿出一个干净的白布条缠了缠,笑着说:“没事了。”但是布条很快就被血渗透。
“这样就完了?”代舒惊愕地问。
古风低头看了看右手,毫不在意地道:“不碍事。”
“给我看看。”代舒抓起他的胳膊,直接去拆他的布条。
“我说不碍事就不碍事。”古风想阻止,可又碍着男女授受不亲,只好任由代舒解开,一边跟侯竞他们说,“你们快去废墟里帮我找个东西。”
他话音未落,代舒忽然捂着嘴惊叫起来:“天啊,还说不碍事?”
布条被解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映入眼帘,若不是有手骨挡着,恐怕那一剑能将古风的手斩为两段。
代舒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由分说把古风推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口气严厉道:“你这只手是不已经动不了了?”
古风无所谓地打趣道:“请尊重我的职业,我是一个郎中,很快就会好了。”
“都这样了你还不当回事?”吴观瞄了一眼古风的伤口,忍不住道,“古哥真是爷们!”最后这话却引来代舒一通白眼。
“你们谁会鼓捣这东西?”古风制止代舒,问几个大汉。
“咱们几个爷们儿,谁会鼓捣这东西嘛?”高屠一脸正色道,“我是杀猪的,可不会给猪处理伤口。”
“义欢兄说话有歧义。”吴观忍着笑意。
“这活儿俺不中,俺是个粗人。”杨富贵对代舒憨笑,这货方言学的倒是不少,“还得劳烦心灵手巧的代公主。”
古风神色一顿,随即对代舒说:“那你就随便弄弄吧。”
代舒不可置信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侯竞冷冷道:“他向来如此。”
代舒赌气道:“那你一会儿可别叫疼。”她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取出针头、药水、棉球、等物,在桌子上码了一排,看着像刑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