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刘喝酒不说话,傅楠也看上去心情很好。
其实许刘在想通这些事情之后并没有觉得害怕,傅楠的报复在意料之外,但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他原以为傅楠会想办法摧毁梵星,让王汉尝尝这滋味,但没想到她连碰都没有去碰梵星,而是直接对付王汉。
王汉虽然年纪大,但其实他身体一直挺好的。
“对不起。”一瓶红酒很快见底,许刘向傅楠道歉:“我为我所做的一切道歉,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变得这么疯魔。”
傅楠看着许刘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眼泪跟着涌了出来,过好一会儿,她才稍微平静下来:“对不起有个屁用啊,你是不是吓傻了?来跟我说这些。”
她抹了一把眼泪,浸了水的眼瞳染上几分清晰的狠厉:“我告诉你啊,我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那些人,一个一个慢慢来,解决完我也下地狱,咱们接着斗,俗话说,不死不休,我傅楠,死了也不休!哈哈哈!”
许刘一口喝尽杯子里剩下的酒:“我没有求你原谅,我想要帮你,你知道我的手段,有我在,你会方便很多。”
“帮我?”傅楠重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来:“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说你要是有用,就把你留到最后吗?”
“不是!”许刘一把抢过傅楠手上的酒,三下五除二的拔了木塞,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我喜欢你。”
“你放什么狗屁呢?!”傅楠酒量很好,她脑子很清晰:“还真是想不到呢,你竟然会为了让我放过你说这种话,你是没有听清楚我刚刚说的是什么吗?”傅楠放慢语速:“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其实许刘也觉得神奇,他曾经以为自己除了钱什么都不会爱,只要能得到钱,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但在和王汉交易之后,他眼睁睁看着铄娱乐倒下,心里居然生出很多愧疚来,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因为自己在铄娱乐工作那么长的时间有了点感情,但后来他仔细捋了捋,发现这愧疚跟铄娱乐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因为傅楠。
许刘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过,他一直觉得自己愿意留在铄娱乐,愿意留在傅楠身边是因为钱,但他看错自己了,不是钱,而是她。
所以在傅楠找到他,希望他能帮自己挣钱的时候,他答应了,不是被那一成收益所诱惑,他单纯就是想帮她而已,所有的钱都是全部直接打到傅楠的账户上,那一成收益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拿过。
许刘之前一直没有表露过什么,因为傅楠是王汉的人,跟在王汉身边他也知道了不少秘密,他不想给傅楠添麻烦。
其实许刘是打算永远不说的,让傅楠觉得自己只是个为了钱不折手段的人就挺好,但现在王汉不行了,她变成这样,他就想有个正经的理由能留在她身边。
傅楠瞪着他,大概是生气了。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许刘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他也想过无数遍,没有答案,就是喜欢。
“呵,那你要怎么帮我?”
“只要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好啊,那我想要你去死,你去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许刘抽过一把水果刀,一下扎进了自己大腿里。
傅楠愣了神,鲜红的液体顺着许刘的裤子往下流,他说:“我可以啊。”
最后傅楠把许刘送去医院缝了针,水果刀小巧,伤得没有很严重,但傅楠默许了他留在自己身边。
。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陈渊临给安桐打电话的时候有些激动,他说自己找到合适的人,立马就带着他过去找她。
安桐听到这个消息也挺激动的,兴奋了一天,就等着收工去见陈渊临说的人。
结果回到住的地方,安桐的心情从激动变成了不解,她指着那人问道:“你说你找到了人,就是他?”
“哎,那个,我知道你看见我可能挺失望的,但是语气能不能不要这么嫌弃啊?其实我长的像乔铄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说话的人是成岩,也就是陈渊临煞费苦心找到的人。
“不好意思啊。”
安桐看看成岩,又看看其他人,除了陈渊临,仇伊和墨宸脸上的表情也是跟自己差不多,并且他们已经维持很长时间了,哪里像?哪里都不像!完全是两张脸啊。
安桐摸出手机,从上网找了一张乔铄的照片,放到成岩脸边非常认真的上上下下的对比了一遍,然后确实是没发现哪里像。
她拍拍陈渊临:“陈助理,你该不会是找人找魔障了,看谁都像乔铄哥吧?”
“不是。”陈渊临胸有成竹的说道:“你等一下。”
他拿出一个黑色的口罩和一顶黑色的帽子来给成岩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然后又让成岩过去九十度,再微微低一点头,侧脸对着安桐:“这个角度,眼睛和乔铄很像。”
安桐再次举起手机做对比,墨宸和仇伊也凑过来一起看。
“你们别说,还真挺像的!”仇伊惊讶的说道:“就这个角度,不说完全一样,但起码有个百分之八九十了!”
墨宸也点点头,表示肯定。
安桐收了手机,很是好奇的问道:“陈助理,这么刁钻的像法,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呀?”
陈渊临微微一笑:“今天在茶水间,成副总在那里接水,正好是这个角度,我看见之后觉得很相似。”
这短时间为了找人,陈渊临把乔铄的五官研究了个透彻,今天看见成岩,他也是惊喜万分,觉得是老天也在帮忙。
“这你都能发现,简直人才!”仇伊对着陈渊临竖起大拇指,然后又拍拍成岩的肩膀:“你也很厉害,居然能以这种方式像另外一个人。”
成岩摘了口罩:“过奖,过奖,我也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