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头都大了,瞥着精致如画的眉,端着盆子快步的过去,“不要再扯了,会着凉的。”
男人涨红着一张脸,继续扯。
在这样扯下去裤子都会被他扯破了,沈悦按住他的手,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
被这个男人折腾来折腾去的,沈悦身子都热了,盆里的水很烫,雪白修长的手指都被烫红了,拧干热毛巾替他擦脸。
没消停一会,魏景洲又吵着说要喝水,喝了之后好像清醒了一点,眯着眼睛注视着少女。
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沈悦只是觉得好笑,魏景洲有点乖,叫他抬手就抬手,叫他放下就放下,跟个智障儿童似的。
暖暖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擦去了疲惫,舒服的脑子都浑了。
偶尔还会有比毛巾更加柔软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肌肉,软软的像羽毛拂过他的心尖,让他浑身都酥麻了,皮肉之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忍不住想抓住那只手,让她多摸几下。
他就半阖着眼眸,一动不动,用痴迷的目光注视着沈悦为他忙来忙去。
沈悦看男人一直盯着她跟个木头人一样,还以为有什么需求。
“是不是又想喝水了?”
少女的语调软甜,凑在耳边时,还喷出了淡淡的香气,是从她嘴巴里面散出来的。
喉咙干涩的要命,他点了点头,少女就去为他倒了杯冷水,扶着他的脑袋喂他喝。
冰凉的水划过了喉咙,却没有浇灭心里的那躁火。
还是很渴!
很热!
在沈悦起身放水杯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握住了沈悦的手,然后抬起身用力将人压在沙发,双手扼住那细白的手腕。
泛红娇嫩如花瓣般的指尖颤了颤。
还有一条细长的腿搭在了沙发外面,娇小的脚被一只白色的纯棉袜子包裹,脚尖缩了一下,莫名娇羞涩情。
男人屈膝,高大身影笼罩住沈悦,遮住的所有的光线,留下的浓厚的阴影,在沈悦震惊目光之下,哑声暗沉道:“你在勾引我?”
沈悦:“……?”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浓重而又急促,甚至都晕染了湿气。
这糟糕的感觉让沈悦心也跟着往上面提,就像被铁钳钳住了一般。
她颤着声音叫:“魏景洲……我没有勾引你。”
男人的毛衣滑下面去了一些,但是那劲瘦充满力量的腰身还是暴露在空气上。
正常了二十多年的心脏开始狂跳,有一种极度的迫切从胸腔深处的地方滋生出来。
他低低的笑,嗓音微颤,“欲擒故纵,你总是想着勾引我,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你就对我图谋不轨。”
喝醉酒了的人总是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沈悦被压着难受,白玉似的脸颊憋的通红,如蝶羽般的睫毛颤啊颤。
她隐隐的在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兴奋,双手被抓着,她只能用腿踢。
也不知道踢到哪了,男人弓起背发出一声闷哼,手一松,沈悦迅速的手脚并用的爬了下去。
荒神了的沈悦完全忘了这是她自己的公寓,竟然冲着门口想跑出去。
可是现实还是太骨感了,实在是两个人的力量悬殊太大,比她几乎高了一个多头的男人手一捞就把她给捞了回来,而她的脚都还没有着地。
粗鲁的被按住,她听到了男人的低骂声。
沙发是米白色的暖色调,身形娇小单薄的少女被一只大手按住,薄薄的眼皮透着淡淡的粉,双眼更是如一汪春水般,莹莹透着雾气。
高挺的鼻尖去闻,他伸长脖子歪着脑袋,去嗅。
那股子的香气四溢,让他原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的晕乎。
他下意识的追的香味最浓的地方。
在动作之前他还要说服自己。
“是你先勾引我的。”
沈悦几乎在男人凑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先一步的偏过脸,干燥的薄唇落到了她的脸上。
然后那一块皮肉就遭殃了,被又嘬又舔,好像恨不得吸出甜水来才肯罢休。
脸颊的疼痛让沈悦的眼更红了,她慌慌张张的去推阻着那张通红的俊脸。
紧张的声音都结巴:“魏,魏景洲!你冷静一点。”
高挺的鼻尖戳着脸蹭,温热的酒气瞬间蔓延她的鼻息,魏景洲的身体似乎都发烫得可怕。
男人歪着脑袋,两只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一偏脸,她就看到那只大手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修长有力的手指根根分明。
看着莫名可怕。
魏景洲满眼的白,满鼻尖的香,还有触碰的软。
他的鼻尖下滑,脸都快藏进了沈悦的衣领里面,雪白细嫩的脖子,薄薄的皮肉之下,是那魅人的香气。
他从胸膛的深处发出一声感叹,口中的唾液都在快速分泌,他难耐的吞了吞,咽水声格外的响。
“你怎么这么香啊?真是香死我了。”男人喘着气笑。
沈悦的头皮发麻,脸上的刺痛还在,还有一阵阵湿濡,男人短短的头发很扎人,扎着她下巴的皮肉很刺疼。
干燥的薄唇又对那细腻的皮肉下口了,又磨又咬。
“魏景洲,你个混蛋。”
少女的声音染上了无措的哭腔。
男人的动作一顿,沈悦以为他是被哭声制止了,于是哭得更加的可怜,但是还没有缓过三秒,他又埋下了头,动作比刚才还要急不可耐,还要粗鲁。
还用那只比她脸还要大的手,很敷衍的去安抚的摸她的脸,那只手茧子厚,粗糙又硌人,把她的脸都摸红了,沈悦哭的更惨了。
那股磨人的香气完全占据了魏景洲的脑子,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晕头转向的,整个人都飘飘然,只是依凭着本能去蹭,去磨,去舔。
沈悦的下唇被咬破了,出了血,也被舔干净了,然后男人脑袋一歪,不省人事了。
还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沈悦哭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推开。
一个人蹲在地上抹眼泪,被咬的地方就是之前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