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了很久都没有打通,一开始显示是无人接听,后面直接关机。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魏景洲也越来越慌。
他心里猜想着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接到电话,然后沈悦生气,所以才不接他的电话,又或者是因为手机没电关机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他的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其妙很慌的感觉,这让他无法在等下去。
魏景洲在沈悦的手机上装了追踪定位器,他一查就可以查出沈悦的位置。
在开车的时候,魏景洲也没有放弃打电话,可是却还是一直打不通。
“操!倒是接一下电话啊!”魏景洲还在不停打着电话,内心几乎在祈求,心里急得要死。
路程还挺长,再加上下雪,路上还有点堵车,等魏景洲找到了位置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可是他在路边依旧没能看到沈悦的身影。
最后跟着定位器,魏景洲在草坪上找到了那个手机。
浓浓的恐慌迷漫到了心头,魏景洲抓着坏手机的手指都在发抖,他颤抖着手机给手下打电话。
“现在马上把沈悦的具体位置发给我,要快!”
后面的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魏景洲用力的按着眼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悦一定是遇见了什么危险,所以她打的那两个电话过来是来向他求救的,可是!可是他妈的竟然把手机砸了!
懊恼和不安早就让他理智的大脑无法清醒。
明明几分钟的时间却让他觉得格外的漫长。
沈悦力气那么小,长得又那么漂亮,看起来又那么好欺负,如果……如果……
只是这么一个设想,就让男人红了眼。
电话铃声响起,魏景洲几乎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迅速接通。
[喂,魏总,我们调查的结果是,沈小姐下午去参加了唐家的生日宴,可是后来沈小姐半路离开了,听唐家的少爷说是请了司机把她给送回去,可是司机却说沈小姐最后上了白家少爷的车,而且我们查了白少爷的车牌号,现在正在骛江国际酒店,19层。]
得到了准确的位置,魏景洲迅速的挂掉了电话,猛的一踩油门,车就如同一把利剑般的冲了过去。
白波!白波!
男人目眦尽裂,眼睛赤红,捏着方向盘的手指发青。
但是比怒火更多的是恐慌,心里实在是慌得厉害,他的背后都被汗水汗湿,可是现在明明还是冬天,心里急成一团乱麻。
门口早就有经理等待着,看到魏景洲几步走过来,刚想要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就被走进的男人的阴沉的脸色给吓到了。
“房卡!”
经理手抖的立马把房卡送过去。
魏景洲抢过房卡,迅速的往电梯的方向跑,用力猛按电梯键开
电梯。
等到了十九楼,魏景洲就跑了出去,他神色焦虑,喘着粗气。
“滴——”
房门被一把推开。
站在门口的魏景洲怔在了门口,脸上失去了表情,震惊地望着房间里此时的这一幕一—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床上的两个人,少女露出来的手臂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此刻床上的男人像是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吵醒了,撑着脑袋坐了起来,冰冷的目光看向站在门外的魏景洲。
魏景洲慢慢的走了进去,张了张嘴,颤抖的叫了一声,“悦悦。”然后喉咙像是被一个刺针给扎到了似的,疼的他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来。
少女也醒了过来,她先是愣愣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反应过来之后就尖叫了一声,用被子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颤抖的就如同一根在空中漂浮的羽毛。
白波把衣服随意的穿上,而魏景洲看样子好像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这一幕刺的生疼,脑海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就断掉了,疯狂暴戾的情绪直冲他的天灵盖,让他的眼前都一片血红。
他想去触碰颤抖的少女,可是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少女却被吓得哭了出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就如同炸\/弹一般的在他脑海里炸开了,男人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大声怒吼道,“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她!!!”
在这一刻,魏景洲大脑里的愤怒像是被瞬间点燃,烧断了所有的理智神经。
他像一头被暴怒了的狮子,揪住了白波的衣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面对男人要吃人的表情,白波相比之下一点都不慌,他甚至还有心情的笑出了声,语气玩味,“为什么不可以?她就是一个滥货,我玩玩怎么了?”
那么蔑视的语气,用在他放在心尖的宝贝身上,那一刻,魏景洲几乎是克制不住自己体内狂勇的戾气,口里泛着血腥味,“谁允许你敢这么说她的!”
他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他都不敢用力的去触碰,可是却被人任意的践踏,扯碎,玩弄。
白波脸上的笑意淡了,眼底浮现的是浓浓的嫉恨和报复,看着魏景洲扭曲狰狞的脸,竟然觉得有点痛快。
“我难道说错了吗?她难道不是吗?魏景洲,这样的滥货你还要不要?”
魏景洲的拳头握得咯咯响,额头上的青筋跳起,“你是想死吗?”
白波露出了一个回味的笑容,他看着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少女,那邪恶的笑带着暧昧。
“还别说,她的味道还挺不错的,很……”
魏景洲的身体不可控地发颤着,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而白波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魏景洲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朝他扑了过来,一边凶狠地挥舞着拳头一边怒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白波反应迅速,堪堪的躲过了一拳,两个成年人男人就如同野兽一般的撕扯在一起,每一股使出来的劲都是恨不得把对方给打死的力度。
甚至都完全不像是在打架,更像是残杀,恨不得杀死对方,恨不得对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就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