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羡慕与被羡慕
哈维瞪着眼睛扫视几眼，一言不发的闷头离开。
他一点也不想被人当面如此嘲讽。
里奥跟昆汀相视，发出低声奸笑。
主人公夹着尾巴跑掉，昆汀不再浪费口舌，心思回归到电影制作中，“我是说真的，你的片酬非常夸张，几乎让人恐惧！幸好，你没让剧组提前支付。抛去你个人前期款项，我们有1000万充足预算，够我大展拳脚。”
低俗小说是个中下成本项目，严格来讲它也属于独立影片。
通常，大牌演员参演这样的影片，全是奔着奖项去的，自然而然要降低片酬。
里奥当前对外的公开价格，且各大制片厂接受的，大概是固定薪酬七八百万美元的样子。
事实上这已然是最顶尖的水平。
但不能说超过哈里森·福特、汤姆·克鲁斯等。因为对方北美过亿的影片数量简直太多了，倘若他们出演续集影片，拿到一千四五百万片酬，外加票房分成也都轻而易举。
里奥是通过延迟支付等方式，跟着电影公司共同承担更多风险，才有不错的收益。
低俗小说项目中，三星只同意给700万，外加10%的全球总收益。基本上与阿甘合约相当。
多出来的300万，以及15%的全球总收益，是哈维好兄弟，亲自帮忙谈下了的。
20%没谈下来。
不过，根据里奥个人的计算，毕竟只有他可以很有信心的，估算影片票房。
北美大约会有1亿美元。
目前行业的数据是，一部影片，院线利润仅占25%，也就是说北美总收益大概在2亿左右。因为院线方分享超过一半的票房。
至于国际上的收益计算就更为复杂。
别说里奥是A级明星，就算他是另一家六大影视公司，也别想彻彻底底弄清这些。
他自己估算，低俗小说项目中，最终他的总收入恐怕得超过3000万。
至于制片费用、与罗素工作室的项目托管费，可以忽略不计。
马特刘已经帮忙注册了一家新的公司，叫做山坳影业。
里奥的个人演绎合约等，放在这家公司旗下。三星、米拉麦克斯、罗素等公司，都是与山坳影业签的合约。
剔除经纪公司、税务等因素。届时，山坳的帐册上至少多出2000万美元！
这个年代，这么一大笔资金，能够撬动很多事。
这种好事，极其罕见。
一来，是里奥个人资料很棒，二来，得多亏好兄弟哈维的帮助。
更详细的地方昆汀不知道，即便如此，他也已经羡慕的不得了，“当演员比当导演赚的可太多了。”
他自己的导演费用其实也有增加，一样是哈维帮忙资助。
来到办公室，里奥快刀斩乱麻，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大部分工作，只是签字。仅有两个必然要求，第一，请大家尽快完善筹划工作，搞定外景地，摄制组演员聘用等合约，最迟7中旬，我的戏份必须全部完成拍摄。8月份我得进入阿甘剧组。第二，有关演员，影片中我的杀手搭档必须是塞缪尔·杰克逊。”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包括昆汀也没有任何意见。
他已经看塞缪尔·杰克逊的过往表演录影带，基本认可这位演员。
倒是哈维眯着眼睛，念叨了几句。
恐怕是在猜想，自己被威胁事件中，塞缪尔提供了一些帮助。
见状，里奥拍拍手，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我想大家会有很多分歧，且需要不断增进了解。有任何麻烦，或者争论等，都可以找我解决。但我想，每一位同事，应该都是期望影片获得成功的。”
“当然。”
“说的没错。”
“看我干什么。”哈维翻了个白眼，“我和伱们的目标一致。”
大家很快初步探讨了工作流程。
决定明天就去罗素工作室，立刻开始正式的破冰会议。
项目步入正轨，尽管剧组成员资历不那么深，但也颇有能力。
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的步入正轨。
前期，是租赁办公室，指定剧本分解表、聘用道具、灯光等等成员。
昆汀把《落水狗》里合作不错的人，都拉了进来。
劳伦斯、戴维、索菲亚包括两家发行投资方派来的财务监制，都没有与之为难。
里奥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签签字，阅读报表。
要么就去阿甘项目，研究前期的海报、演员招聘。
两个项目中，他都有一定的权柄，但目前更多都是学习，不会随意插手其中。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3月末。
每年一度的奥斯卡盛会开始了。
一夜之间，多萝西钱德勒场馆外变成了，热闹的“庙会”场景。
去年的颁奖典礼获得多项艾美奖和评论界的好评，于是，学院连续第四年聘请了制片人吉尔伯特·卡茨制作颁奖礼晚会。
主持人也仍然是比利·克里斯托。
去年是所谓的“女性之年”，有多位女士成功竞选了各州参议员。还有不少事件，被包含在其中。
《红粉联盟》当时蹭了波热度。也不能说是蹭，因为影片本身就有很广泛的影响力，帮助增强了这个标签。
遗憾的是它没有获得任何提名。
但并不影响，里奥留着一头中长发，梳在脑后，走在红毯上，接受热烈的欢呼。
影迷们的声音，几乎掩盖了一切。
Abc的外场女主持人，不得不用最大的声音，问道：“罗素先生，您去年有巨大的收获，两部作品都排在年度前十。你是最火热的好莱坞年轻明星，最快的A级演员。今天你即将颁发最佳女演员奖，你有什么预测吗？”
里奥表面一副绅士微笑的模样，说着，“每个女演员表现的都非常好，不过我更想预测自己什么时候拿奥斯卡。”
实则心里嘀咕着：
预测个鸡儿。
作为学院成员，我当时寄出的投票名单，都是抓阄瞎选的。
那些个女演员我都对不上名字，更别说看过每一部电影了。
里奥是一个人来的，也是一个人走红毯。
应付完采访，便双手插兜快步前进。
时不时扭头，冲呼喊的记者镜头微笑，脚步却不停留。
而耳边山呼海啸的尖叫，却不绝于耳。
几次奥斯卡之旅，短短几年间。里奥已经从无人问津，要努力驻足停留，多蹭一点镜头的小演员新势力，成为了不怎么在意这一点镜头的大咖。
身后，身前磨磨蹭蹭的其他演员，热情的回应记者同时，余光看到他，皆是艳羡与嫉妒。
那些没有作品的演员，布拉德·皮特不用说，恨不得取而代之。
有作品的，比如以《查理·卓别林》赢得最佳男演员提名的小罗伯特·唐尼。
就羡慕的直流口水，跟老婆黛博拉·法奥康纳低声说，“好莱坞有名的超级混蛋，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幸运小鬼。真是见鬼的，他比我小6岁呢。哎，你瞧瞧与他热情交谈的都是谁……”
红毯尽头，里奥正在笑吟吟地与杰克·尼尔森、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阿尔·帕西诺谈笑风生。
“我的天，阿尔，你在《闻香识女人》那一段演讲，与盲人舞蹈简直令人沉迷。我就知道没接拍这部电影是对的，否则我得被你碾压成渣。当然，伊斯特伍德先生，我绝对不是说你在《不可饶恕》里做的不好。天哪，你同时获得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等提名。我敢打赌，今年，你就是最佳导演！”
阿尔·帕西诺瞪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显得颇为怪异，“啊哈，你这个狡猾的小鬼。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好莱坞演技最厉害的30岁以下男演员是谁。你是不是想捧杀我？”
“千万片酬演员，你这家伙才22岁。前几天参加你的乔迁晚宴，看到你的房子，我和乔·佩西都商量着，什么时候去你家干一票。”杰克·尼尔森笑道。
除了伊斯特伍德略显严肃，几人聊的非常愉快。
他们要么是布罗考的wmA、要么是意大利圈。
总而言之，几个老家伙一点没把里奥当傻小子，至少也是欣赏的后辈心态。
不多时，《义海雄风》的导演罗伯特·莱纳也来了。
大佬们与大咖们谈笑风生，这里头里奥的年轻面孔，实在是太显眼。
不少同行，年轻的演员们都时不时看过来，那眼里的羡慕嫉妒恨，快要化作实质。
连另一个圈子的汤姆·克鲁斯，都会打量几眼。
大佬们很忙，大家相互告别。
里奥与擦肩而过的克鲁斯招手，后者也是灿烂微笑回应。
伍迪·艾伦导演的《丈夫、太太与情人》剧组，有《巴顿·芬克》的老熟人朱迪·戴维斯。
她今年提名了最佳女演员，呼声还不错。
里奥主动过去拥抱打招呼，并向剧组其他成员，伍迪艾伦导演、连姆·尼森问候。
其他人的小演员朱丽叶·刘易斯等，主动热情先一步握手。
朱迪笑呵呵的打量着里奥，“当初拍摄巴顿·芬克时，我就惊叹你的表演。可我无论如何想不到，你会迅速成为一线明星，真是羡慕死我了。”
“你也不错，合作的导演是伍迪艾伦呐，羡慕的该是我才对。”里奥笑着回应。
他简直像个开屏的孔雀，每每在这种场合，都能说出各种令人肉麻的拍马屁话语。
好不容易忙了一圈，里奥才跟约翰尼凑在一块儿，像两个盲流似的，蹲在花坛前抽烟。
他们俩就没有聊那些客套话。
幸灾乐祸的研究着基努冷清的红毯过程、谈了谈瑞凡在农场骑牛，差点被牛顶飞的趣事。
不多时，所有人员进入会场，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入座。
今年的奥斯卡主题，是庆祝妇女电影。去年是“女性年”嘛。
学院召集了67位奥斯卡各个类别的女性获奖者，拍摄了一张电视转播开始时展示的照片。
今年的学院主席是罗伯特·雷姆，他致辞过后，颁奖礼正式开始。
各种认识不认识的演员上台，颁发奖项。
当格里高利·派克上台，为奥黛丽·赫本颁发让·赫肖尔特人道主义奖的时候，全场起立，掌声雷动。
赫本女士今年1月份去世。
人们为这位知名女演员献上真挚的敬意。
最佳女演员奖项非常靠后，因为这是最有重量级的几个奖项之一。
里奥提前在后台等候，当他得到工作人员提醒时，便迈着轻快的脚步，微笑的走向舞台。
这是他头一次站在这个位置，尽管是以颁奖嘉宾的身份到来。
人们不太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紧张，实则，瞧着乌压压一群的业内顶级大咖们坐在台下，为自己鼓掌的情景，感觉又爽又激动。
遗憾的是，掌声远没有格里高利·派克先生上台时那么热烈，更别提与逝去的奥黛丽·赫本相比。
有那一天的，一定是。
唔，不是死了之后！
里奥心中嘀咕着，握着话筒扫视现场微笑，“我拿到邀请函的时候，一度以为我在学院有个亲戚。我的天，我在颁发最佳女演员奖？我想你们和我一样，都认为这是个梦。我得沾沾自喜的介绍一下，我叫里奥·罗素，还有两天，是我的22岁生日！”
现场响起哄笑，并伴随着热烈起来的掌声，以及尖叫声。
别看大家乐呵呵的在镜头前鼓掌，其实好些人羡慕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凭特么的什么呀，22岁的小家伙！
里奥接着说，“好吧，我的时刻结束了。今天的奖杯跟我毫无关系，别再鼓掌了，我分不清你们是在看好戏，还是再夸奖我。”
等众人配合着再次大笑过后。
里奥的串场台词念完，正经严肃起来，“让我们看看大屏幕，今年的最佳女演员提名有……”
数十秒过去，他没有任何迟疑，立即说道：“恭喜，《霍华德庄园》艾玛·汤普森女士！”
一位英国老牌女演员，对方激动的在台下与人庆祝，随即走上舞台。
里奥笑着与其拥抱后，便让出了场地。
毫无疑问，英国演员，又一位《哈利·波特》角色。未来，会出演占卜课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尼。
颁奖礼最后，最佳男演员，毫无疑问的由阿尔·帕西诺赢得。这是他唯一的奥斯卡影帝。
帕西诺常常与德尼罗一起被提及。
里奥个人认为，帕西诺的表演技艺更好一些，虽然舞台风较为浓烈。不过，德尼罗早在53届奥斯卡就以《愤怒的公牛》赢得过奥斯卡影帝。
这也跟出演的影片类型风格有极大的关系。
他们两人基本上都处于事业下滑的时候了。
不能说《闻香识女人》中帕西诺表现不够好，但这个影帝奖，不能太代表他的演技最巅峰。
与他同时竞争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显得更为老辣。
后者年轻时是汤姆·克鲁斯之类的顶流，年老后尽管仍然表演上不被学院待见。然而从《不可饶恕》过后，他的作品简直是奥斯卡的常客，更难的是的票房上也非常给力。
私人生活同样不错，明确的有六人，八个孩子。同一时间，交往着好几个女朋友。至于不明确的女友，私生子多不胜数，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里奥是从布罗考那儿得知的这些八卦，给他羡慕得不轻。
颁奖典礼结束后，里奥主动凑过去，向克林特、帕西诺恭喜。
心里头琢磨着，一定要找克林特就女人方面，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