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西勒的生辰宴宁楚鼎也没大办,只让小厨房给博西勒下了碗长寿面,这就算是过生辰了。
保成倒是不怎么满意,他本来还想着给博西勒过个轰轰烈烈的生辰,不成想一碗长寿面就结束了;宁楚鼎就是觉得孩子还小也没必要那么大操大办的,等博西勒再大一些操办也是一样的。
秋去冬来,博西勒过完生辰的第二日便下起了大雪。
宁楚鼎还记得多年前和令宜、保成一起打雪仗的场景,一转眼都过去好几年了。
博西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外边又冷,宁楚鼎说什么也不想让她往外跑,只是这外边的雪让人心痒痒的,博西勒每天都在磨她额涅,就希望自己能去外边玩上一小会儿。
令宜这次十分赞同宁楚鼎的话,这冬日里本就容易得风寒,她想着博西勒还这么小,万一生病了还要喝那么苦的药,难喝不说自己还难受,索性这次她也不帮忙了。
宁楚鼎十分欣慰,毕竟令宜往常都抵不住博西勒的撒娇,这次倒是忍住了,不管博西勒说什么好话,令宜都不为所动。
博西勒见她额涅和姐姐这边走不通,便想着让几位哥哥带她出去玩雪,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
保成那边令宜已经派人去说过了,无论如何都没有人会带着博西勒在外边玩,每次保成和胤禔他们过来,都会忽略外边还下雪的事情,博西勒见没有一个人向着她,终于在十一月初四,众人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她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告状了。
宁楚鼎看着自家女儿趴在太皇太后怀里告状的样子,不禁扶额,她记得她自己小时候的性子也没有博西勒这么跳脱,真不知道博西勒这个样子是随了谁!
太皇太后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告状的博西勒,那叫一个高兴啊。
“那是谁欺负咱们博西勒啊?”太皇太后一副心肝肉的样子将博西勒揽在怀里说。
博西勒努了努嘴,“皇乌库妈妈,额涅不让我出去玩,姐姐和哥哥也不带着我。”
宁楚鼎无奈叹气,“皇玛嬷,实在是这外边一直下雪,天气这么冷,孙媳也是担心博西勒感染风寒,这才一直拘着她。”
皇太后笑着说:“哀家记得皇后一向稳重,怎么咱们的博西勒这么爱玩啊。”
“皇玛嬷~”博西勒撒娇道。
“好好好,皇玛嬷不说了,咱们博西勒要生气啦。”皇太后倒是很喜欢博西勒,每次见面都想逗一逗。
博西勒继续窝在太皇太后怀里,“皇乌库妈妈,博西勒想去外边玩,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皇乌库妈妈最好啦!”
太皇太后被哄得心花怒放,可她还没老糊涂,“你额涅说的对,外边冷,博西勒还是在屋里暖和吧,你也不想喝那又难闻又难喝的苦药吧?”
这苦药博西勒还真没喝过!
毕竟从博西勒出生到现在只有那年因天气太热热得出了些疹子,当时也是涂了些药膏,并未喝药;这药到底有多难喝,博西勒还真不晓得。
“这咱们说一千遍一万遍也不及这孩子自己意识到才明白,苏茉儿,你陪着五公主出去玩上一盏茶时间。”太皇太后看向宁楚鼎道,“皇后不必担心,这事教人,一次便会。”
宁楚鼎如何不知道这个事情,只是到自己身上总是顾忌这个又顾忌那个。
“皇玛嬷的意思孙媳明白。”宁楚鼎福了福身子说。
令宜见状也起身福了福身子,“皇乌库妈妈吗,让令宜陪着妹妹一起吧。”
太皇太后点点头,“去吧,记得就一盏茶的时间,让她新鲜新鲜就好,也不能真伤着了。”
“皇乌库妈妈放心,令宜明白的。”令宜笑着说。
待孩子们都出去后,这殿内倒是突然安静下来,太皇太后也不免感慨,“有这些孩子们陪着,哀家也觉得自己年轻许多。”
“皇玛嬷可莫要这么说,您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孙媳前几日听皇上提起,皇上似乎是想南巡,到时候皇玛嬷和皇额涅可是要一起去的,孙媳正好陪着您二位!”宁楚鼎笑着说。
太皇太后听后连连摆手,“这件事玄烨倒是和哀家讲了,只是哀家可不想动弹,还是你们去吧。”
宁楚鼎今日来慈宁宫请安,也正了为了此事,康熙前几日刚和宁楚鼎说起明年南巡的事情,说是这件事和太皇太后提过,只是太皇太后嫌路途遥远,自己不愿意动弹,并不想去;这不直接让宁楚鼎来劝一劝,说到底这是第一次南巡,太皇太后自然要一起的!
“孙媳还没去过江南呢,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听说皇玛嬷先前去过,孙媳还盼着到时候和您游一游江南呢!”说罢宁楚鼎又看向皇太后道,“到时候儿媳也陪着皇额涅咱们一起看看这江南的美景,是不是像话本里说的那样。”
皇太后倒是想去的,她从草原进宫多年却鲜少有机会出宫游玩,不过这太皇太后若是不去,她也不好跟着一起前往啊!
思及此,皇太后也不免开口劝上一劝,“皇额涅,皇后说得也有道理,这玄烨也有孝心,知道您在宫里一直待着也无聊,咱们南巡路上赏赏美景也能轻松一二。”
“看样子你倒是想去了!”太皇太后打趣道。
皇太后笑着承认了,“儿媳确实想去,不过皇额涅要是不去儿媳也就不去了。”说罢皇太后还对着宁楚鼎使眼色。
宁楚鼎会意地开口,“既然皇玛嬷和皇额涅都不去,那孙媳也不去了。孙媳还是在宫里伺候着您二位吧。”
“这可不行,玄烨第一次南巡,你身为皇后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你不去成什么样子!”太皇太后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这正好给宁楚鼎理由,“这您和皇额涅都不去了,孙媳还跟着一起去也不合规矩啊!”
“小滑头!”太皇太后顿时反应过来,点了点宁楚鼎的额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