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咬着牙凑到太子跟前道,“老二,你可真不厚道,说什么要大哥我帮你给傅尔丹这小子灌酒;临了了你又帮他说话,你还知道自己是和谁一头的吧!”
太子笑呵呵地开口,“大哥,今日可是妹妹的大喜之日,也不能将他灌得太醉了;你这喝起酒来就没完没了,我要是再不拦着你点,你不得上天啊!”
诚郡王和四贝勒在一旁憋着笑,生怕直郡王听见;要不然这被灌酒的就从傅尔丹变成他们了!
“行吧,本王今天放他一马,老二咱们兄弟喝点。”直郡王瞧着太子,又想到了什么。
太子笑着点头,不紧不慢地陪直郡王饮酒;直郡王本就有些醉意,这会儿几杯酒下肚他压根分不清太子是不是真的在喝酒。
旁边的几位皇子看了整个过程,一个个都觉得他们二哥‘阴险’!
直郡王喝的那可是酒,太子喝的呢,就是白水!
今儿个就是直郡王喝趴下,太子嘴里也没喝到几口酒。
“二哥,弟弟佩服!”诚郡王瞧着自家大哥醉醺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子斜睨了诚郡王一眼,“你要是敢告诉他……”
“二哥放心,弟弟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四贝勒急忙开口。
其余几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会成为下一个直郡王。
好吧,只有直郡王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婚房内,博西勒早早地脱下厚重的嫁衣、卸下钗环,这是在她的公主府,身边都是自己人,小厨房也早早地备好了膳食送到婚房。
傅尔丹好不容易逃离了灌酒现场,吐了两次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吐的时候傅尔丹还在心里吐槽,这直郡王也太能喝了!
“爷,您该去婚房了,这合卺酒还没喝呢。”小厮提醒着。
傅尔丹点头,“日后改口叫额驸吧,这是在公主府。”
小厮笑着点头,似乎是没想到傅尔丹会这么说。
“给额驸请安。”丫鬟们冲着傅尔丹福了福身。
博西勒老远就闻到了傅尔丹身上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我还特意和二哥他们说不要让你喝太多酒,你身上的酒气怎么这么浓?”
傅尔丹苦笑,公主这样为他自然是好的,不过落在太子和直郡王等人眼里那就不是一回事了;也难怪太子会让直郡王一直灌酒……
“今日大婚,奴才贪杯多饮了些。”傅尔丹也不能说实话,只好找了个借口,但愿能让公主相信。
“陪我用膳吧。”博西勒指了指身侧的位子,旁边还有副碗筷,显然是给傅尔丹准备的。
丫鬟们识趣儿地退了出去,婚房内也只剩下博西勒和傅尔丹两人。
“早就同你讲过了,你我大婚后无需再叫我公主。”博西勒给傅尔丹夹了块红烧肉。
这话傅尔丹自然是听到好几次,这不是一向叫公主叫习惯了,他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嘛!
“多谢公主……博西勒。”在博西勒的注视下,傅尔丹很识趣儿地叫了声。
博西勒十分满意,她可是记得她太子二哥就是这么和二嫂相处的,别看二嫂平日在外都唤她二哥叫太子爷,实际上人家私底下叫得比这亲密多了!
若非那次景嬅说漏嘴,她都想不到,她那一向风光霁月的太子二哥竟然也会叫二嫂为卿卿。
啧啧啧!
当真是肉麻极了!
合卺酒已饮,屋内红烛高挂,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起旁人;良辰吉日,自然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
博西勒出嫁当晚康熙特意来坤宁宫陪宁楚鼎,也不知是不是康熙想多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宫里少了博西勒后,他的皇后莫名老了些,可转念一想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他们也都当了玛法和玛嬷,不止皇后老了,他也一样,他比皇后还大五岁呢……
宁楚鼎可不知道康熙还有功夫想这些,她在想博西勒现在在公主府待得可好。
虽说出嫁后三日可以回门,可这当额涅的总是惦记着女儿;宁楚鼎也盼着这三日能够赶快到。
*
博西勒觉得出嫁后住在公主府和在皇宫里住着没什么区别,要硬说有区别的话,那大概是公主府里她最大,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既不用像寻常百姓家的儿媳那般早起在婆婆跟前站规矩,也不需要每天劳心劳力还要提防着丈夫纳妾;她每天只负责吃喝玩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回门那日,博西勒换了件大红色绣祥云纹的宫装,她特意昨晚早睡,今儿个一起床便觉得神清气爽,这会儿瞧着镜中的自己也是气色即佳,想来她额涅看到她这个好气色后也不会担心她在公主府内过得不好了。
用过早膳,博西勒拉着傅尔丹坐着马车往紫禁城方向驶去。
太子妃知道今日是博西勒回门的日子,所以也带着孩子们特意早起进宫;不成想俩人在宫门口就遇上了。
考虑到博西勒和太子妃有话要说,傅尔丹只能跟在后边;倒是太子妃那刚满三岁的小儿子一直盯着傅尔丹。
“主子不用着急,公主这会儿还在路上呢,您一会儿就能见到了。”伊苏笑着说。
宁楚鼎如何能不知道,只是这想见女儿的心情比较强烈,不是说两句话就能拦住的!
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安九全一脸笑意地进来冲宁楚鼎打了个千,“主子,公主和太子妃就快到了。”
宁楚鼎一听立马吩咐西兰,让她将博西勒爱吃的糕点都拿出来,一边吩咐还一边说:“这孩子又不着急,来这么早做什么。”
“主子惦记着公主,公主也念着您嘛。”
不过短短几日,再想见的时候宁楚鼎拉着博西勒的手不肯松开,傅尔丹请了安便去了乾清宫,他一个外男不好在坤宁宫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