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贫,小心你身后。”
乾玄急切的声音在杨轩耳边响起,杨轩以为老道诓骗于他,不予理会的嗤之以鼻,想拿这招骗小爷,就当听不见。
这时腥臭的味道在杨轩鼻中漫延开来,还没等抱怨几句,只觉得肩膀上多了个东西,瞬间感觉一股巨力顺势而下,压的险些喘不过气。
“别闹老牛鼻子,你……。”回过头本想叫骂几句解解恨,哪知道这一回头见到了个一个双眼空洞的头颅,只有上半身,准确来说就是个骷髅,而那双骨手真捏在肩膀上。
“哎呀妈呀,这是个什么,要不要这么的整小爷,老道救命哇。哎呦,我的腰,我的肩膀。”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这也不可能是老道的手段,杨轩只能认怂的求助老道。
“闭嘴,你再大呼小叫,被咬了脖子别怨别人。安静些,或许小命还可以捡回来。”老道呵斥道,但不见任何的动作,可是细看之下老道别在身后的手已经掐着一个道诀。
隔着破道观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袍脸戴鬼面的人正在地上摆着兽骨,旁边放着一个刻着符文的摇铃,里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只见那黑袍人朝着兽骨吐出一口血雾,那些兽骨得到鲜血滋润,好似活了一般,自已围着黑袍人摆出了阵型。
“乾玄,二十年前你害我修为被毁,受尽了无数的劫难,幸好得到宣大人的赏识,让我重新恢复了修为,当年我就发誓此生此世与你不共戴天,那个小子是你新收的徒弟吧,今天我要当着你的面,拧下他的头,让你也尝尝失去是什么滋味,桀桀……。”
黑袍人忽然动作一缓,收住了控制兽骨的手有些疑惑的自言道:“不对,这小子不一般,到底哪里不一般呢,奇怪。”
道观里,那个半身骷髅就这样停在了那里,好像在观察着杨轩,而杨轩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不过这时还不忘嘟囔几句:“天杀的老道,恐怕这怪物就是你引来的吧,小爷我还没有成家,没有尝尽天下美味,连个婆娘的手都没有摸过。这位骷髅侠大哥啊,你弄错了,你要找的人在那里呢,你先把手拿开嘛,让我喘口气,反正我跑不掉。”
“你是符傲。”乾玄凝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到。可他的手依旧在掐着诀,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道观内出奇的安静下来,杨轩和乾玄的呼吸声清楚可闻,忽然那个骷髅暴躁起来,放开了杨轩的肩膀,直接化作一抹红光直奔乾玄老道而去,突如其来的变故,杨轩反应不及的楞在那里,都忘记拔腿开跑。
“哼,果然是你,没想到你还在人世,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悲。”乾玄看着红光奔来不敢怠慢,掐诀的手终于动了。
乾玄话音刚落,骷髅已经和他交上了手,骷髅化作的红光犹如一把利剑,来回的穿刺,而乾玄只一只手来回的格挡,无形中有一张气幕挡在他们中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杨轩回过神来想跑,天不遂人愿,双脚不听使唤的罢工了,刚要叫骂几声,一股劲气扑着脖子而来,躲无可躲,这给刮到了,小命休已。
这一世玩完了,该死的害人老牛鼻子,也罢,时也,命也,莫强求,杨轩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滋,滋……”
“咦,怎么个情况,没事了?还是幻觉?”杨轩等了几吸的功夫没有任何动静,大好的头颅仍在,命不该绝吗?他小心的睁开双眼。
原来在他面前也有一个类似老道的光幕挡在面前,那道劲气愣是无法冲破这个屏障,心里这时已经明了是乾玄救了自己,不过他嘴上还叨叨着:“老道士觉得对不起小爷,良心发现了,嗯,该给他个大大的赞。以前就算你脑子发热一时糊涂,以后还是个好同志嘛!”
那边还是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老道的声音在杨轩耳边响起:“喂,你还是童子身不?是就尿他,狠狠的尿他。按我说的做,别问为什么,一会儿再叨叨个没完害我分心,咱俩都得交待在这里。”
我去,这话问的,小爷我一身正气,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别提那啥了,我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处男,再说我的嘴有那么碎么?还害你分心,你咋不上天?
杨轩心里虽然叽歪着,可他不是傻子,反而精明的很,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哪敢含糊,脱起裤子就准备……
“笨蛋,你急个啥,等我把他推到你那里去时你就尿,现在先憋回去。”
这干的是人事么?早不说,等我想尿的时候再来,故意的吧,且等收拾了这骷髅怪物再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杨轩有些咬牙切齿的盯着那边的老道士,这时老道双手快速挥动,有些眼花缭乱的道诀被他施展出来,而他面上也渐渐透着白,应该这个道诀耗了不少体力。
“开尿。”
这画风,啧啧……,杨轩有些鄙视的看了下老道脱起裤子就尿,那边的骷髅这时正好被老道逼退到了他旁边。
只见老道从怀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符纸,手指一摩挲就燃了起来,对着杨轩的那泡尿扔了过去,火符见尿燃得更盛,好似长了眼睛般,贴着杨轩的腿转了一圈就朝着骷髅的后背贴了上去。
“轰”
一声炸响伴随着若有若无凄厉的吼叫声,骷髅全身燃了起来,就这么一滞的功夫,乾玄见状又掏出一张符纸快速扔向骷髅的头部,瞬间骷髅稀里哗啦的碎成了一堆枯骨,火势也随之熄灭。
天上的阴雷这时也消散无形,道观又恢复了平静,而这一切也就是半炷香功夫不到,如果没有地上那堆枯骨,和身旁有些冲鼻子的尿骚味,杨轩绝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道观不远处,那个黑袍人猛的咳出大口血,身体有些萎靡的蹲了下来,面前那堆兽骨也化成粉碎,带着面具的脸看不清表情,他抬起那双有些枯黄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着道观方向冷声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不辞辛苦的找到那小子,哼,这世道岂是你能扭转的了?”
黑袍人有些虚弱的站了起来,身体好像随时会倒下,他紧了紧身上的黑袍慢慢走进呼啸的秋风中,不多时只听得远处传来了:好戏又要来喽,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