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小子,这可是机缘,你莫要错过,平常谁想来这地火淬体阶修炼,那是想都甭想,现在你此机缘,应该庆幸。”乾玄继续平静道:“修炼一途除了悟性也要有一颗不怕苦的恒心,坐下,放开心神调整呼吸。”
杨轩愣了愣也没有辩解,依着老道的指引坐了下来,可还是觉得浑身炙热难当,调整呼吸后连吸入的空气都觉得是烈火,心中虽然有些怀疑,终究忍耐下来。
“地火之气炼凡体,周天三十灵体成,试着引导这股气流在你身体里转上一圈,那是一个周天,等你……。”乾玄本想继续解释,可杨轩却插嘴道:“转个三十圈嘛,是吧,那样就成灵体了。”
“你知道灵体是何?”乾玄问到。
“不知,前些时候听你说过,我也没有多问,敏敏姐就是灵体吧?啊……疼。”
“嚎个啥,别多话,不想变成烤肉,先按我说的做,灵体过后再跟你解释。“听着杨轩的嚎叫乾玄嘴脸抖了抖,然后一本正经道。
杨轩感受着那股火热之气吸进去后,异常的难受,现在就是要引导这股气流在身体里转圈,可他么的怎么引导,这牛鼻子也没有说啊,急死个人。
想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还没有问乾玄,只脑袋中有个声音道:“心无旁骛方能聚合成意念,下面乃是我正气门聚意口诀,用心记住,没有我允许不得外传。神游以天,乾坤破法……,以意导气,气灌全身。”
杨轩本来悟性也不差,而且以前故去的乾黄也让他看过不少道家的典籍,那些一般人看着头大的道门术语理解得倒也差不多,所以对于乾玄那聚意口诀触类旁通,很快便能参透其中精要。
乾玄看着杨轩若有所思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杨轩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这样的孩子入门学道不知是福还是祸,只不过下定决心收入门下,除了答应了乾黄的临终之拖外,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杨轩天生神识过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感受别人感受不到了,这样的人对于道法的操控如鱼得水,前些时候敏敏身中诅咒,那团怨魂黑气一般人是瞧不出,对于无任何修炼根底的杨轩却能一眼看出,由此可见一般。
神识即是意念,可控术法,可画符咒,可沟通虚无,妙用无穷,杨轩是空有宝山但不知如何去挖掘他,而乾玄算是给了他一把锄头,能挖多少全看他自己的造化,这也算是为了正气门即将到来的劫难未雨绸缪吧。
正气门从创建到现在也有几百年历史,这次下山去接杨轩也是因为门中占卜气运,发现不久后正气门将有次大劫难,而且卦象显示的很模糊,只提示契机在远方。这是多少年来未成有过的,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正预示着这次的劫难非同小可,而在这时乾黄的信送到了门中,信中提到了杨轩,也许他就是契机,至少乾玄是这么认为的。
“呼呼”
一阵微凉的山风拂过,吹散了些雾气,杨轩依旧闭着眼在修炼,很难得没有再吵闹着热,只见他满头大汗,时而痛苦时而咧咧嘴又时而皱皱眉,忽然杨轩结了个手印,瞬间面色变得赤红,身体有规律的上下抖动起来。
乾玄见状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古朴的瓶子,起开瓶口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丹药,双指一谈对着杨轩飞去,那丹药如同有灵性般围绕着杨轩旋转了几圈,好似在观察着什么,片刻后落在了杨轩的头顶百汇处。
这时杨轩睁开了眼睛,先是打量了下自己,然后拿起手指放进嘴里,随意的咬了下,忽然龇牙咧嘴的痛呼着:“啊呦……,我没死,还活着。”接着看向乾玄道:“刚才练着练着,炙热的身体好像要炸开,感觉自己灵魂一瞬间都飘了出来,而就在那时身体忽而变成一方美丽的湖泊,吸引着灵魂又回去,当再次进入身体时我就醒了,如同做了个好长久的梦。奇怪着呢。”
“你灵体初成,先调息一会儿,剩下的等你上山再与你细说,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感觉身体变轻了,感觉这台阶没有那么热了。别的……,那个,好像有些饿了。”杨轩摸着肚子尴尬道。
“那就对了,你神识现在……。”乾玄顿了顿继续道:“行了,快休息会儿吧,你总算没有浪费我那颗塑体丹。”
“塑体丹?什么东西?我吃了么?”杨轩盘膝坐下调息,乾玄的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乾玄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也盘膝坐下休息,一炷香后两人继续踩着台阶朝着山门而去,这时杨轩踩着台阶感觉比刚上来时有了天壤之别,越往上就感觉身体越舒畅,连数台阶的兴致都抛却脑后,他也懒的再问什么时候到,闷着头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看到了正气门的轮廓。
只见离着这边不远处,古朴的楼阁错落有致,不同于别的地方房屋都是东西南北并排着,这儿的楼阁却是一层比一层高上下连着,仔细一数有六层,每层都是一个独立的区域,远远看去像是宝塔。
“师傅,咱们正气门也是挺会享受的,个人住的还按等级划分着来,您是不是住在最高的那一层搞特殊?”
“胡说些什么,记住,上了山给我安分守己,不要惹事,要是惹出乱子我也护不住你,到时候被罚别怪我没提醒你。”
杨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师傅,我这么老实的孩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平时都是别人欺负我来着,天地良心呐。再说了,难道我长的就像惹事的人么?”
“你老实那这天下还有老实人么?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外面有外面的规矩,山门有山门的规矩,你要不听总有你苦头吃的……。”乾玄觉得跟这样的厚脸皮之人实在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懒得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