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己没有一丝犹豫,手上快速变了几个法决,又是一掌用力拍出。
赤翎只觉身体一轻,然后眼睛一花,就发现,他居然看到自己还倒在苏文己身上,全身无力地压在苏文己身上。
苏文己放在自己心口的手里有淡淡金光闪过,他眼前就出现了许多淡金色的符文,形成一个圆形的牢笼,将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苏文己解开腰间一个红色香囊的口,他便不受控制地朝那里去,然后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苏文己拉上迷心囊的口,将赤翎的肉身推开。
“好重。”
强行起身,捏住自己画的符,双腿发软地朝夜蔷薇走去,差点都给跪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别过来!”
夜蔷薇无力地往后退着,又怕又恨地看着苏文己。
若水不知给夜蔷薇下的什么蛊,短短几个音节的时间,瘦的跟鬼一样,就像被人吸干了精气似的。
“我对他做了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苏文己的声音轻轻的,似乎随时都会断气,落在夜蔷薇耳里却如同夺命之音。
苏文己走一步,夜蔷薇就往后退一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杀不死我的,你杀不死我的!”
苏文己摇摇头:“我说过,我就是来克你的,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若水也开口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接受,还能少受一次离魂之苦。”
毕竟是女主啊,虽然被蛊吸干了精气,但是,要是夜蔷薇有意反抗,苏文己自己画的那张垃圾符,估计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是一伙的!枉我对你这么好!哈哈,哈哈哈,不过没关系!我也不蠢,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也给你下了蛊,而且是双生蛊,我死了,你也要给我陪葬!”
若水一边弹琴,一边微笑:“真不想告诉你这么残忍的事实,可是,蛊对我没用,我,不会死。不然你以为,醉梦,如何死而复生呢?”
苏文己拿着自己画的垃圾符,用力拍在夜蔷薇心口:“跟我回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手上法决变化,再拍一掌,用迷心囊将夜蔷薇的元神收起,苏文己自己也没剩多少力气。
苏文己瘫坐在夜蔷薇旁边,幽怨地看着若水:“大神坑我千百遍,我待大神,如初恋。”
若水隔空摸摸苏文己的头:“乖,安心去死吧,我们把后事处理好就来。”
苏文己:!!!
你居然让我去死!去你喵哒!QAQ
若水抬手弹出一个刺耳的声音,苏文己就彻底晕了过去。
若水嘴角溢出一丝冰蓝的血,伸手抹去,无奈的笑笑:“构界罢了,记忆清了就清了,干嘛这么较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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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重大新闻!
魔教妖女夜蔷薇搅乱武林大会,被醉妃圣女与死门门主赤翎就地正法,圣女与赤翎也死在了妖女的手下,令人惋惜………
茶馆二楼。
“那醉妃姑娘真真是个妙人,在合欢宫卧底近一年,真能忍。”
“合欢宫啊?天呐,她一个女子,就带着一个孩子,一个护卫,一个医师,一个琴师,和一个书生,就这么毫发无损的在合欢宫卧底一年?!真真是厉害。”
“要不怎么能做死门的门主夫人呢?生的又好看,又有胆魄,真是女中豪杰啊。”
“可惜了,我还见过她呢,生的真是好看,唉,红颜薄命啊。”
“我可听说,她跟几个男的纠缠不清啊,就这,还贞洁烈女?”
“你懂什么?那是舍身取义,再说了,人家虽然抢了不少宗门弟子,但是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儿,至于那护卫琴师,那都是死门门主就给他防身的!”
赤翎:???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给她配了这么厉害的护卫?
“你们不知道别乱说,那护卫是死门的,那琴师与她是知己,医师是她表哥,书生是她胞弟,那小孩是个女的,生的可好看了,像个瓷娃娃,至于那位萧盟主,虽然倾心醉妃,但是醉妃一心只有死门门主,严词拒绝了。”
策凉潇:严词拒绝倒是没有这么夸张,不过,任谁直到自己喜欢的大妹子原来是男的,都会扎心吧。
窗边,一个白衣男子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哪怕那茶冒着热气,也无法融化男子眼中的冰霜:“人都没了,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
对面红衣男子轻笑:“这些人,也就剩一张嘴了,他,倒是不在乎这些的,听听罢了,不必较真。”
白衣男子脸色愈发霜寒:“是啊,她倒是洒脱,不在乎,我偏是俗人,听不得半点风言风语。”
“呵呵,好了,”红衣男子拿过白衣男子手里的茶杯,放下,“好好的杯子都要被你捏碎了,想好去哪了吗?”
白衣男子垂眸,轻轻摸着一个小木匣:“暂时还没有,姐姐只说过,想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我想了许久,要不先带她去乡下吧,休息休息,再做打算。”
“他喜欢玩,你不如带他出去走走?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再找个喜欢的姑娘成亲生子,他就更高兴了。”
白衣男子没好气地瞥向红衣男子:“你自己还没成亲呢,倒催起我来了。”
“我怎么能成亲呢?我若成亲,这各大宗门的女弟子岂不要哭死?”
“嘁,姐姐真没说错,你就是不要脸的,脸皮真厚。”白衣男子嗤笑一声,“你呢?你要去哪?”
“我?那自然是努力提升剑道吧,毕竟肩负整个武林的希望,自然是不如你,无事一身轻了。”
“唉,白表哥也走了,宇大哥也走了,玉霄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了——对!韬韬也走了!韬韬居然不跟我!要跟白表哥!它怎么这样啊!枉我这么宠它!”白衣男子皱着眉,一副又生气又无奈的样子。
红衣男子笑的张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让你平时老说韬韬能吃的?”
“可是,它是真能吃啊,能吃我好几个的份呢。”认真。
韬韫:微笑
“韬韬可记仇呢,你说多了就不跟你亲了。”
“唉,早知道我就不说它了,弄得现在孤家寡人的,怪无聊。”
“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人多潇洒。我就不行了,你有空,记得来找我喝酒。”
“好,去哪里找你?”
“潇城温香楼。”
红衣男子说完,起身,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