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谅那人也没有胆子敢动梓儿一分,否则也不会放梓儿回来。”
白雨淡漠回道,男子清誉好比性命,如若出嫁前便失了清白,会令人为之耻笑。
“那便好。”
凤昭仪也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进退有度。
“如若无事的话,凤昭仪就先行回去吧我,本宫乏了,需要休息。”
白雨为凤君,需要管理后宫之事,但此时,他无心跟凤昭仪周旋。
“那凤君好生歇息。”
凤昭仪告退了,转身时,脸上笑意尽失,温和消失殆尽,想不到,三皇子竟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在前几日,他看到了他手腕处的一点朱砂,那便是守宫砂。
在这后宫之中,能诞下女皇子嗣的少之又少,就算是皇子,也就那么三个,皇女只有两个。
凤昭仪没走多久,就又有一个男子进来,身着锦袍,面容俊朗,不急不缓的走来。
“大皇兄!”
水炎冽瞪大眼睛,大皇兄幼时跟自己的关系最好,虽不是同父所生,可却并不影响两人的关系。
在三年前,大皇兄的父妃去世后,就独自离开了皇宫,想必是去江湖上闯荡了一番,毕竟大皇兄武功高强。
“凤君。”
水安行了一礼,兴是在外潇洒惯了,看上去不同于女尊国男子的阴柔娇弱,反而有几分刚毅。
“免礼。”
白雨连忙扶起他,自己与他的父亲甚是交好,所以也是极为疼爱这孩子的。
“不知凤君近来可好?”
“老样子。”
白雨失笑,他这病是治不好了,只能听天由命。
水安含笑点头,随之上下看了水炎冽一眼:“梓儿长大了不少。”
他是听说梓儿被人劫走,这才赶紧往皇宫而来,只是未曾想,这么久才能跟他见上一面。
“大皇兄,我好想你。”
水炎冽上去就是一个熊抱,袖微缩,露出一小截藕臂,光洁无瑕。
水安心绪一沉,推开他:“梓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小臂上的守宫砂消失了?莫非是劫走他的那次?
白雨抓过他手臂一看,果真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会?他前天看了还在的。
水炎冽触电似的收回手,眸光闪烁,不敢跟父君对视,只是道:“父君,我……”
“罢了。”
白雨咳嗽两声,且由他去吧,他总归不能把他留一辈子,与其让他待在这深宫里,倒不如将他托付于慕雪依。
只希望,她能好好待梓儿。
“凤君,您知道是怎么回事?”
水安沉声问道,凤君体弱多病,从不出宫,就连皇宫也很少走动,是如何认识邪月殿的人的?
而且听闻,劫走梓儿的正是邪月殿的尊主,夙月。
“我日子怕是也不多了,只希望临走前可以找到一真心对待梓儿的人,同时,梓儿也心系于她。”
要说放不下的,那也只有梓儿一人了。
“凤君莫要忧心,天下名医何其之多,总会治好的。”
水安目露不忍,倘若凤君走了,梓儿定会伤心,他能体会到亲生父亲离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