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答应我们出来放花灯,怎能不选?”
子祈为她选了花灯,放在她手里。
慕雪依拿着花灯没说话,算是默认。
几人纷纷选好花灯,走到河畔蹲下放花灯,河面上飘满花灯,随波逐流。
冥在远处看着他们一起放花灯,谈笑风生,被围绕着的女人安静得只字不语,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
“你也喜欢她吧。”
千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天找了大半天才到这里,果不其然,慕雪依正在和那群男人放花灯。
意料之外的,这个暗卫竟会是站这里看着,没有半点动容,与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冥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待在慕雪依身边也有两三年之久,摸得清她的脾性。
“也许,我该叫你风知溟。”
千邪站在他旁边,幽幽而道,风云国的九皇子,藏得够深,就连当初的慕仪贤都没有察觉出来。
“风知溟已经死了。”
冥纹丝不动,冷清的瞳孔倒映着的是一抹冷若冰霜的白影,不曾移开过目光。
风知溟?
这个身份是他一直以来就想摆脱的,他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也没野心。
原本是打算时机一到就脱离风云国,终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栽了。
就这样,也挺好。
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他不再是风知溟,只是冥而已,是她的暗卫和下属。
真动了别的心思又怎么样?
冥从不奢望她眼里会有自己,也没有想过跟那些人一样,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可以站在她身边,可以让她眼里有自己。
甚至可以得到她的承诺。
他只能待在暗处看着,看着她允诺洛雨尘,只要他想,她允诺他一场婚礼。
也允诺穆雨沫,好好对水炎冽。
“你若非心喜慕雪依,没有理由屈身于她。”
千邪勾唇,却没有任何温度,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怎么可能没点城府?
只能说这个人会隐忍,要是他想,他不会只是个小小的暗卫。
“何来屈身?我一直都想归属于她,只是她不甚在意而已。”
当她的暗卫,虽不能明面上待在她身边,但也能默默的在这里看着她,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是承认喜欢她了?”
千邪敛下眸中情绪,他不懂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慕雪依。
“我从没有否认过。”
冥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冷冷清清,很少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与其说他是个冷酷的人,倒不如说他只是戴上了冷酷的面具。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可惜,她对你没兴趣。”
千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长得确实不差,只可惜,慕雪依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间绝色。
她要是喜欢看美色,大可以天天照镜子。
“她不需要对我有兴趣。”
冥低垂眼眸,喉咙微干涩,说话时声线暗沉醇厚,犹如美酒佳酿般醉人。
她对谁感兴趣都不要紧,他想要的并不多,只是这样就很好了。
即使她从未信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