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沅的歌声空灵,哀伤中透着寂寥。
“朝朝,你现在唱广岛之恋好好听。”叶欢放下话筒递给一旁的余西明,走到顾清沅面前。
顾清沅笑着:“你都唱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听厌啊。”说完拉着叶欢开一局游戏。
傅叙安起初被哥们几个拉着打牌,傅叙安打牌一向只赢不输,牌技真的绝了
今天顾清沅在,完全不在状态,桌上的筹码已经输了好些
傅叙安今天心情很好,不似往日般阴沉着脸。
大家伙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便开始揶揄:“傅少今儿个可是印证了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看来我们以后聚会都要带上朝朝。”
傅叙安没有生气,几句好心情地摸着牌。
这时,盛九行过来瞧了眼牌:“老傅,你今天怎么回事,牌这么臭,朝朝呢,得让朝朝镇着。”
谭彦一放出一张牌:“被欢欢带去唱歌了。”
盛九行偷笑:“被叶欢带着准没好事,我要把朝朝丫头带来,你看老傅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得把他的心尖宠供着。”
这时,广岛之恋的旋律传来,谭彦一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是叶欢熟悉的嗓音。
“我的爹哟,这叶欢唱这首歌唱了多少年了,真的是魔音哟。”
一旁的余西明一听到广岛之恋,头就痛。
这时,顾清沅的声音传来,空灵,哀伤,带着浓浓的寂寥,戳人的内心。
傅叙安打牌的动作突然一顿
周围人瞧见了神色。
盛九行看着大家伙的神态,直接说到:“甭打牌了,多没意思,我们也去吼几嗓子。”
大家附和道:“好,去吼几嗓子去。”
傅叙安看到一旁的顾清沅,全身在光圈下,身上仿佛发着光,身上没有任何点缀,但却发着光,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他的朝朝,好美。
空灵的声音回响在包厢内,大家深受吸引。
等到朝朝回过神来,放下话筒,看到好些人都过来了,料想牌局散了,便拉着叶欢窝在沙发上。
这时候,余西明开始唱着红日,五音不全,没有一丝自觉,被刚进来的章延哄了下去。
余西明还是有点怕章延,章延这个人比较严谨,容不得半点玩笑,活得像个小老头。
今天大家给他办欢迎宴,他之前听到这消息,别别扭扭地说了声:“你们别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去,余西明抓狂,我们这样的良好公民怎么敢在人民公仆面前知法犯法呢。
现在被哄下去,余西明也不恼,大着胆子让章延唱歌。
章延被闹到不行,直接上去唱了首军歌,也不要背景音乐这花把士,直接清唱。
顾清沅也被吸引住了,完整地听完了一首军歌清唱。
余西明被军歌清唱愣了愣,“章老头,古板的章老头。”
接下来,大家伙的都开始轮流点唱。
像群魔乱舞,妖孽出道。
大家都喝的有些醺醺的。
这时候,余西明把话筒递给傅叙安,也没抱多大信心:“老傅,来一首?”
在座的各位从来没听到过傅叙安唱过歌,都期待着望着眼前青俊的身影。
傅叙安站起身,在点唱机那里选了一首。
大家一看,有戏。
音乐响起,声音低沉浑厚,带着磁性。
爱不爱都可以我怎样都依你
连借口我都帮你寻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
不如痛快把你忘记
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爱透了还要嘴硬
顾清沅抬起眼睛,看着对面光圈笼罩下的身影,渐渐地,眼眶有些湿润了,我们都辜负了。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
至少能感受你的悲喜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就能陪你
我在你不要的世界里
何苦不找个人来代替
可惜我谁劝都不停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
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爱不爱都可以我怎样都依你
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
我的爱扩散在方圆几里
近的能听见你的呼吸
只要你转身我就在这里
傅叙安唱着自己的挣扎,像是对顾清沅的告白,唱完歌,直直走向下面沙发,紧挨着顾清沅坐下。
叶欢也很识趣,直接去找谭彦一去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顾清沅咬住嘴唇,眼眶湿润地在打转。
这时候,傅叙安偏过身子紧紧吻住了她,这个吻来的霸道,像烈火灼烧一般,带着心痛,带着惩戒,顾清沅震惊。
亏好本来位置比较偏僻,昏暗的灯光下,大家都看不清楚对方。
等到傅叙安放开了她,抱了抱她,“朝朝,我就在你的方圆几里,求你,别放弃我。”
丢下了傅叙安往日的冷静,沉稳,现在的他,像个怕被丢下的孩子。
傅清沅眼里的泪水顺势而下,越来越多,傅叙安慌乱地替她擦着眼泪,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等到傅清沅慢慢平静下来,傅叙安便寻了个理由,搂着顾清沅出去。
临近初秋,夜晚的风有点冷飕飕,傅叙安脱下外套披在顾清沅身上,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外面。
等到上了车,顾清沅也没什么言语,脑袋低垂着。
傅叙安叫她:“朝朝?”
顾清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久没有声响。
傅叙安握住她的手,没想到手上温度灼人。
傅叙安连忙摸了下她的额头,发烧了。
“朝朝?”傅叙安有点担心。
顾清沅回过神来,声音软绵绵的:“嗯?”
“你发烧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傅叙安开车驶向医院。
一听到医院,顾清沅本能抵触:“不要去医院。”
傅叙安耐着性子:“你烧的厉害,不去医院不行。”
顾清沅:“傅叙安,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说着就哭了起来,生病的时候,人就特别脆弱。
“好好好,不去医院,朝朝别哭。”傅叙安只能转了方向,驶往亿枫名邸。
傅叙安连忙打了个电话给管家让她联系医生。
亿枫名邸
傅叙安抱着朝朝进了房间。
家庭医生测了体温38.6,喂了颗退烧药,又给她物理降温。
傅叙安留下来守着顾清沅,拧干毛巾擦着她的额头,掌心。
到了凌晨2点,温度开始下去。
傅叙安怕体温又上来,让管家收拾房间暂时让医生住在隔壁客房,自己留下来看着昏睡中的顾清沅。
顾清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她做起来,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傅叙安,长手长脚怪难为他了。
顾清沅刚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