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对视了一眼,知道闺女\/妹妹是什么意思,只是……
李穓喝了口酒,下定了决心,“阿玥,你就在这里,我和你哥哥去神都。”
“……拉倒吧,我哥就算是变成一只小猫咪,他也是个战斗渣,我去的话还能帮你们打辅助,省的一不小心把他自己又玩进去了。”
苏玥也不是看不起他们俩,实在是因为她太厉害了,即便修为被压制住了,但武功也绝对算的上是天下第一,毫不夸张的说,这世间怕是再无敌手,
“这样吧,爹你守着这里,我和哥哥去探路,细算下来还是你的身份最危险。”
对此李饼也表示同意,现在二对一,老人家就留守在江南,由两个小的先去神都探路。
兄妹俩带了几个伙计就轻装上路了,反正兜里有钱,去了啥都能直接买,实在用不着大包小包的,就跟搬家似的。
一进入神都就听见路边说书的说起三年前的妖猫案,还有大理寺卿遇刺一案,反正就是怎么邪乎怎么说。
到了客栈之后李饼是一刻都不曾耽搁,直接化作猫形去破案去了,苏玥就要悠哉许多,伙计们都出去打听打听哪个酒楼要出售,说是来做生意的,就绝对不能含糊。
一个时辰之后伙计们回来了,说来也巧, 最近神都不安全,有好多酒楼往外盘,苏玥亲自走访了一圈,挑了家地理位置正好在闹市区,空间又十分宽敞的买了下来,她亲自画的设计图,找了最好的工匠们装修。
而李饼那边昼夜浮出的,终于找到了采生折割案的线索,凶手便是用小酒馆做掩护,然后迷晕路过的商人,拿走他们的钱财,然后行不轨之事,明明是家财万贯的大老爷,转眼就变成了路边残缺的乞丐,或者是畸形的怪物。
现在的大理寺只有一个女少卿当家,她叫上官檎,父亲是户部尚书上官琏,但人家可没有靠家里边,是实实在在的一级一级考上去的,苏玥表示十分的佩服,就是这三年吧,她老爹所创建的大理寺变得人人都能踩上一脚,而专破大案要案的明镜堂也变的边缘化,里面的人连上一任差人的一根皮毛都比不过,李饼得知之后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苏玥正指挥着下人打扫他们在京都的宅院,毕竟京都寸土寸金的,这么大的院子荒废了多可惜,
“屋内一定要打扫干净,还有院子里,杂草都清理了,房顶上也看看有没有需要补的地方。”
“阿玥,我回来了。”李饼背着个人回来了,旁边的伙计们十分有眼色,帮他们家少爷把昏迷的人抬回了屋。
苏玥无语,“我听说大理寺捉了一只猫,貌似是和妖猫案有关,别告诉我说……”
未尽之语,李饼明白,他尴尬的笑了笑,
“本来我是要走的,结果那个凶手往我脸上洒了药,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想要回家,然后就碰到了这个傻小子,我咬了他一口,怕是有毒,所以就晕了过去,我又不能把他丢在大理寺,所以就带回来了。”
“哦。”她是半个字都不信,“肯定是和妖猫案有关吧。”
李饼:“我是觉得他挺适合破案的。”
苏玥:“得,自己带回来的人你自己安置。”
那傻小子叫陈拾,是来神都找他已经失踪的哥哥的,不过难得有一片赤子之心,醒来之后还挺勤快的,把李饼住的地方里里外外的又打扫了一遍。
苏玥带过来的伙计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即便少爷穿着一身大理寺官服也并没有多嘴一句,在这里工作嘴要严,心要细,毕竟这年头找个工资高,待遇不错的工作特别难,主家虽然仁厚却不会随意让人蒙骗。
这都是血的教训,上次就有个小管事觉得大小姐平日和善,下人犯了一些小错,也只是说两句,并不会责难扣钱,然后就把他的心给养大了,竟然中饱私囊,自以为被逮住了也不过是被骂两句,结果直接被大小姐打了个半死丢到了官府,本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奴仆,竟然敢爬到主人头上。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的手段,所以也更加尽心尽力的工作,平日里只要不违反工作守则,苏玥还是很好说话的,逢年过节福利多多。
大理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脑白金,竟然发出了通缉令,其实这也正常,但是通缉的对象多少有些不正常,除了有个正常的人类,还有一只白猫,上面说是与前些日子再现的妖猫案有关。
事情是这样的,十日前子夜,护城河边发现一位浑身颤抖的女子,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之后,嘴里一直高喊妖猫杀人,算算时间正好是兄妹俩来京都的前两天。
单凭那女子的一面之词,也不能断定什么,充其量也就是官员失踪。
但这事情怪就怪在一个时辰之后在朱雀门的门楼顶上吊着一具尸体,正是失踪的官员虞侯,而他的车夫老顾却不在身旁,由此推断应该是被妖猫给吃了。
如今被关押起来,有可能和妖猫案有关的白猫,还有无辜受到牵连被关进大牢的陈拾越狱了,情节十分之恶劣,再加上上面施压,本来应该是金吾卫的案子来着,竟然直接压力给到了大理寺的明镜堂,这是要找人背锅的节奏啊,毕竟年前的妖猫一案已经被打成了封建迷信,如今却勒令他们破案,这不是明晃晃的找人顶罪嘛。
李饼推测是有人要重启妖猫事件,很有可能是当年那些失踪受害者的家属,说不定这虞侯当年在案件里也扮演着什么重要的角色,具体是什么就要查一查了。
查案这事儿苏玥并没有参与,她老老实实的做着自己的生意,顺便探听一些线索,回家之后再告诉李饼,千万别小看这些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往往说不定就是破案的关键。
这天她正在二楼自己的厢房里看话本,就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拢了拢衣服就下了楼,领头的小将军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眼神中说不清的思念,但也转瞬即逝,隐藏的很好。
苏玥勾了勾嘴角,“这是做甚,我这酒楼可是在官府备过案的,不知这几位官爷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亮武器是何道理?”
一旁掌柜的赶紧上前小声说道,
“那几位官爷说咱们家的酒掺了水,后来这位小将军也进来了,让给个说法,小的们争辩了几句,然后就……”
“嗯,我知道了。”苏玥点了点头让他退到一边,随后看向邱庆之,笑的陌生,
“官爷,这酒是我们酒楼的招牌,断不会往里面掺水,若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酿酒方子便直说,何必闹得如此难看,我父亲曾经是大理寺卿,为大唐鞠躬尽瘁惨死杀手之下,没想到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们竟如此欺辱他可怜谋生的女儿,着实让人不耻,今日你们若敢动手,我必不低头,女皇陛下如此仁爱,断然不会苛待已逝臣子的后人。”
“……今日叨扰了,是在下未查明真相。”邱庆之拱了拱手离开了,他没想到会再见到她,当喝到记忆中的味道时才会乱了分寸,只以为是有人偷了方子,更甚者……强取豪夺,毕竟如此貌美的女子,哪个男人能抵抗的了。
在记忆里她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偶尔也会调皮的捉弄自己和李饼,但大多时候喜欢独处,没想到再见已经是物是人非,眼里没有了夕日的爱慕,只留下无悲无喜,俩人如同陌生人一般,邱庆之觉得自己有些缺氧,有些心痛,却也无能为力,敌人还未铲除,他有什么资格表明心意,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了。
这样,也好……
苏玥目送他离开,在心底悠悠的叹了口气,小伙子很帅,三年不见身体又强壮了许多,气质也更加沉稳,就是这口肉还得放一放,实在不行就先睡了再说,正好生个孩子给自家老爹送回去,省的他总是想做危险的事。
人家不都说隔辈亲嘛,为了外孙肯定就舍不得乱跑了吧,哎,她可真是个小天才,肉也吃了,还不用让狗男人长期服务,腰也保住了,亮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说出去。
就这么办了,夜深人静之时,一道黑影直接飘到了一处宅院里,苏玥找到了有熟悉气息的屋中,只不过空荡荡的,大概男人都喜欢深夜办公???
她坐在房梁上等了一个时辰,边打哈欠边嚼着咖啡糖,今天说什么都要把人给翻来覆去的睡了,谁劝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