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星月很早便出了门。
在将早饭递给裴星妍之后,从车库开出了自己很久没开过的座驾。
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
(注:保时捷是车的牌子,帕拉梅拉是保时捷的一个系列,不属于跑车。)
是当初她驾照刚刚到手,裴父送她的。
嗯,一辆价值百万的练手车,可以随便拿去开着剐蹭的小玩意。
可惜,她不爱车,很少自己开出去,更别提买什么新车了。
但好在一直有人定时保养,她的驾照也是四科满分到手的,上路还是没问题的。
开着车,她没有直接去剧组,而是绕路来到了一家私人研究所。
看了一眼包里的两个分装瓶,径直去了一个实验室。
里面的人正在洗手,看起来是刚刚吃完饭。
她敲了敲门,正在洗手的女孩眼睛一亮。
忙关了水龙头,顾不得自己手上有水直接飞扑而来,一把抱住裴星月拱来拱去。
“月月子,好久不见啊月月子。
你个没良心的,发生这么多大事都不告诉我。
我还是自己上网刷到的。”
女生絮絮叨叨,裴星月有些心虚的移开头,不自然的轻咳两声。
“咳咳,那什么,你之前不是在F国吗。
我怕打扰你学习,所以……”
“不管不管,还是不是好闺蜜了,你得请我吃饭。
不然别想我原谅你,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好好好,请你吃饭,今晚就请。
地方你选,我买单。”
“那还差不多。拿来吧,你要我帮你分析的东西。”
裴星月从包里拿出两个分装瓶递过去。
女生拿出一盒咖啡豆放在一边,准备一会儿换香时清清鼻子。
别嗅觉不灵了,影响结果。
准备工作就绪,她才分别打开两个瓶子嗅了嗅。
裴星月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默默围观花青柠鉴香。
花青柠闻到第二瓶,皱了皱眉,看向裴星月。
“月月子,这两瓶东西,你哪里来的。”
“有什么不妥吗?”
花青柠撇撇嘴。
拿起两瓶东西来到裴星月身前。
“这瓶,普通香水,应该是市面上百来块就能买到的。
这瓶,我如果没记错,很像我在F国接触过的一位调香师的作品。
那位调香师叫miracle,这瓶的香氛习惯很像他的杰作。
miracle只接私人订制,而且出价极高,低于五百万的统统不接。
你也知道,除了那些顶级豪门,以及对香味敏感极度挑剔的太太小姐。
很少有人会为一瓶香水花几百万,几万几十万的定制已经足够了。
几百万,买辆车买几个包包衣服更值得。”
花青柠说着,裴星月陷入了沉思。
她想,姜夜的身份,她大概有了怀疑方向。
“柠柠,你能联系那位调香师打听一下吗?
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在他那里订了香水。
如果可以,能套出对方的名或者姓就更好了。”
“行倒是行,只是,月月子你拿什么贿赂我?”
“你想要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你找个帅哥男朋友do给我看吧?”
“???你再说一遍?”
正嘿嘿傻笑的花青柠后背一凉。
看着裴星月露出熟悉的,核善的笑。
一个激灵惊醒,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立刻抱着裴星月的胳膊哭哭唧唧。
“错了姐,我错了呜呜呜呜呜。
我无偿帮你套话还不行吗?”
裴星月拍了拍她的狗头,露出和善的笑。
“乖哦,记得晚上之前把地址发我。
我去剧组了,爱你宝贝。”
看着裴星月离开的背影,她张牙舞爪的左勾拳右勾拳。
“讨厌的裴星月,我祝你早日找个器-大-活-好的男朋友。
天天把你do到下不来床。
从来没这么希望过,自己能长出来。
看着美女不能碰,暴风哭泣呜呜呜。”
解决一桩心事的裴星月,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来到《凰女》剧组片场。
火速做妆造进入拍摄。
【皇宫,倚竹苑。
宁芷然大摇大摆的来到书房,对着正在练字的男人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然儿见过父君,不知父君执意要女儿入宫所为何事。”
男人抬起头,看向衣衫凌乱,脖子上还隐隐带着红痕的宁芷然叹了口气。
“然儿,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卸下伪装。”
宁芷然眸光微动,站直身子。
脸上早已没了刚刚的懒散荒唐,慢条斯理的将衣衫拢了拢,沉着冷静的吩咐。
“暗一,暗十二,暗三十六。
把书房附近围住,别让那些玩意儿靠过来。”
“是,主上。”
随着三道不同的声音落下,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宁芷然的生父,皇贵君楚子言叹了口气,放下笔。
“然儿,你又把暗卫带进了皇宫,若是被你母皇知道可如何是好。
而且父君的宫里很安全,你不必如此小心。”
宁芷然没说话,沉默的坐在距离楚子言最近的椅子上。
“父君放心,就凭那个女人手下的废物。
想探查我的暗卫,还没那个本事。
至于父君说的安全?
呵,倚竹苑都快被浸透成筛子了,父君管这叫安全?
隔墙有耳,女儿谨慎是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
父君不必多言。”
楚子言一哽,看着面上一片冰冷神色的宁芷然,嗫嚅道。
“陛下,是你的母亲……”
“母亲?
父君是说,借了外祖家兵权登上皇位,却转头娶了丞相女儿为皇后的母亲。
还是为了保护她的白月光,拿你当活靶子,假意专宠让你替他对付明枪暗箭的母亲。
亦或是,为了和那个男人的儿子早点摆脱疾病,抢了姨母千辛万苦为阿弟寻来的救命药。
让他险些死在床上,至今还需要日日服药吊命的母亲。
你觉得她是我母亲,她也配?
她那种垃圾,就该死在当年的夺权之争中。”
楚子言被宁芷然的话吓到,下意识往后一退,摔倒在椅子里。
宁芷然站起身,面带讥讽。
“你可怜他,挂念这些年的夫妻之情。
可她呢?她可曾对你有过一点真心。
你以为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懦弱专情的父亲?
还是因为她那个几次三番想下手夺我性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