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一把抱起裴星月,就想往后面的休息室走,吓得周围的掌声瞬间退去。
在宾客们的窃窃私语里,姜开盛硬着头皮站起来。
“我知道你小子很急,但你先别急,还没完呢。”
“完了,你们见证过了,宣誓宣了,戒指换了,嘴也亲了,证也领了,还有什么。”
姜夜说着就又要走,一脸无语的姜开盛看到了裴星月手里的捧花。
“你小子,你老婆捧花还没送出去呢。”
姜夜低头看了一眼裴星月手里的捧花,环视一周,在裴星月耳边说了什么。
裴星月眼神闪了闪,管他为什么,顺着姜夜的心思就把捧花扔了出去。
直接命中那桌刚刚还在吐槽姜夜的霸总继承人们,捧花不偏不倚,正中桌子中间。
“诺,扔完了,那桌,一个都别跑。
走了各位,吃好喝好,哥要去和老婆培养感情了。”
姜夜抱着裴星月,脚步轻快的走了,只剩下现场其他人大眼瞪小眼。
不是,新郎这就跟新娘走了?
姜开盛是真想给姜夜一脚。
你这就走了,你结婚我结婚,你是一秒不多待啊。
老父亲无奈的赶鸭子上架招呼人,给姜夜收拾烂摊子。
而那一桌霸总们看着桌子上的捧花,感受到身后自己爸妈的视线,一个个哭丧着脸。
姜夜你小子是真不干人事,不就吐槽你两句,你让你老婆把花扔我们这来,还不是一个人,是一桌人!
最后还来一句一个别跑,很好,现在轮到我们倒霉了,不敢想会被家里人催成什么样。
桌上唯一一个神色淡然的就是司越。
看着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当即就乐了。
“都不愿要啊,那我拿走哄老婆了,各位单身或有对象但没结婚的兄弟,抓点紧吧,人姜夜今年才够法定结婚年龄就结了,你们浪费多少年了。”
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话,都冷冰冰的看着他。
司越更乐了,拿着捧花乐颠颠去了左思彤那桌。
作为休息室的总统套房,一进屋姜夜就按着裴星月啃。
“不可以,还没结束,你再忍忍好不好?”
“我知道,我就收个利息,别把我看那么禽兽,外面那么脏我才不呢。”
“你就禽兽,唇妆全花了。”
“好好好,我禽兽,我给你补,去换衣服吧,这大长拖尾,感觉我抱了一团纱,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又没人逼你抱,幼稚鬼。”
裴星月拿着敬酒服,去了旁边的屋子换,姜夜坐客厅里对着镜子看自己唇周,那被晕染的,大片深深浅浅的口红印。
真好看,不擦了,一会儿就这样去敬酒,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刚刚和老婆亲的多么激烈。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就忍不住发笑。
换完衣服出来的裴星月连忙后退两步,不由得思考,自己到底嫁了个什么玩意儿。
……
宴会厅,裴星月强颜欢笑的站在姜夜身边。
好丢人啊,他为什么不擦口红印,救命,结婚第一天就想离婚了。
姜夜全不在乎那些各式各样的视线,还在侧头吩咐人把裴星月酒杯里的红酒全部换成葡萄汁。
当姜夜带着裴星月出现在长辈那桌,姜开盛已经没脸看了,这逆子,管不了一点。
裴天明看了看顶着一嘴红印子还和人谈笑风生的姜夜,只无奈的拍了拍裴星月的手。
“月月,你辛苦了。”
裴星月苦涩的抿了一口杯中的东西,随即疑惑的看向姜夜。
“看我干什么?你别想喝酒,你要清醒着成为我的妻子,全部意义上的。”
裴星月彻底不想说话了,麻木的跟着姜夜一桌桌敬酒。
他们一离开,裴天明就气的揪住了姜开盛的衣领。
“姓姜的,你到底怎么养的儿子,啊?
你看看你的好大儿,大喜的日子,我女儿眼里都没光了。”
“你拉我有什么用,我管的了他吗?
你不对你的好女婿很满意吗?这亲事你自己同意的,翻后账还翻我身上了?”
他们又开始吵,就姜夜这副做派开始吵,吵到姜开盛中学抢了裴天明的第一。
桌上其他老总也不谈别的了,一个个都做起了吃瓜群众。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婚礼完美结束。
忙完各种事后,天就开始擦黑了。
姜夜带着裴星月回了他准备的婚房,一栋特别设计装修的别墅。
从里到外,所有的软装硬装,甚至是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按裴星月的喜好设计的。
果不其然,裴星月从车门打开起,眼里的异彩就没消失过。
看着裴星月这样,姜夜喉头滚动两下,想……
几乎是念头升起的一刻,裴星月就被姜夜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新婚夜能干什么啊,老婆不知道吗?”
裴星月满脸通红的推开他的脸。
“还没到晚上,你不想。”
“不,我想,天已经擦黑了,现在就是晚上。”
姜夜说着,不顾裴星月的反对就抱着她回了卧室。
随着卧室门被“咔吧”一声反锁,姜夜扯了扯领带,裴星月满眼惊恐的后退。
他进她退,很快裴星月就被逼到了床边。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姜夜压在了床上。
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到“撕拉”一声。
裴星月表情更惊恐了,嗓音发着颤按住姜夜的手。
“别,不要撕。”
“怎么,怕了?”
“我很喜欢这条裙子,不要撕,求你。”
姜夜轻笑一声,拉开裴星月的手,一个用力,香槟色的丝绸礼裙被姜夜撕出一个大口子,彻底报废。
“乖,明天让人给你送十条一样的,这条老公就要撕。”
裴星月无措的捂着胸口,看着姜夜三下五除二把那条烂掉的裙子丢到床下。
姜夜的手指划过裴星月裸露在外的肌肤,引得裴星月一阵阵战栗。
“月月,你真的好美,好像一块无瑕的玉石,让人想彻底摧毁。
想看白皙的玉石变得斑驳,想听玉石碰撞发出悦耳的鸣叫,想被玉石的棱角扎的血肉模糊,想让细碎的碎片全部揉杂进骨血里。”
“姜夜你疯了?”
“就当我在发疯吧,月月,你没有退路了。”
一件件衣服被扔到了床下,暧昧的气息在室内蔓延。
姜夜眼角泛红,粗喘着呢喃情话。
“月月,我终于娶到你了。”
“月月,你终于彻彻底底属于我了。”
“月月,我好开心。”
“月月,我的月月……”
裴星月偏过头去,似乎不愿面对,不断有细碎的呜咽从她唇边溢出。
姜夜真的好疯,她试图抓住什么寻求支撑。
可丝绸的床单本就打滑,她因为紧张和剧烈运动手心溢出一层薄汗,做了婚甲的手几次去抓都只能滑落。
没有支撑,她孤立无援,在姜夜的攻势下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姜夜轻柔的擦着她眼角的泪水,在她耳边低语。
“乖乖,搂着我,把你的难受发泄在我身上。”
“……不……会抓伤你的……”
“不怕,你老公皮厚,乖,抱着我。”
他一句句蛊惑,在又一次被带到制高点时,裴星月颤抖的抬起手,环住了姜夜。
很快就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对不起……”
“乖乖,不用对不起,你依赖我,我很开心。”
他俯下身吻住裴星月的唇,将她想出口的话和呜咽尽数吞入腹中。
天色渐暗,夜还很长。
属于他们的故事已经落下帷幕,但属于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