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师弟!”
刚进太子府,欧阳颜迎面走来,看的出来,这几天她操心许多,神色竟如此的疲惫。
“风师弟,我王兄他?”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看他,不会有事的。”
欧阳颜连连的点着头,她现在,都把风北玄当成是救命的稻草一样,在这王城中,大概除了林彩儿外,她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风北玄的过去。
曾经那般的不堪,被人重伤,直接逐出了一元宗,却在没过多久之后,再度杀回一元宗。
从那个时候起,风北玄的人生,仿佛天助一般,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这样的变化,别说欧阳颜,一元宗上下,但凡了解风北玄过去的,都是极其的震惊,然后由震惊变成麻木,再从麻木,到了如今盲目的相信。
在那些人眼中,风北玄似乎已经成为了任何事情都能做到的代名词,在欧阳颜这里也不例外。
所以,看到风北玄的时候,欧阳颜没有半点一国公主的矜持,她直接的一把抓起风北玄就向里面走去,眼泪更是忍不住的,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仿佛有着太多的委屈。
这一幕,让风北玄轻叹着,欧阳颜确实可以哭,而且还可以大哭一场。
虽然贵为公主,却从小失去了母亲,哥哥又在他人眼中,如残废一般,尤其,在只有父亲的情况下,她却从来都没有得到真正父爱。
曾经在他人眼中的宠爱,那或许,都只是一种掩饰。
不但享受不但亲情,她还要激励兄长,这些年来,她生活的,当然很苦很苦。
如今,好不容易撑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刻,兄妹二人以为,会有很好的将来,赵凌却万念俱灰而走火入魔不愿意醒来。
这又好不容易醒了,却又不知是什么愿意,赵凌将自身给封闭了起来。
这个女子,当真是值得他人怜惜。
风北玄抽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管发生了什么,相信赵凌都能够重新的振作起来,事实上,上一次昏迷后他能醒来,这一劫,就已经渡过去了。”
“虽然他现在封闭了自己,但也只是暂时的,他需要一个人,好好的将事情想明白,绝不是真正的封闭自己,别担心。”
欧阳颜重重的点着头,哪怕这番话,仅仅只是安慰,她都愿意去相信,难道,还怀疑自己的兄长,从此后,一直将自己给封闭下去。
“王兄一直都在房间中,谁都不让进。”
到了赵凌所在庄院外,欧阳颜轻声的道。
风北玄道:“我进去看看,你先去休息一下,把自己的精神养好,不然,要是赵凌看到你这个模样,他又该自责的。”
“好,我先回去!”
目送着欧阳颜离开后,风北玄回过身子,看着那座院子,一抹冷然之色,悄然的浮现在眼中,旋即向院子中走去。
“本殿说过,任何人都不的进来,本殿的命令,你们敢不遵?”
能够如此的感应到风北玄的到来,看来前段时间的劫难,对他而言,倒是因祸得福,让他修为精进了许多。
可是还不到家,无法发现,来的是风北玄。
他看着那个房间,淡漠的道:“多时不见,太子爷好大的威风了。”
“师兄?”
房间中,赵凌的声音,顿有几分苦涩:“师兄怎么来了?听说前些日子你受伤,一直在昏迷中,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还在昏迷之中,是吗?”
风北玄冷然的道:“一元宗遇到太子爷,那时的太子爷,虽然在他人眼中如废物一样,却始终都未曾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我也自认为,无论是在一元宗,还是进王城之后,对太子爷你都算是尽心尽力,为了你的事情,什么样的代价都能够付出,却未想到,太子爷早就醒了,知道我重伤昏迷
,居然,连来看一眼都没有,太子爷当真是重情重义的很啊!”
左一句太子爷,右一句太子爷,这本就让赵凌心头无比的发毛,这最后一句重情重义,直接让他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风北玄目光微微一紧,赵凌现在的状态,可不大好啊!
神色低沉,眼神无关,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气无力,似乎失去了魂魄一般。
“舍得走出个房间了?”风北玄冷笑道。
赵凌苦笑一声,道:“师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而师兄将话说的那么严重,我怎能不出来。”
“呵!”
风北玄轻笑了声,只是那笑容,并未有太多的温度。
“赵凌,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曾经的那些话,那些坚持,究竟是不是在放屁!”
风北玄冷冷的道:“一次万念俱灰的走火入魔,才刚刚醒过来,便又立即封闭了自己,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待赵凌回答他,风北玄继续说道:“别和我说有所谓的苦衷等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不艰难?我不艰难,还是其他人不艰难?”
“你大可以好好想想,自我进王城之后,这数月的时间中,我经历了几次的生死边缘,我受过怎样的重伤,你呢?”
赵凌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风北玄再道:“现在,彩儿都还在昏迷不醒,就因为要给你找一个极其强大的助力,当天的她差点身亡,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赵凌,你现在,对得起我们?”“还有欧阳师姐,为了你的事情,她现在六魂无主,曾经那么坚强有想法的她,现在不知所措,你是兄长,理应你去照顾她,关爱她,以往做不到,没人怪你,居然现在都
还做不到,赵凌,你对得起她,对得起你母亲当年那般为你的付出?”
“师兄,别说了!”
赵凌好似无力的靠在门边上,闭上眼睛,沉默许久之后,霍然将眼睛张开,然后低声的说道:“以往那般坚持,因为我以为我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不仅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如此,我的坚持,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就这样的结束掉好了,师兄,对不起,白费了你这么多的苦心了。”风北玄眉头一紧,一字一顿的问道:“告诉我,究竟,赵王和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