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和时宴这时候坐上了自己专属的小马驹,由各自的教练牵着过来。
对,他们有自己专属的马养在这里,每周来练习的时候,就骑自己心爱的小马。
洲洲的马是一匹小黑马,威风凛凛的,而顾时宴骑的是一匹小白马。
洲洲和时宴都是有练过的,孩子们进了马场,骑起来得心应手。
苏念给自家儿子录视频。
林月池也学着苏念怎么当妈,给顾时宴录视频,继续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到话题企图和苏念拉近关系。
尽管林月池心里对苏念有不少意见,但她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好,如果能和苏念结交,成为苏念圈子里的好闺蜜,那么以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很多。
但苏念显然没有这个意向和她结交。
林月池并不打算放弃。
既然她的儿子是顾时宴,那么以后和苏念打交道是少不了的。
她,有的是机会!
苏念录了视频,看儿子在马场上骑马骑得很顺溜,自己也是一脸自豪,然后就放视频到一家人的群里,唐母第一个发骄傲的表情包,各种夸赞洲洲好棒棒。
林月池问:“洲洲妈妈,你笑什么呢?”
“我婆婆看了视频,各种吹孙子的彩虹屁,有点搞笑。”苏念忍不住笑道。
林月池开始吹捧:“真羡慕你呀,有那么好的婆婆,别说我,全国人民都羡慕呢!”
苏念继续笑笑不说话,又把视频发郁晚,让嘉宝看看有没有兴趣来。
林月池又在一旁自怨自艾道:“人总有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当初我为了家里的公司,舍弃爱情,嫁去了顾家,辛辛苦苦给顾家生下了继承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时候时宴的爸爸一直是植物人状态,我还那么年轻,总不能一直让我守活寡的吧?”
苏念抿唇,不予置评。
林月池就继续说:“我承认那时候我确实是糊涂,千不该万不该,舍弃我还在襁褓里的儿子,但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呢,我现在后悔了,想弥补他们父子,真的就不行吗?我真的就那么罪无可恕吗?”
林月池从名牌包里取出纸巾擦眼泪,似乎一肚子委屈说不完。
苏念心里很郁闷。
你有委屈,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能代表顾家原谅你。
她是来陪儿子上马术课的,真心不想听这些,然后就借口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顺便去周围逛逛。
马术俱乐部很大,在马场附近有一座刚装修完的咖啡休闲屋,苏念在里面看到一抹身影,就进去看看。
只见脚手架上站着一个人,正在努力制作壁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时宴的前任家庭老师阮老师。
苏念挺意外的,这阮老师副业还挺多啊!
阮棠正用腻子制作骏马奔腾图,动作很娴熟,显然是老师傅了。
因为咖啡屋是刚装修完成的,室内没有别人,阮棠正弯腰弄腻子,然后就注意到了脚手架下的苏念。
阮棠停下动作,看到来人,当即礼貌打招呼,“您是洲洲的妈妈吧?您本人看上去,比直播里更漂亮。”
苏念轻轻一笑,“谢谢。”
阮棠解释说:“我之前和时宴在家也经常看您和洲洲的节目,他很羡慕您能陪洲洲上节目,陪他疯陪他闹,让洲洲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苏念:“时宴有你陪着他一起长大,也很幸福的。”
阮棠有些伤感道:“也许吧,但我以后不能再陪他了……”
苏念只看着她身后的壁画,“你怎么会壁画的?”
阮棠坐在脚手架上,喝着保温瓶里的水,说:“我原本的专业就是美术,毕业后看壁画师有工作前景,就又去学习了壁画,后来是阴错阳差当了顾家的家庭老师,平时时宴上幼儿园,我就去接活,赚两份钱,不耽误。”
苏念笑说:“你倒是诚实。”
阮棠笑笑:“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不磕碜。”
苏念:“你这要做几天?”
阮棠:“要四天。”
“多少钱?”
“五万。”
“还挺可观啊!”
苏念看这份工作确实是辛苦,阮棠要负责的是一整面的壁画,工作强度大,还要保证质量,这钱,也是该她赚的。
阮棠对苏念说:“我能接到这里的活,其实也是因为之前经常陪时宴来这里上课,跟这里的高经理认识了,自然就加了微信,然后高经理看到我朋友圈经常晒的壁画作品,自然有活的时候,就想到我了。”
这里给钱大方,这次制作几天的壁画,就有5w块,干得好,以后还有活介绍。
虽然不可避免会遇到林月池那个女人,但有钱赚,她干嘛不赚?
苏念细细看着阮棠制作的已经成型的壁画,眼里闪过激赏之意,不错!
最近shine珠宝的新门店要装修,到时候可以请这位阮老师制作壁画呀!
于是她开口要加阮棠的微信。
阮棠就报自己的手机号码给这位富太。
苏念问:“你以后会一直做这份工作吗?”
“是啊!”
“不当老师了?”
“我的职业规划本来就不是老师。”
“那当初怎么去顾家当了老师呢?”苏念是真的好奇其中缘由。
因为在顾家当家庭老师,收入再怎么高,也不如壁画师的收入来得可观。
阮棠战术性喝了一口水。
苏念看她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刨根究底。
阮棠却开口了,“唐太太,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也不知道林月池对你说了什么,但我对顾先生没有痴心妄想。”
苏念问:“你有男朋友了?”
阮棠摇头。
苏念再问:“那时宴的爸爸有女朋友了?”
阮棠:“我不清楚耶!”
苏念弯唇道:“据我所知,他没有,既然你们都各自单身,你就算有想法,也很正常嘛,是不是?”
说到顾时宴的父亲,那真是个妙人。
京圈有名的佛子,玉白的手腕上长年戴着一串紫檀佛串,一身檀香环绕,为人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气质出尘,如果不是当年因意外成了植物人,他都不可能会和林月池扯上关系,更别提有孩子了。
唐聿礼对她说过不少关于时宴爸爸的事情,所以苏念多少了解一些。
阮棠垂眸笑笑说:“顾先生是山巅上洁净的雪,苍穹上清冷的月,哪里是我这样满身铜臭味的俗人能妄想的?”
苏念道:“那不一样的嘛,你要入世生存,努力生活的人,最可爱,也最可敬。”
阮棠说:“唐夫人,谢谢您安慰我,我知道时宴和洲洲是好朋友,以后就拜托您多多关照他了。”
“会的。”
苏念又说了几句,就转身去马场找儿子了。
躲在门口角落的林月池看苏念从里头走出来,心中暗恨不已。
难怪啊,苏念一直明里暗里diss她,原来心里早就偏向那个心机绿茶了。
果然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东西!
林月池磨了磨牙,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嘴角流露出一丝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