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就看到大门口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逆光而来,一步步走进来,这才渐渐看清优越的五官。
洲洲立刻告状:“爸爸,元爷爷说,你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出轨一只马……”
唐聿礼:“……”
唐母惊:“宝,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苏念:“洲洲,你不要乱说。”
洲洲摊摊手,一脸天真,“可我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唐聿礼英俊的脸上瞬间爬满怒意。
好啊,不仅勾搭他妈,还抹黑中伤他爸!
士可忍,孰不可忍!
唐聿礼大步朝元中鹤过去,抓起老头的衣襟,“元中鹤,你是不是有病,我爸都去了那么久了,你还在污蔑他,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休想娶我妈!”
唐母赶紧去拦,“阿礼,算了算了,你元叔也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元中鹤的确该打,但万一儿子把人家打残了,人家讹上她家可怎么办?
元中鹤依旧非常硬气,“但我敢说,我能给你妈幸福,你爸呢,死之前还去了基兰纯种马的拍卖会,这跟出轨有什么区别?”
“你!”唐聿礼扬起拳头,苏念赶紧去拦,“老公,你冷静一点。”
元中鹤也一把年纪了,要是一拳打下去,打死了怎么办?还岂不是让元家更有可乘之机?
唐母让苏念别上来,“念念,拳脚无眼,你当心一点,别凑过来。”
其他工作人员也来拦。
“算了算了……”
顾少卿和沈裕风也来了,将唐聿礼拉开。
“别动气,有话好好说。”沈裕风安抚道。
唐聿礼被人拉开,依旧余怒未消,“元中鹤,我爸不就是对马感兴趣吗,你就说他出轨,你在外头搞一堆私生子的时候怎么不说?”
元家那一堆破事,别以为他不知道。
元中鹤脸色骤然一变,“我没……”
“你敢说你没有?前几年是谁的私生子跑来找你要家产的,别以为你的丑事我不知道。”唐聿礼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元中鹤着急对唐母说:“婉钰,那件事我是冤枉的,当年我看那个女人长得像你,是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一点都不爱她……”
“我警告你,你别碰瓷我妈!”唐聿礼怒不可遏,要去暴揍元中鹤,还是被顾少卿和沈裕风死死拉住。
“我要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要你妈相信……”元中鹤非常执拗,“婉钰,我发誓,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保证,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只有你一个……”
唐母跑了。
神经病啊!
洲洲率先一步追出去,“奶奶……”
苏念让唐聿礼先冷静冷静,她去看看婆婆。
郁晚和阮棠都跟出去。
“婉钰……”元中鹤也要去追。
突然闪电嘶鸣一声,前蹄跃起,自顾朝元中鹤跑来,惊得元中鹤躲闪不及,栽倒在地……
唐聿礼等人都惊呆了。
而此时的唐母是好不了一点。
苏念点了一下洲洲的脑袋瓜子,“叫你乱说话。”
洲洲也觉得冤枉。
他本意是想让爸爸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老头嘛!
郁晚说:“还好是录播,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的。”
阮棠说:“是啊!唐阿姨,你不要太担心了,这里的事情就先不理了,我们陪您去休息休息。”
苏念说:“我去让人把元中鹤赶出去,免得看得糟心。”
结果刚往马匹的浴洗室走,人家元中鹤就被人给抬出来了。
刚才那么一摔,把腰给摔坏了,哎哟哎哟地叫唤,看到唐母,只凄惨地喊,“婉钰……”
唐母讶异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唐聿礼出来说:“被马惊了呗,就这身子骨还想娶我妈,你能伺候得动吗?”
唐母俏脸一红,揍起了儿子,“说什么混账话呢?”
元中鹤已经被人抬走送医了。
程老板也是刚听说这里的事情,因为是自己基地的马把人弄成了这样,他肯定是要负责的,直到那马是老马在管着,他想骂人的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哎一声,去看云中鹤去了。
反正老马是说闪电因为不喜欢看人吵吵闹闹,突然受了刺激,才冲撞了过去,他当时有点走神没看住。
唐母了解经过后,挺为老马担忧的。
元中鹤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之后肯定会为难老马的。
唐聿礼心情好,说:“没事儿,医疗费记我头上。”
老马淡淡道:“多谢唐总。”
唐母对老马说:“以后元中鹤要是找你麻烦,你就联系我们,我给你一个我的电话……”
结果唐聿礼在旁咳了咳,示意保镖给电话就可以了。
老马道谢。
导演小心过来,“那个,节目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录制了呢?”
苏念道:“继续吧!”
只能庆幸还好不是直播,要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唐母也是属于积极向上性子的,转眼就不受刚才事件的影响,非要帮儿媳孙子一起干活。
沈裕风看着和乐融融的一家子,对唐聿礼道:“兄弟,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唐聿礼:“你应该不是在讽刺我吧?”
沈裕风微微一笑,“真心祝福。”
唐聿礼冷淡道:“我最近心里烦得要命,容易上火。”
沈裕风是看出来了。
他以前极少看唐聿礼这么喜怒行于色过,做生意的,情绪一般要内敛一点,尤其是作为决策者,克制是必修课,如果不是唐聿礼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事,也不会这么冲动。
“我说如果,如果元中鹤追求你妈,你会同意吗?”唐聿礼把问题抛给沈裕风。
沈裕风的母亲跟他爸也是分居多年,相当于守活寡了,现在沈裕风完全掌握了沈氏集团,那么就不用怕他爸了,支持他母亲离婚也是没问题的。
离婚后,他母亲可能也会面临着找老伴的问题。
沈裕风沉吟片刻说:“如果我母亲要再找,我尊重她的意见,不过肯定也会把把关。”
唐聿礼说:“我怕我妈被骗,元中鹤那个老犊子表面装得好像多痴情,实际上整一个卑鄙小人。”
说他爸就不能忍!
沈裕风说:“你母亲对他也没意思啊,无所谓他怎么样了。”
唐聿礼轻叹一声:“现在是没意思,谁知道以后?烈女也怕缠郎。”
沈裕风低低地笑,“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