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北冥夜眯起星眸,目光将身下的小女人紧紧锁住:“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行,而是不想?”
名可不敢说话,怕自己说些什么会让他更生气。
不管心里有多少怀疑,不管对他有多抗拒,但有一点却是从头到尾没有变过的,她怕他。
当他眯起那双比黑濯石还要明亮的眼眸,眸底明显透着危险光芒的时候,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害怕起这个男人。
他脾气真的不好,不管他有多宠她,也改变不了他脾气暴躁的事实。
气氛莫名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紧张,她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在他身下不断起伏,一下又一下挤兑上他已经烧得滚烫得的胸膛。
他眼眸的颜色在一瞬间变得更为黑亮,一种不断在狂烧的蕴欲,转眼间烧得更为疯狂。
“是真的不愿意?”大掌从让她羞涩万分的地方收了回来,改而碰上她有几分苍白的小脸:“你最好给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她没有理由,就算有理由,这一刻也变得没有了。
呆呆地摇了摇头,摇过之后,又迅速点头,心很乱,总之,思考能力在这一刻彻底变为负数了。
终于在北冥夜再次低头想要向她凑近的时候,她哑哑地说了两句连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楚的话:“洗……洗澡,洗过澡才……才安心。”
北冥夜没有继续吻下去,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
箭在弦上,这个时候让他去洗澡,简直和饭吃了一半让他去洗手间解决问题更加让人接受不了。
不过,如果这就是她今晚拒绝自己的原因,至少,他还能面前接受。
长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下,他终于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如你所愿,先去洗澡,不过,等会要是还敢拒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她闭上小嘴,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男人,她早就知道什么叫男人,在认识了他之后,她还能不知道吗?
只是,这些话也就只能放在肚子里腹诽几句,真要在他面前说,她还没有这个勇气。
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身上爬起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浴袍,转身走进浴室,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也直到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她才猛地清醒过来一般,张嘴,大口喘了几下。
北冥大总裁穿上衣服的时候还算得上是优雅风度翩翩的,但,在床上的时候……
她曾努力告诉过自己不要怕他,不可以怕他,但,每每到了面对的时候,怕,照样还是怕。
如果他下定决定要惩罚自己,就算今晚能侥幸熬过去,明天一整天,她还是会过得很痛苦。
这男人疯狂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没有人性。
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自己身上这套保守的睡衣重新穿好,在床边坐下,好一会她还是回不过神来。
直到游离的目光忽然看到刚才回来的时候被她放在书桌上的收音机,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从床上下来走了过去,将收音机拿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往浴室的方向飘去,还能听到北冥夜在浴室里洗澡的动静。
虽然明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很难躲避过去,但,能躲一时是一时,她现在真的不想单独面对他。
将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她立即拨通一个最近熟悉起来的号码:“连城队长,我的收音机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下?”
……北冥连城过来的时候,北冥夜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声音,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心里生起了点点怪异的感觉。
她的男人在浴室里洗澡,自己这时候进去……这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妥。
但,在看到坐在桌旁的女孩那张苍白的脸之后,所有的疑虑顿时就被打消了。
这丫头看起来不怎么来劲,在害怕些什么?
北冥夜的房间,过去他也时常会过来,所以进去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随手将房门关上,只是在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又似忽然反应过来。
关门,似乎没那个必要,他很快就会离开,大晚上的,也不想妨碍人家。
名可本来还在桌旁发呆的,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忽然被惊醒一般,猛地回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北冥连城走了过去,还是忍不住往浴室的方向望去。
老大还在洗澡,估计也听不到他们在这里说话的声音,有什么事情他赶紧帮她弄好了,也好快点闪人。
名可却没想这么快放他走,等会,最好大家拿几瓶酒什么的,到天台上去坐坐,说说话喝喝酒好了。
只要别和北冥夜单独留在房间里就好。
心里打定了注意,她才将手上的收音机递到他面前,正在思考要以什么借口邀他一起去天台喝酒。
就说庆祝自己考完试?还是说他们从东方国际回来之后就没有好好聚过?但,北冥连城这种人,会愿意和他们一整夜待在一起吗?
似乎,难度很大……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北冥连城已经将她的收音机接了过去,研究了起来:“年代太久远,早该换个新的了。”
更何况,这年头哪里还有人用收音机的?手机什么功能没有?
“这是我爸爸的东西。”名可轻声说,说起这个,眼底还是不可避免淌过一丝幽黯。
北冥连城目光凝固了下,一瞬间想起太多事情,但他只是怔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看了眼桌上那对耳麦:“这个也是?”
“是配套的。”名可点了点头,“就是……好像连耳麦也不好用了,如果修不好……”
“我试试。”北冥连城将耳麦拿起来,插在收音机里,慢慢调整收音机的频道。
直到是名敬华的东西,他比平时还要专心,在北冥夜的抽屉里取出一套小工具,直接给她研究了起来,只想早点修好还给她。
琢磨了一会,他忽然道:“这里信号没那么强,我到阳台看看,你稍等,应该能修好。”
名可不说话,要是真的能修好,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毕竟是爸爸的东西……
看着他走出阳台,再将落地窗关上,连同窗帘也落了下来,她吁了一口气,倒是有点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给自己修好了。
最好他可以在这里修上一个夜晚,这样,她也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口,去天台喝酒什么的。
喝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北冥连城出去没多久,浴室里水龙头的流水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因为有北冥连城在这里,在看到换上睡袍的北冥夜从浴室走出来时,名可也没那么紧张了。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至少,不需要怕他又要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