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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个月还是便宜的,你是没看见你胳膊上的伤口,再深一点儿怕是这整只胳膊都断了,还小伤?”敏德贵妃怒瞪着秦茗玥。
“我……那他走了怎么办?”秦茗玥有些心虚,听敏德贵妃说的样子也有些怕了起来,扬着小脸道:“姐姐!那我这条胳膊不会废了吧?”
要是真废了的话,那就不妙了,虽然是左臂,但老头子师傅教的那条双剑合璧的剑法可就使不了了……
“你呀?如今倒是知道怕了?还能怎么办?一会儿等太皇太后来了我求求她老人家,看看能不能再给郝公子请回来给你诊治。”敏德贵妃看着秦茗玥一下子惨白的小脸,也不忍责怪了,叹了口气道。
“那别的御医呢?”秦茗玥咬着唇看着敏德贵妃,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是有洁癖的,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庸医,也难怪人家会走了,不过她真的是无心的,只是一时情急罢了。
“别的御医?就宫里的那些个无用的御医,要不是昨日郝公子前来,你这条胳膊怕是早废了,也不用治了……”敏德贵妃白了秦茗玥一眼,挨着她坐了下来。
“难道他不是这宫中的御医?”秦茗玥一愣,这才注意到敏德贵妃口口声声称呼那个男子为公子,而且貌似非常的尊重。
“他是……”敏德贵妃叹气的看了秦茗玥一眼,刚要说话。
“姐姐!似乎来人了!”秦茗玥又听见很多人的脚步向这里走来,便打断了敏德贵妃的话,轻声提醒道。
“嗯!”敏德贵妃连忙的用手帕擦擦眼睛,转头向门口看去,当看到那露出的人头,坐着的身子连忙的站了起来。
“听说那小丫头醒了?我老婆子来看看怎么样了?”太皇太后依然是昨日的打扮,在宫女的扶持下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
“太皇太后金安!”敏德贵妃连忙弯身,用帕子打了个手礼。
“给太皇太后请安!”秦茗玥这回倒是学乖了,撑着身子跪在了床上。
“都起来吧!”太皇太后看着敏德贵妃笑着点点头,随即眼睛转道床上秦茗玥的身上,面色一变,快走了几步来到秦茗玥的床前,急声道:“哎呦!小丫头快躺下,有伤在身,还请什么安啊?”
呃……秦茗玥一愣,有些适应不了老太太这么热情,愣愣的看着她。
“快些躺下!伤的那么重,一条胳膊都险些没了……”太皇太后看着秦茗玥,伸手将怔楞的她按倒在床上,眼里似乎是真的心急,看着秦茗玥苍白的小脸道:“请御医来看过了么?”
“回太皇太后,来过了,只是……”敏德贵妃也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秦茗玥暗叹了口气,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来过了怎么说?”老太太转头疑惑的看着敏德贵妃,嗔恼道:“你这个丫头怎么如今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了?”
“是郝公子来的。”敏德贵妃道。
“哦!是那个小子啊!那我就放心了,他怎么说?”老太太似乎松了一口气。
“来了又走了,方子也没开。”敏德贵妃叹了口气,小心的开口道。
“嗯?那就是说明没有大碍了?”太皇太后一愣,转头看着床上的秦茗玥,又疑惑的道:“不能啊!伤的那么重,又留了那么多的血,不是说一条胳膊差点儿不保么?怎么会无碍?”
秦茗玥听着抽了抽嘴角,小脸一下子就白了,看来胳膊上的伤是真的很严重了,她居然说人家是庸医……
“还不是玥儿,她一听郝公子要她修养一个月,便说人家是……郝公子生气走了……”敏德贵妃断断续续,很想将秦茗玥说人家是庸医给跳过去,奈何这就是事实。
“说什么?”太皇太后疑惑的看着敏德贵妃。
“我说他是庸医,他一生气就走了……”秦茗玥闭了闭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实在是看不得姐姐再绕弯子,便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太皇太后道。
说完又有些泄气的垂下头,声音小了下去。她哪里知道一个御医脾气还居然那么大呢?错了,那时候她不知道人家不是御医。
“呃……你真的这样说?”太皇太后一愣,看着秦茗玥。
秦茗玥沮丧的点点头。她可不真的这样说?
“哈哈哈……”太皇太后忽然大笑了起来,一头白发和两只银簪子都笑的剧烈颤抖,给秦茗玥笑的愣了,敏德贵妃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也亏你这个小丫头敢这么说他!”太皇太后似乎很费力的才止住了笑,摇摇头看着秦茗玥疑惑的小脸道:“那个小子平时心高气傲惯了,最忌讳的就是庸医害人,而且手里确实是有些本事儿,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说他,他委屈在宫里一年,皇上和我老婆子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你居然当面说他,要知道你当面说他庸医,那就是等于打他的脸,他气走而没有杀你,就不错了。”
“呃……”皇上和太皇太后都要让着他?秦茗玥砸吧砸吧嘴不甘心的道:“他居然要我在床上躺一个月,我一时情急就只说了那么一句,谁知他的气量那么小,居然走了,而且那气势似乎真的要杀了我……”
“你这小丫头,有错了不知错了,还嘴硬的很。”太皇太后笑看着秦茗玥摇摇头,转头看着一脸担心的敏德贵妃道:“你个丫头也是,还和我老婆子拐了半天的弯,不过也就是让我给他找回来,可我老婆子可找不回来,那小子是奉师命不得已才留在皇宫的,昨日一年时限已到,本就是要离开的,人家却没走来给这小丫头诊治,还被你们给气着了,如今怕是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