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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你终于回来了……”秦茗玥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一下子扑到了白衣男子的身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衣男子一愣,被秦茗玥狠狠的扑了个正着,这才注意到她一身素净的衣衫满是鲜血,一双温润的眸子一变,急声道:“玥儿?怎么了?”
“呜呜……你不在所有人都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冷情……我想杀人……”秦茗玥眼泪汹涌的流淌开来,死死的抱着冷情,哭的更是大声了,一边哭,一边道。
“都谁欺负你了?谁敢欺负我的玥儿呢!”冷情一双美眸油然一紧,轻轻的拍着秦茗玥的肩膀,声音依旧是温和的道。
“呜呜……那两个混蛋……呜呜……”秦茗玥想起这些时日受的委屈,眼泪更是像开了闸的河水,不多时便给冷情一身洁净的衣衫染的脏污不堪。
两个混蛋?冷情的面色一动。
“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呜呜……我是待够了……”秦茗玥一边哭着一边道。
“玥儿!来!乖!不哭了……哭多了伤身……”冷情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秦茗玥的肩膀,一只手轻捋了她的发丝,并且轻柔的为她哭花了的小脸拭泪。
“呜呜……嗯……呜呜……”秦茗玥像个小孩子一样,那双温柔的手越是拭泪,她的眼泪不知怎么的流的就越多。
冷情不再言语,轻轻的揽着秦茗玥的身子,任他腻在他的身上,一双如玉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传递着温柔与温暖。
秦茗玥感受到冷情的温柔,心奇迹的安定了下来,但依然不止的抽泣着。为了心底那仅藏的一点儿希望,到今日终于破碎了,心也仿佛跟着碎了。
那个人是楚离歌,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的不知道是因为那个人,还是因为那一曲凤求凰,总之,心里是莫名的难过。
“玥儿!不哭了……听说你的胳膊伤了?来,给我看看怎么样了?”冷情听着秦茗玥低声抽泣,心也莫名的跟着揪紧,但绝美出尘的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表情,语气依旧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嗯!”秦茗玥依旧是腻在冷情的身上不起来,轻轻的点点头,将胳膊递了过去。
入眼处先是看到往日一直白玉无瑕的手腕红肿不堪,轻轻的低垂着,似乎是被生生的折碎了,而且痕迹尤新,一点儿也不像是十几日前的伤,十几日前听说是剑伤。
冷情淡然温润的面色突然一变,轻轻的抬手将秦茗玥的衣袖掀起,一条淡淡的疤痕昭示着这条手臂曾经受过很严重的剑伤,但是同样受过很好的治疗,显然已无大碍。
面色又稍微的松了松,放下衣袖,视线再次的落到那被折断的手腕上,清润的声音有些清冷:“这手腕是怎么回事儿?”
“手腕?”秦茗玥一愣,疑惑的转头,一眼也看见了那被折断的手腕,刚才在右相府发生的那一幕再次回到了脑海,脸色变了变。
那几声清脆的响声似乎犹在耳边回响,其中也包括这条被楚离歌生生折断的手腕,抬眼看着冷情温和中透着冷然的俊颜,撇了撇嘴,移开了视线,脑袋重新的腻回冷情的身上,闷闷的道:“是我自己找的。”
没错!就是她自己找的,当着几乎是满朝文武,或者说正是西楚囯京都城上层人物的面,生生的打了楚离歌两个耳光,不,是三个耳光,人家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七皇子啊!他折断她手腕也是轻的了。
“自找的?”冷情一愣。
“嗯!”秦茗玥再次闷闷的点点头,手腕麻麻的,偶尔会有一丝钻心的痛,即使不会医术,秦茗玥也知道是断了。nnd!她这是倒了什么霉了?
“你呀!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冷情似乎叹了口气,轻轻的抱着秦茗玥走到床前,轻轻的放下她:“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转身,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秦茗玥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冷情离去,白衣清华,翩翩风采,冷情似乎更美了,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直到那门轻轻的关上,秦茗玥才收回视线。
床?她的房间什么时候又安了一张床?秦茗玥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是上等的梨木的呢!听说梨木同样有助于睡眠,一定是冷情带回来的啦!知道自己丢了那件白玉暖床,特地寻来了这一个梨木床。
心突地一暖,有一股暖流在心间划过,这几年来,他也在一点一点的改变着。
“唔……也很舒服呢……”秦茗玥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头有些昏昏,喃喃了一声,就想要睡去。
门轻轻的打开,秦茗玥刚闭上不久的眼睛再次睁开,只见冷情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秦茗玥的小脸不由得一红,冷情是最爱洁净的一个人,她偏偏的给他的衣服弄脏了,亏得人家一声不响的忍受她哭了好久。
真是丢脸!秦茗玥赶紧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手腕处有轻微的骨折,我给你上药包扎,怕是要几日才能好了,有些痛,你要忍着些。”冷情走到床前,看着闭着眼睛红着小脸的秦茗玥,面色温润,一双眸子闪过一丝什么,随即一闪而逝,转而淡淡的,柔声道。
“嗯!”秦茗玥轻轻的‘嗯’了一声。暗自的鄙视自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冷情动作轻柔的正在给她的伤口用药酒擦拭,如玉的俊颜,长发如墨,用一只墨玉的簪子轻轻的绾着,睫毛轻轻的颤着,两鬓有两缕青丝低垂,眉如柳黛,眼若碧湖,唇似丹朱,肤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