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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声轻吟,这一丝细微的变化,楚离歌的动着的身子猛的一颤,随即心中涌上了莫名的狂喜,眼中也是集聚着满满的喜意看着秦茗玥,吻更是炙热了起来……
仅是一瞬间的犹豫,滔天的火热席卷而来,刚伸出去的手顿时泄了气力一般颓然的放了下来,楚离歌温柔加火热,一下子就把秦茗玥仅有的一丝理智给掩埋殆尽了……
再也提不起半丝的力气,再也没有半丝的理智,脑中似乎什么都短路了,身子更不是自己的了……
一泻千里,可以用来形容如今的秦茗玥,明明是有了反抗的力气,但却半丝也提不起来,一双眸子也渐渐的染上了雾色。
哪里还记得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谁对得起谁,谁又负了谁……
所有的一切都不记得了,周身被火热的感觉包围着,锦被温暖,似乎也把那火热传递给了她。
夜色深深,雾色深深,红罗暖帐,鸳鸯锦被,芙蓉春色,红烛熏光,洞房花烛夜,是真的没有浪费……
昏过去前,秦茗玥只有一个想法,她明日再醒来的时候,一定要杀了他。
楚离歌看着秦茗玥昏过去,面色一变,连忙的出手去探她的脉搏,感觉那强烈的跳动,才知道她是累的昏了过去,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抱着她躺了下来。
小脸依然挂着泪痕,额头满是微微的溢出的香汗,长长的睫毛垂落在眼帘,眼睛轻合着,清纯的小脸情念未退,依然泛着粉红水嫩,小巧的唇瓣被他吻的有些红肿,但更像是鲜红的水蜜桃,更像是引人采摘。
伸出手臂,将那娇软的身子揽在怀里,玉手轻轻的擦拭她小脸上的汗,一双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心忽然变得很是柔软,似乎要滴出了水一般。
十岁那年,从母后去世,他除了在祖奶奶的身边,再也未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柔软和牵绊,只是三年前,偶尔登上翠蘅山,那一双清澈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却在吹着那样缠绵的曲子,他的心就在那一刻被遗落了。
只是诸般的无奈,像丝网一样禁锢着他的心,万丈红尘,想要逃脱,却是何其的艰难?楚离歌,除了是楚离歌之外,除了是牵挂爱着身边的这个女人的楚离歌之外,他还是西楚囯的七皇子。
一直在外躲避了这么些年,如今他已经退无可退了。没有人会允许他退,轻离、倾怜、父皇、右相、太子、还有那些兄弟们、甚至还有祖奶奶,还有已逝的母后。
一双凤目渐渐的染上了痛色,怀中的人儿……她知道这些么?也许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在那日醒来之后趁他昏睡的时候将他送走,所以才不去见父皇,所以才说不想再见他,所以……
可是他对她已经上了瘾,成了心头的肉,割舍不去了。所以今日才趁她没防备的时候,给她下了十香软筋散,所以才强要了她,只是哪怕让她记住他一点儿也好……
只是一点儿也好的……轻轻伸手,抚着那眉眼,唇瓣,小脸,脖颈和全身那斑斑的吻痕,忽然无声的笑了,一瞬间幽暗的夜里,一双眸子光华璀璨,一张绝美的容颜笑的纯然甜美。
她的身上打上了他的烙印……每一寸肌肤,都打上了他的烙印,一瞬间,忽然好开心。
吻不由自主的再印上那红粉诱人的唇瓣,只是一个吻,一双眸子就再次的染上了雾色……
雨露再一次的降临。
昏过去的人儿被折磨的再次醒来,又难以承受的再次昏了过去……
一夜红烛燃尽,天微微破晓,看着怀里的已经斑斑吻痕,才恋恋不舍的温柔的抱了又抱那娇软的身子,目光痴痴的看着。
许久,窗外的亮光透过红罗暖帐射进来的时候,楚离歌似乎才猛然的惊醒一般,轻轻的吻了吻秦茗玥的小脸和红肿的唇瓣,替她拉上了被子,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下了床。
地上是两套大红的衣衫,零乱的散着,拾起自己的那套,轻轻的穿在了身上,刚要离开,眼光扫见地上的纸张,神色一愣,缓步走到近前,伸手捡起,当看清那纸张上的内容,一双眼睛猛然的睁大。
休夫书?是玥儿写给轻离的休夫书?楚离歌一双眸子涌上的是满满的惊异之色,随即轻轻的笑了,笑的轻轻的,柔柔的,暖暖的,无声的。
原来玥儿是不喜欢轻离的,还好……还好……楚离歌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扔下那休书,看了床上睡死了的秦茗玥一眼,刚要离开,忽然神色一动,停住脚步,连忙又捡起地上那刚刚扔掉的休书,拿了它凑近鼻息间去闻,只是一瞬间本是带笑的容颜莜然一变。
猛的拿开,再去闻,然后双眼死死的盯住那张纸,纸上娟笔的字迹,确实是左相府四小姐的,但是……但是天生对笔墨敏感,同样擅长仿造别人字迹的楚离歌来说,那字总感觉不是出自她之手。
一种从心里生出的感觉,玥儿的字迹即使在左相府伪装了废材的摸样,歪扭不整洁,娟秀不规范,但还是不难从中找出飘逸潇洒的感觉来,那是属于一个人的本色,怎么变也变不了,但这张纸上的字,没有那种飘逸之感,有的只是刻意的伪造和刻意的模仿。
但是他的模仿太好,或者可以说就是天生的本事,若不是他自小就擅于模仿,这样模仿中的绝顶高手,足可以以假乱真。任谁也看不出来。
拿着纸张再细细的品看,再凑近去闻,纸张上果然有一丝特有的味道,清冷、迷惑、还带着那么一丝特有的沁香,面色再次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