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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就那样的坐着,几乎与整个房间融为一体。清晨直到天已经大亮,直到太阳高高升起,直到响午十分,揽月阁一直也无人来打扰。
新婚第二日,没有主人的召唤,没有一个不识趣的人会来打扰。即使赵妈和翠竹也是一样,楚轻离就一直那样的坐着。秦茗玥就那样的睡着。房间一直都很静,床上沉沉的呼吸声,和椅子上几乎连呼吸都听不见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响午过后,红罗帐里的人儿终于醒了,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满满的大红色,红色的锦被,红色的帘帐,整个狭小的空间,满目都是红色。
秦茗玥睁着眼睛看着,有些愣愣的,好长时间才恍然的记起昨日的大婚,猛的伸手掀开了锦被,当看见自己满是吻痕斑斑的身躯,小脸立时一变。
目光定在自己的身体上,许久才似乎寻回自己的意识一般,感觉全身都是痛的,像是几万斤的大卡车碾过了一样,身子、腿、胳膊……全身无一处不是麻麻的。
楚离歌……该死的!秦茗玥费力的盖上了被子,忽然感觉屋子内的气息不对,身子猛然的坐起,伸手掀开了帘帐,轻喝声还未出口,便与椅子上坐着的楚轻离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楚轻离一双俊眸幽深不见底,秦茗玥一双眸子满是惊讶。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似乎来了很久的样子,她却睡死了一般。
“醒了?”楚轻离看着秦茗玥,她那一双惊讶微带着一丝恐慌的眸子就那么的入了他的眼,心猛的一紧,但是面色淡淡的道了一句。
“你……”秦茗玥的嗓子有些沙哑,实在是没有想到醒来会看见楚轻离,看着他坐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愣愣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半日了。”楚轻离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等我?”秦茗玥疑惑的看着他,眼眸扫见地上散乱的衣物,低头再看向自己的身子,小脸莜然一变,迅速的落下了帘帐,怒道:“出去!”
楚轻离身子未动,看着那落下的帘帐,听着秦茗玥薄怒的声音,淡淡的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我说出去!你没有听到么?”秦茗玥低头看着自己满是吻痕斑斑的身子,一双眸子有些冷,双手死死的攥着被褥,再次怒道。声音虽是依旧有些沙哑,但更是冷的似结了冰。
楚轻离不语,也未动,目光静静的看着帘帐,薄唇微微的抿着,半响缓缓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抬步,向着床前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很轻,似乎也很重。
“不准再过来,出去!”秦茗玥听见脚步声,心里一慌,再次的怒喝出声。如冰似的声音,偏偏有一丝颤抖,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听见那脚步不停,声音有些慌乱:“我说出去,你听到了没有?”
似乎没有半丝效用,楚轻离走到床前,如玉的手掀开帘帐,秦茗玥的身子一颤,慌乱的伸手去拽那帘帐,被楚轻离的手拽的死死的,看着秦茗玥慌乱的样子,俊眸沉静,没有半丝波澜,轻声道:“是离歌么?”
楚离歌……想起昨日一夜,秦茗玥的身子猛的一颤,那个该死的混蛋!
“十香软筋散的味道呢!是离歌强了你?”楚轻离伸出如玉的手轻轻的碰触她脖颈处的吻痕,看着秦茗玥一瞬间染上恨恨之色的眸子,手腕微微上抚,扬起她的小脸,轻转声音道:“还是你自愿的?”
强了?秦茗玥皱眉,刚要说话,听见楚轻离的后半句话,小脸再次一变,自愿?她是自愿的么?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昨日明明是没有半丝力气的,可是没有半丝力气也只是那么半柱香的时间,只是那么半柱香的时间……
十香软筋散……或者是这世间上的任何麻痹人身体的药物,她因了修习冰及神功,也最多只是半柱香的时间麻痹而已,明明清楚的记得已经抬起了手,可是却又生生的收了回去……
说强迫,也只是开始,说自愿,又有些牵强了,脑中一瞬间闪过什么,不愿意再想下去。
“看来你是自愿的。”楚轻离看着秦茗玥一变再变的小脸,眼眸扫视着她裸露在外红痕斑斑的身子,心中莜然一冷,忍不住嘲讽的道。
身子再次一颤,抬眸,四目相对,楚轻离带着一丝嘲讽的眸子就那么的进入了她的眼中,小脸再次一白,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怒道:“我本来就是自愿的,那么一个美人,宁愿舍了京城第一美人过来伺候我,何乐而不为?”
“你……”楚轻离被秦茗玥打掉了手,听着她的话,面色一变,一双嘲讽的眸子转换成了怒意:“你无耻!”
“无耻?呵呵……我如何无耻了?”秦茗玥忽然的笑了,心里冷到了极致,抬头看着楚轻离,话语偏偏轻柔:“别忘了你已经休了我!我既不为人妻,不算红杏出墙,我没有离开这里半步,不算我偷人。一没红杏出墙,二没有出去偷人,要算起来的话,也是人偷了我,我可是一个弱女子,离小王爷,你倒是告诉我无耻何来啊?”
秦茗玥说完一句话,全身已经散出了冰寒的气息,但一张小脸依然笑着,笑颜似冰。无耻?她是无耻么?无耻又怎样?不无耻又怎样呢?不过是一具身体而已,她秦茗玥有的是本钱,有的是青春,她玩的起的。
楚轻离猛的踉跄后退了一步,怔怔的看着秦茗玥的小脸,似乎忘了言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