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两人怎么打架打到一起去了?奶奶的!果然是俩妖孽!不按常理出牌。
转移视线,便看到整个大厅依然聚了满满的人,人挤人,依然人满为患。先前登台的时候没细看,如今再一看,大千世界,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是盛产美人呢!有老的掉了牙的老头子,还有小的没长牙的娃娃,再有肥头大耳满脸流油的猪头,还有瘦的干巴巴的像没吃饱饭的竹竿子。
天!一一扫过那些人们,秦茗玥觉得胃里一拱一拱的,想把晚上吃的饭吐出来。略过那些不堪入目的面孔,还好有几个做富家公子哥打扮的人物,还算过得去,也只能算是过得去。不过比她见过那些家伙都差得远了,简直是天壤之别,想来她见的人果然都是极品等级的。
这个世界果然不全是美男的。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台上,一个个如狼似虎,那眼光像是要吃人,秦茗玥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台上。
这一看更是睁大了眼睛,天!她看见了什么?郝莲!居然是郝莲端坐在台上弹琴?她没看错吧?再更大的睁了眼睛仔细看,确实是郝莲,没错的。
一袭如水的蓝衣,在大厅四周多彩宝石的淡淡的微光下,蓝衣踱上了点点的光华,如墨的长发用一支白玉簪子绾着,斜披而下,一张如雪的容颜,似玉雪山上的冰雪,晶莹剔透,眉眼依旧,纯然清华。
郝莲!还是那般纯净美好若一朵艳雪白莲。
只见他微微的低着头,静静的坐在那里弹琴,台下那如狼似虎的眼光恍若不见,修长的指尖划过手下的古琴,葱嫩的纤纤十指划出优美的弧度,指尖溢出的曲子,居然是长相思。
长相思,丝丝绵绵,缠缠绕绕,相思情深,相思无限。
秦茗玥的眼睛似被定住了一般,紧紧的锁住台上的那抹静坐弹琴的身影,长相思,从那葱嫩修长的指尖溢出的一个个的音符,似乎揪住了她的心一般,一点点,一丝丝的流入了她的心尖,将她的心紧紧的缠绕。
从来没有听过郝莲弹琴,原来他的琴艺居然也这么好?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揽香阁?而且还跑去台上弹琴?
一曲缓缓罢手,台下的人们早已经疯狂,秦茗玥也猛然的惊醒,看着那纷纷叫嚷着喊价的人们,还有那一幕幕亵渎猥琐,贪婪渴望的眼光都盯在郝莲的身上,恨不得出去将那些人一掌的拍碎了。
可是转眸,看着对那番热闹的场景恍若未见的燕初颜和玉清,还依然在寻找着她,秦茗玥蹙眉,她不敢出去。
转眸再看郝莲,只见他静静的坐在台上,微微的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秦茗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对于台下的那些人,似乎恍若未见。
“一千两!”
“两千两!”
“三千两!”
“五千两!”
“……”
一声声的叫价声传入秦茗玥的耳里,似针扎一般透过她的耳膜传入她的心里。袖中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攥了起来,一双眸子喷火的看着外面。
“该死的!”秦茗玥看着郝莲的沉静,再看着台下那些人的疯狂,几乎都要疯了。
“他是在引你出去!”清润好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听见声音,秦茗玥恍然记起屋内还有一个人,回头,只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银色面具下的眸子也看着外面的情形。
“他怎么会出现在台上?”秦茗玥看着他,可没有忘了这位才是揽香楼的正主。
“我也不清楚!”转头看了秦茗玥一眼,摇摇头。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么?”秦茗玥看着他,不相信。也很难相信,他的地盘,一个人突然的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正主居然不知道,也说不过去不是么?
“虽然是我的地盘,但如今的情形……”他看着秦茗玥,再次的转过头去,外面依然热火朝天的喊着价,好听的声音轻声道:“你认为我一定会知道么?”
声音轻柔,婉转中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轻叹。
秦茗玥一怔,怔怔的看着他,这才注意,他身穿一袭墨色的锦袍,上等的做工,裁剪合体。衣摆和袖口分别用金线绣着奇怪的图案,但不会显得怪异,只会显得高贵。
锦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微微有些偏瘦,修长的手指交叉的背在后面,手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泛着淡淡的光华,视线上移,一头墨发用一支奇特的墨玉簪子轻绾着,银色的面具光华点点。
一双眸子如清泉,似暗夜。
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视线淡淡的看着外面。秦茗玥距离他咫尺之距,也探不出他的半丝气息。若是不用眼睛,几乎可以怀疑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但这个人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秦茗玥看着他,想起方才在藏香阁内恍惚察觉的那一丝淡淡的气息,如今再看身边的人,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半响摇摇头,转移了视线,再次的看向外面。
此时叫价似乎已经到了高峰。秦茗玥居然听到了五十万两的数字!郝莲依然静静的垂着头坐着。
“该死的!”秦茗玥气怒的看着郝莲,这种地方怎么能是他来的?而且还是在台上当货物一般的等着人买卖。他想死么?
已经形容不出自己是何种心情了,看着那些人疯狂的样子,秦茗玥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一般的不舒服,像万千个蚂蚁在身上爬。
紧紧的抿着唇瓣,秦茗玥勉强的压着自己的怒气。